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那儿不难受吗?过来离我近一点,这里有枕头。”谢昭拍了拍她身下松软的枕头,
她柔软的身躯就压在枕头之上。
江慈只扫了短暂的一眼,就立刻收回视线。
“不用了,我近视看不清电视,坐在这儿正好。”他理直气壮道。
谢昭笑了一下,仍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视线缓慢扶摸着他的后背。
她的视线好像有温度,江慈怕被烫到似的背脊挺直了,更是拉远了与她的距离。
但隔了没一会儿,她靠了过来。
谢昭坐在江慈身后,近距离看他,江慈单薄的皮肤白而有些透明,有种玻璃的脆弱质感。
“你喜欢看这个?”她说话时的温热呼吸洒在他的后颈上,看他的脖子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是,袋鼠是一种很可爱的动物,他们的行为模式很有意思。”江慈看也不看她一眼,眼睛只注视着电视屏幕,他的语调非常平淡,但耳廓通红。
“是吗?”谢昭的嘴角勾了勾,她的嘴唇差点贴到他的耳廓。
“坐好,看电视。”江慈避她如蛇蝎。
他的眼睛黏在电视上,好像十分专注的。
电视屏幕上,两只袋鼠在草坪上蹦蹦跳跳,你追我赶,像是一对很好的朋友在打闹。
非常温情的,非常合家欢的节目。
“看他们还会拥抱。”江慈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到这非常和谐的儿童频道上。
“他们是好朋友。”
谢昭和他现在也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之间应该保持距离。
屏幕上,一只大型的袋鼠正追着一只小型的袋鼠,突然大的那只跳到了小的那只背上,紧紧地抱住它的腰骑了上去。
然后开始——
江慈目瞪口呆。
“原来你喜欢看这种。”谢昭低笑道:“你不喜欢看人类的,喜欢看动物的啊。”
江慈狂按遥控器调频道。
“你为什么对性那么恐惧呢?”她笑道。
“我并不恐惧性。”江慈掀起眼皮冷淡地看她一眼,声音平稳如同古井无波,但耳朵成了虾红色。
“那就是说你感兴趣喽。”她吐气如兰,声音低低的有些慵懒。
“没有兴趣,因为我是人不是动物,如果没有感情就发生关系,那跟动物有什么区别?”江慈冷冷地说道。
“那么有感情就可以?”谢昭身上的香气将他笼罩,她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衣角,在指腹中轻轻捻了一下。
“我得提醒你,小姐。”江慈严肃地看了她一眼,“你现在说话很像性骚扰。”
“开个玩笑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你。”谢昭笑着退远了。
不能进攻得太快,让猎物因恐惧而逃跑。
江慈站起身去找医药箱,给自己之前被玻璃划伤的地方上点药。
“我来帮你。”谢昭体贴地靠近。
“不用。”他严词拒绝。
“别自作多情行不行?我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帮你上一下药而已,你一个人怎么方便上呢?”她的声音柔柔的,他鸡皮疙瘩直起。
“不必了,多谢关心。”江慈坐得离她远远的,解开衣服,开始涂药。
伤在肩背处,他的手艰难地够着。
谢昭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下,江慈依然在病中,身体没什么力气,被她一推就倒。
他倒在了床上,陷入了柔软的被子中。
江慈亮晶晶的眸子无助地看着她,像被捕获的草食动物。
谢昭夺过他手上的药膏,俯身靠过来,她微笑低着头看他。
“别乱动。”谢昭捏了捏他的下巴,他的皮肤细腻,手感不错。
她的指尖上沾了一点粘稠的药膏,涂在他的肩膀处,指尖轻轻摩擦他的皮肤。
江慈被迫仰着头,下巴到喉结,再到锁骨形成了一段优美的弧度。
她的指腹下,他的皮肤滚烫,这种烫从她的指尖传递到她全身,有一种细微的电流感。
谢昭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突然很想摸上去,又在猜想亲上去,亲这段流利的曲线,从下巴亲到锁骨是什么感觉。
她的嘴唇有些发干了,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谢昭低头靠得更近了,长发散落在他的锁骨处,飘来飘去。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江慈的喉结微微颤动,因为生病他的声线有一种说不出的低沉绵哑,听得她耳热。
江慈伸手争夺她手上的药膏,她不给,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指骨,激起一阵细微的酥麻触感。
两人无声地抢夺着,谢昭为了躲避他,手一滑,药膏无意间跌落到了他的双腿中间。
她低头在他轻薄的裤子衣料上摸索,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腿上,像一条小蛇蜿蜒地爬上他的腿,一路往上爬,爬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