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对了,没有好演技怎么能对着你这一张老脸表演深情。”
“你的醋意太强了,收收你的嫉妒心好吗?”以撒微笑。
“我不是嫉妒你,我是看不惯你好吗?你们不般配!人和黑猩猩不可通婚,你不知道?”江慈说。
“我们最般配。”以撒说,“魔女就该嫁给撒旦,而不是神父。我跟她才是天生一对。至于你,弟弟,找个教堂上班吧。”
“哎!你干什么?”
江慈突然拿起桌上的花瓶,把瓶里的水往他身上撒,以撒连连躲闪。
“让你回地狱去!”江慈念道。
“你太幼稚了弟弟,别像十六岁的小孩!”
“我十六岁在牛津,不像某个智力有障碍的男人当时在留级。”
“我没有留级,我在念高四。”
“这不就是我说的意思。”
“美高是四年,神经病!”
“你可以冷静成熟的对话吗?”以撒躲到了沙发背后。
“当然可以!按生殖遗传学,你这么老的男人早该被所有处于求偶期的女性淘汰了。嫁给你?你怎么能厚着老脸对任何一位女士说出这句不体面的话。
在鸟类和大多数哺乳动物里,雌性对雄性的求偶行为不满意会殴打驱赶他们,如果你是秃鹰的话,在你说出嫁给我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被别的雌性秃鹰用大翅膀扇死了。”江慈拿沙发上的抱枕殴打他。
“我才三十岁,在华尔街有自己的对冲基金公司,在我们人类社会,青年才俊通常出自华尔街。”以撒骄傲道。
“华尔街是有很多成功人士,但这个词和你毫不相干。
还有按虚岁你三十二了,恬不知耻的老男人!”江慈说。
“弟弟,你可以选择永远年轻,永远不到三十岁,如果你在今年就选个合适的时间得体得去死!”
以撒也拽过羽毛抱枕砸他,“不过按你脸色的苍白程度,我看今晚你就可以实现这一目标。”
两个接近一米九,名校毕业的精英人士像猫狗一样狂吠作一团,抱枕乱飞。
“你们在干什么呢?”谢昭打完电话进到客厅,就看到一副乱象,沙发简直像经历过猫狗大战。
“花瓶给我放下来!把沙发给我弄好!”谢昭怒斥道。
“你们几岁啊?还打架?好意思吗?”
两个高大的男人缩手缩脚,坐回了沙发上,低下了头。
“他先拿水泼我的。”以撒小声说。
“不许回嘴!”谢昭瞪他。
“你,讲怎么回事?”谢昭眯着眼睛看江慈。
“都是我不好。”江慈垂下纤长的睫毛。“是我说错话,让以撒不高兴了。”他的神情似蹙非蹙,声音微微低哑但好听,好一位我见尤怜的美少年。
“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以撒对他这副变脸的速度感到惊叹。
江慈抬眼,湿漉漉的绿眼睛盯着谢昭,像一只做错了事,但无辜的猫咪,谢昭立刻就心软了。
“算啦,算啦。”她说。
“我头好晕,不知道是刚才被花瓶砸的还是昨天在火场里吸了有毒的气体。”他个子很高,但微微垂着眼,一只很大只的,但脆弱的猫。
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困在火场,又把唯一的面具给了她才吸了那么多毒气。
谢昭有些心疼了:“以撒,你打他头干嘛呀?医生才说的,他需要休息。”
“我没有打他啊,是他打我的。”以撒百口莫辩,“我们可是认识十年了,你和他认识才几天啊,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还真挺能装的呢。”以撒惊叹道。
“好了以撒,不许欺负你弟弟。”谢昭走过去扶住江慈,“快跟我搭下手。”她对以撒说,“我们让他回到卧室里休息休息。”
以撒没办法,只好背着江慈爬楼梯到二楼。
“你怎么这么重啊?你不会是故意压在我身上吧?”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江慈在他耳边冷笑。
以撒很想把他甩下去,但谢昭在他身后大喊。
“走路当心点,你弟弟生病呢。”
以撒穿着昂贵的西装做着最苦力的活,把江慈拖到了床上。
江慈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得意地对他微笑,“你就不要做徒劳的事情了。她是不会喜欢你的。”
“当然,她喜欢弱不经风,虚弱得马上就要一命呜呼的男人。”以撒讽刺他。
“我身体很健康,尤其是胃,见到你都没恶心得吐出来。”江慈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