他身上的那种熟悉的香气,带着温热的气息包裹她更紧密了一些。
江慈虽然翻身处于她的正上方,但姿态谦卑,睫毛轻垂,好像任由她支配,任由她为所欲为。
“放过你也可以。”谢昭抬起领带,轻轻扇扇他的脸,“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她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唇珠上,像情人低语呢喃。
“不许违背我的命令,知不知道?”
“ Yes madam.”他嘴角散漫地勾了起来,双手撑在她旁边,温热的手掌紧贴着她的腰。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谢昭微微颤动。
她一边解开自己领口的衣扣,一边看着他的眼睛。
“你给我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一边从领口掏出——一张照片。
“认识这张照片吗?”她恢复公事公办的语气。
江慈像受惊的猫,瞳孔明显放大了一下。
“请解释一下,这张照片里的人为何和你如此相像?”谢昭得意微笑。
他装模作样地把照片拿过去,翻来覆去看了看。
“你是说这个人吗?”
“从统计学的角度来说,根据概率世界上的确会存在长得比较相似但毫无血缘的人。
人类基因组包含大约20,000到25,000个基因,虽然每个人的基因组合是独特的,但由于基因变异的有限性,还有人类面部特征的有限,总有一些人会有非常相似的基因组合,从而最终有相似的面部特征。
“所以这种英国的贵族公爵和我这样的普通人长得有些相似,只不过是概率上的巧合罢了。”他的语调非常镇定。
谢昭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
“可是我从没有跟你讲,这个照片里的人是英国的公爵呀。”
“因为我能认出来照片里他衣服上的家徽。”他依旧镇定。
“我是英国人,我比较了解。”
“是吗?这个家徽代表什么呢?”谢昭微笑。
“这个图案里的长生草,代表生生不息。凌霄花代表荣誉。”
“生生不息的荣誉。”谢昭挑眉,“你的知识可真丰富呀。”
“是我舅舅以前教我认识的。”江慈平静道,“小时候,他读书比较多,他告诉我的。”
“你的舅舅对荣誉的花这么了解?”谢昭摸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擦。
“莎士比亚说,我的荣誉就是我的生命,二者互相结为一体;取去我的荣誉,我的生命也就不再存在——我借着荣誉而生,也愿为荣誉而死。这也是他信奉的。”江慈说。
“你说得合情合理。”谢昭整理衣服起身。
江慈没什么大的表情,依然半靠在沙发上,并没有很放松也没有很紧绷。
“我是挑不到你的什么确凿罪证。按照道理来讲,疑罪从无。没有证据,就不该算你是有罪的。”谢昭拧开茶几上的矿泉水。
“但是你犯了一个错误。”她转身突然将水泼到他脸上。
他漆黑的头发瞬间凌乱,无辜的眼睛盯着她,苍白的皮肤上凝着水珠,衣衫凌乱,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流着,有一种被微微凌虐的美感。
“人在说谎的时候,生理反应是无法逃避的。比如你的脉搏跳动的速度,心跳,还有瞳孔的放大。”谢昭笑道,“这是你教我的。”
这是你以前对付我的招数。
现在百分之百确定了我的想法。
“你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江慈说。
“当然,洗耳恭听。请开始狡辩。”谢昭抱臂俯视他。
“我也是没有办法。”江慈走近一步。
“从巴拿马回来我本来想走的,想回英国,不想掺和到你和我家族之间的事情当中。
但是当时陈彬浩过来威胁你,乐乾的新闻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播放关于你的身世,我当时阻止的唯一办法就是答应家族的条件。
但我也仅仅是留在你身边而已,并没有偷你的任何资料传给他们。”
“建议你和我的家族合作,也并不是只为了我自己考虑也是为了保障你的利益。”江慈说。
“我也一直想要坦白,但是我不敢。”
“为什么?”谢昭问。
江慈沉默了一会,“因为你已经在我心里变成最重要的人了,我很担心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会离开我。”
“但我绝对从来没有害你的想法,你应当知道我的心意。”
“我当然知道,这点我并不怀疑。”谢昭耸肩。
“你是关心我的,这和你的家族与我是竞争对手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