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戏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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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到了会客的中堂,孙婆子从嘴里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她也有点不明白,她虽不说太胖,但怎么也有个一百四五十斤,怎么会被一个瘦弱不堪的女孩子拎着走?
她也不是没有试过挣扎,可她就像被一把大钳子钳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到最后只能被阿娇灰溜溜地拖行了一路。
路上的下人们看着这幅奇特的画面,都有点瞠目结舌。
瘦弱的女孩一言不发,拎着一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走的飞快。
婆子一脸灰白,看起来既狼狈又无助。
阿娇在系统的指引下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老宅的中堂。
她这是从京城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走出自己的小院子,也是第一次看清这郑家老宅的全貌。
她的祖父祖母年轻时因与老宅族人闹矛盾,便分家出来单过。
日子过的不好,族里也没人管过。
郑怀远考取功名做官以后,族里又主动联系上了他们,还对他们多有巴结之意。
为此,她祖父不知有多得意。
所以在她出事以后,她祖父便想到了将她送到老宅来。
一方面是为了联系一下与族里的感情。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炫耀他在家里说一不二的老太爷的地位。
族里现在都在指望京城的郑大人能帮扶一下族里的子弟,自然是对他们的话言听计从。
此时的堂里,阿娇的二叔郑怀毅正在招待官府的人。
听说最近朝廷派人来整顿盐税,他们这些人可紧张的很,生怕自己做的那些事被查出来,那可都是掉脑袋的大事。
为此,阿娇二叔没少打点官府的人。
阿娇拖着孙婆子很快就来到了中堂,她不管堂内坐了多少人,也不管都是谁。
她行了一个礼,然后用清亮的声音说道:
“二叔,我听说我父亲派人来了。他是真的打算不再接我回去了吗?
我院里的婆子说二婶跟她说,我这辈子都只能待在镇上,京城里的人都在盼着我去死,根本不可能再让我回去。
这都是真的吗?
还望二叔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如果是真的,我保证现在就撞死在这堂前,遂了所有人的心愿,也算是我尽的最后一点孝心了。”
说完就把孙婆子往地上一扔,扑通一声的沉闷落地声后,满堂静寂。
孙婆子则像死了一般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看到此景,郑怀毅突地站起来,呵斥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到你面前嚼舌根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是你在这里闹情绪的场合吗?去,找你二婶去。她最是心疼你,肯定会给你做主的。”
“来人,把大小姐送到夫人那里。”
他不想管闲事,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家丑不可外扬,他可不想让外人说郑家的闲话。
“且慢。娇娇,是你吗?”
突然一人站了起来,满眼震惊和心疼地看着阿娇。
阿娇心想,今天的重要目标人物出现了,任务达成。
阿娇抬头看向那人,眼里蓄满泪水,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舅舅。”
问话之人正是何家现在的主事人,阿娇的亲舅舅何琛。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郑家族里?听你刚刚说的意思,你是早就来到这里了?为何竟无人通知我们一声?我和你祖父每年给你送的礼物你是不是也都没收到?怪不得我们每次想要登门拜访,都会被郑怀远以事忙不得空为由被拒,原来他根本是心虚,不敢见我们!”
“郑怀毅!为何阿娇来到镇上多年,你竟一声不吭?
两家不过几墙之隔,你竟然能做到能这般狠心?
你是听了京里人的话,想把我的外甥女困死在这里不成?”
何家舅舅长得俊朗不凡,即使此刻盛怒之下,剑眉竖起,星眸含威,也是个令人移不开眼的帅大叔。
郑怀毅被质问得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地说:
“这……这其中定有误会,大哥将阿娇送来,并未嘱咐太多,我们只当寻常照料便是。”
“寻常照料?”何琛冷笑,“寻常照料你不派人告知我们一声?
这婆子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娇娇刚说的那些话,难道是空穴来风?
这是什么天气?
娇娇身上穿得又是什么衣服?连地上这婆子穿得衣服都比她好上几分!
你们就是这般照料她的?”
阿娇适时抽泣着开口:
“舅舅,他们确实未曾好好待我,那孙婆子还时常打骂我,我平常连饭都吃不饱。
今日我生病,不过是想喝杯热水,这婆子和丫鬟便百般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