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狼域边境的绥分城里,白九被人玩烂了丢在花楼之外,一身修为尽毁。
汐云府封锁了全部消息将其带回养伤,没过多久府中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仙门百家的人眼馋的紧,纷纷要求汐云府将人再次挂名而出,可那个时候白九已经废了,如果将人交出来无疑是自毁招牌,就在当时汐云府快要顶不住压力的时候,司天狱的人来了。
司天狱的人将白九带了回去,并于明光台上与众人定下了三月之期。
姬云逸:“阿宴先前传回来的信上说,这白九当日在出了苍狼域之后,先是去了西夷。”
姬云逸:“他在西夷攀上了当时的统领余佑,他跟这个余佑也曾提起了他被人追杀这件事。当时,他想让余佑救他,可这个余佑却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后来,这个白九就受到了当时余佑手下瓦洛的追杀,但绥分城内的事情却不是这个瓦洛干的。”
【那会不会是背后那个人做的?】
“不会。”姬云逸摇了摇头,“绥分城那事手段极其卑劣,做这件事的人看上去并不像是要让白九死而是为了毁掉他。可那个令白九害怕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将人毁掉,而是想让人死。至于为什么没有立刻动手,我想他应该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挂名那件事白九他,原本不同意的。】
【那夜他来找我,说桐荣齐家的大公子想要娶他,他说他能带他走。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整个人是欢喜的,他应该是期盼着这件事到来。你也知道,挂名是规矩,为的就是公开炉鼎的所属关系,这样既是试探了对方真心又给了我们的人一个保障。】
姬云逸:“他没同意?”
云娘点了点头。
【白九曾求我能不能不挂名,他说齐家那位已经准备好了聘礼,只要汐云府放他走,他就能跟人离开。】
【当时白九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是桐荣齐家的那位公子可能并不是真心的,毕竟各大世家家中豢养几个不公布姓名的炉鼎做玩物的事情屡见不鲜。所以当时我就劝他,让他应下了挂名一事。】
【可现如今想来,当日真正惧怕被人知晓的可能是这个白九,他在挂名当晚出逃,是因为他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
姬云逸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如果是这么说的话,挂名这件事对于那个人而言极为重要,或许是那个人对其明令禁止的一个事情。白九违背了约定被发现,所以才会害怕的要跑。因为他知道他若不跑那个人会找来,那么他面临的将会是那人严厉的惩罚或者说是死亡。”
姬云逸:“这个白九甚至觉得汐云府压根就护不了他。”
姬云逸:“如果这么看的话,司天狱当初从我们手里将人带走并与整个大荒的人定下三月之期,很有可能是为了利用白九的身份去吊这背后之人?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惊动了司天狱?”
【可这司天狱让小阿宴顶了白九的身份又是为何?】
姬云逸:“放长线钓大鱼。”
姬云逸:“这个白九虽说没死,但也已经废了,根本无法帮他完成这件事,所以他在利用阿宴。”
云娘垂眸思索了片刻。
【那可是复生之法。】
【当年司天狱初代掌事息归都无法完成的事情,司天狱若当真是为了找人,那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随便找个什么亲信替代了那白九岂不是更为省事?除非小阿宴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者只有小阿宴活着,这件事才能够达成。否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姬云逸眉头蹙起:“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而且那日我探阿宴脉象的时候,我在他的体内发现了沈孤舟那厮近半数的灵力。这些灵力被藏于一个角落,乍一看就像是炉鼎体内蕴藏灵力的囊,若不是我与你接触日久,根本就发现不了。”
姬云逸:“若只为找人,这代价的确太大,我看不懂沈孤舟此番所为的意图,但有朝一日他若是将那近半数的灵力从阿宴的身体里抽掉,阿宴会有生命危险。”
云娘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凑到跟前冲着人比划着。
【刚刚阿宴给你传的阵法图,你有看出来是什么吗?】
“阵法图?”姬云逸这才想到他那个弟弟给他传的那张鬼画符。他抬手将那张他原本并没有放在心上的阵法图召了出来,又仔细看了几眼,随后脸色却是突然沉了下来:“这阵法竟然是......四煞锁阴阵。”
云娘这些年虽然跟着姬云逸学过一些术法,但她对于阵法一道并不如姬云逸通透。此番姬云逸的猜测让她分辨不出这阵法当中的奥妙,但她却从姬云逸那张看上去愈发沉郁的眉眼当中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