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又去了白氏的屋子。
大白天的,白氏的屋子阴森的像鬼屋。
走进去,他都感觉寒毛要竖起。
好大的一口药味儿,冲得郑怀远天灵盖都疼。
他试探着开口,
“夫人,你可还好?”
白氏没有声音。
“王妈妈,王妈妈?”
也没人回应。
郑怀远觉得不太吉利,刚来时兴奋的劲头也被吓回去了。
他的分享欲也没有了,脚底抹油地回到自己屋子里了。
他走后,白氏从床上起身。
她两眼凹陷,脸颊瘦削,脸白得像个女鬼。
多亏郑怀远没看见她,不然真的吓好大一跳。
白氏阴狠地盯着郑怀远离去的方向,
“想来显摆你那好女儿的婚事。呵呵,蠢货。别以为攀上了贺家就了不起了,她得能嫁得进去才行。
那贺崇明最近紧咬他们不放,那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都弄死好了。
到时候婚事变丧事,看阿娇那死丫头还怎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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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贺崇明在向皇帝禀报所查内容。
“所以你是怀疑雍王没死?”皇帝缓缓站起身,脸埋于阴影处,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的。微臣从盐税一案中查到的一些证据,最终都指向吏部尚书程良玉。
但程良玉平常为官谨慎,很少与人出去交际。很难从人际关系查到他留下的蛛丝马迹。
他家中人口也不多,除了母亲、妻子和两个孩子,也并无其他可疑之处。
直到最近,他做了一件反常的事,才被我们的人抓到了把柄。”
“哦?是何事?”皇帝问道。
“他无端针对下属郑怀远,也就是微臣将来的岳父。”
说到此,严肃的贺大人小脸不易察觉地红了红。
“县主写信告知于我其父的反常。我派人加以留意后,发现程良玉私下与绥远侯府世子白景之有来往。
二人联手给郑怀远施压,让他将县主的婚事主动交于其夫人白氏,让白氏有了能够拿捏县主的机会。”
“臣很纳闷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针对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呢。
后经县主细细回忆,白氏嫁入郑家后的各种异常。
她记起在她被污蔑推倒继母的前两天,她去白氏的屋子里送点心,她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但当时她年纪尚小,对新来的后母有着讨好的亲近,所以她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也并未放在心里。
但现如今这事处处透着蹊跷,她便将回忆中的身影画了下来。
微臣看了,觉得很像当年的雍王殿下。”
第77章 嫡女当自强25
其实原主就算看见,也只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她根本没往别的方面考虑。
可偏偏白氏做贼心虚,非要着急将原主打发走,不然也引不出这一系列蝴蝶反应。
阿娇来了在原主的记忆里翻了翻,找出了那个人影最清楚的一个角度,按照这个画了下来。
贺崇明仅凭直觉,就觉得这人是雍王。
当初雍王谋逆失败后,一把大火烧死了自己。
尸体抬出时,皇帝让人验了又验,确定此人就是雍王本人无疑,才放了心。
雍王的后代也被赶尽杀绝。
雍王一脉自此再无传承。
可现如今,种种迹象表明,雍王没死,那他这几年在背后做的事情就很耐人寻味了。
皇帝震怒,他不敢想象自己这个从小便处处与他相争的弟弟像个九命猫妖般这么难杀。
程良玉、白恪,这都是当朝的高官、勋贵,竟然敢参与如此谋逆大案,真是活腻了。
皇帝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把这些人家全都杀光。
“皇上息怒。”贺崇明继续道,
“微臣总觉得仅凭这两人的能力,做不成协助端王谋反的大事。他们背后一定还有一条大鱼,隐藏得很深。
微臣想要给他们再下一记猛药,让他们觉得时机成熟,可以动起来了。”
“好,朕相信你,你要想什么助力,尽可与朕开口,朕必定倾力相助。”
“微臣先谢过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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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这边。
他们全家这一辈就徐成俊一个嫡子,因此多溺爱了一些。
平常徐成俊流连花丛、不着家,他们也都习以为常。
可这已经3天过去了,徐成俊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连身边的贴身小厮也不见了踪影。
徐家人觉得不对劲了,太不对劲了。
他们还是托人去找,最后打听到的是徐成俊和白景之喝过花酒,再以后人就不知去了哪里。
徐家人去到白家找白景之,白景之推脱说他也不知,喝完花酒后他就回家,再未与徐成俊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