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柏道:“太子殿下所写的信,定是放在祠堂之中供着的,这是我们俞家莫大的荣耀。”
俞喜荷带上了方才赵珵所写的纸,忙往祠堂之中而去。
俞喜荷拆开了太子殿下的来信,信中不外乎是勉励爹爹升任越州父母官,要勤政爱民之类的官话,这信件之中的落款乃是赵珵,太子殿下的名讳。
这种信件,太子殿下不该是让旁人所写的,定是亲笔所写的,但这字迹与哑奴的字迹一模一样。
俞喜荷忙去了下人房中找着赵珵。
俞喜荷进了里面,端详着跟前一看便是气质不凡的男人,又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可笑,太子殿下已经去世了,哑奴怎么可能是太子殿下……
俞喜荷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哑奴,为何你的字会与太子殿下的信件亲笔一模一样?”
赵珵看向俞喜荷手中他去年给俞柏所写的信件,抬眸看向了俞喜荷。
俞喜荷望向赵珵道:“你……你应当不是寻常奴隶,你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赵珵用手指沾取了一旁的茶水写道:“是。”
俞喜荷道:“你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那你怎么会沦为到这般境地?”
赵珵用手指写下道:“你能送我回长安否?若送我回长安,我便认你为义妹,你与我共度一夜的名声不会有失,也能赏赐你一份好姻缘。”
俞喜荷道:“送你回长安,要与我爹娘商议一番。”
俞喜荷带着赵珵去了堂屋之中,正逢晚膳时分,众人在一起用晚膳。
赵珵算是奴隶,可他到底也救了俞喜荷,俞柏也便让赵珵落坐用膳。
俞柏对着俞喜荷道:“有一件事情你定当想不到。”
俞喜荷道:“什么事情?”
“云家那姑娘所嫁的外地夫君竟然是宁王之子,我都不敢上前去打招呼,只远远得看了一眼,后来一打听还真是他。”
俞喜荷道:“缃叶姐姐的夫君竟然是宁王之子?这着实令人讶异,难怪苗苗全家都去了长安了呢,苗苗走了,我都没有玩伴了。
爹爹……我也有一件事情与你说,这哑奴其实是长安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他想要回长安,我想着与哥哥将他送回长安,我也可以去找苗苗在长安之中玩几日,先前我生病,才没去成长安,我也想要领略下长安的风光。”
俞柏望向了对面的赵珵,“你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俞喜荷拿出来她方才从祠堂之中取来的信件,“爹爹,您看这两个字迹,太子殿下给您的这封信,必定是出自他之手的。”
俞柏仔细一对比字迹,哪里还敢怀疑,忙起身,对着赵珵道:“下官方才有眼不识泰山,改日就让犬子送您归长安。”
赵珵倒是坦荡地受着俞柏的行礼,他端起跟前的酒,一饮而下,他倒是期待着看到叶婉禾再见自己时的神情。
同床共枕七年,他竟不知她乖巧懂事听话的表面之下,竟还藏有着第二幅面孔。
第204章 会不会是顾彦不会生
俞喜荷见着赵珵坐着受着她爹爹的行礼而无半点局促,好似他生来便是习惯了被别人参拜一般,她不禁有些好奇起赵珵真正的身份。
用完膳后,俞喜荷跟着赵珵回到了给他准备的房中,“你原先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哑奴吧?”
赵珵写下两个字道:“卫珵。”
俞喜荷见着那珵字,与太子殿下信件之
中的珵字是一模一样,当今皇后姓卫,已故太子名讳为赵珵……
他身为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怎么敢叫卫珵,除非他便是太子殿下……
俞喜荷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多想了。
卫珵怎么可能会是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已死,怎么会沦落为奴隶呢?
俞喜荷怀着疑惑回了房中。
俞文龙找上了俞喜荷道:“妹妹。”
“大哥。”
俞文龙对着俞喜荷道:“我记起来了,去长安奔丧时,我见过一回太子殿下的画像,方才就见那哑奴面熟,这会儿细细一想,他倒是和太子殿下的画像甚为相似。”
俞喜荷道:“我也怀疑他就是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已经死了,怎么会来此处呢?”
俞文龙道:“不管如何,我们得先将他送回长安之中去再说,妹妹,倘若他当真是太子殿下,你的前途可就无可限量,你与他共度一夜,将他送回长安,说不定会在东宫后院之中给你一个名分……”
俞喜荷低头羞赧道:“哥。”
俞文龙轻轻一笑道:“我在长安城之中听说了,当今太子妃说是卫家的女儿,其实背地里不少人都在说她曾经是殿下身边的宫女,出身低贱……你若可以得进东宫,出身可要比太子妃还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