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这比讓她天天提交当天的运动证明还要狠。
明珠人麻了。
除了饮食和运动这两样,她的作息时间也被黎骥程限制了。
如果没有特殊申请,每天不许迟于十一点前睡觉。
就算提出申请了,理由不过关也不行。
他也不没收她的手機,只是一到十一点就把家里的电闸拉了,维持家里的室温纯烤古老的壁炉。
还有她最最最讨厌的门禁。
黎骥程说这个禁得没有别的理由,纯粹是因为她回来晚了他要担心。
好气。
他的规矩也太多了。
问就是不守他的规矩也行,但是从今往后别想从他这里捞到一点利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还不如迎合她的癖好打她呢!
这哪里是宽纵?
简直是变着花样全方位剥夺她的自由!
明珠本来都要气得暴走了。
结果第一天住进他家,就看见黎骥程在帮她洗她没来得及買替换品的內衣和內裤。
她腾地闹了个大红脸,羞答答地说:“我不是专门買
了洗內衣内裤的機器吗?”
黎骥程冷淡地瞥了一眼脚邊的垃圾桶:“如果你是说这个水货废物的话,那它已经在这里了。”
明珠:“……”
她确实是爱买一些没什么卵用的智商税。
但能不能不直接这么冷漠的戳穿她!
她不要面子的吗?
明珠虚情假意地说:“那也不能劳您亲自动手啊,我可以自己洗的。”
黎骥程再次无情打击:“你洗的还没一次性的干净。”
明珠敢怒不敢言。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她的自理能力一直很拉胯,和她的业务能力不能比。
以前她真的很喜欢为了图省事买一些一次性用品。
可惜那些生产厂家个个不中用,每年315晚会都爆雷。
想着回回都用新的物品,做到日抛吧。
新的物品上又有超标的化学物质,还不如旧的利于身体健康。
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们这些做外贸、将这些货品销往海外的商人可太懂其中的门道了。
黎骥程不嫌弃她的内裤脏,屈尊给她洗内裤,不是她的福气。
是她的惊吓。
她明面上已经被他禁止了使用工具,暗地里只要想想都能分泌出许多生理性的液体。
打湿内裤、留在上面的满满都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水,一闻就能闻到味。
她真的很怕他再说什么。
好在他没有,只是让她回出租屋,把需要用到的私人物品拿过来。
他们公司里有两个部门是没有规定必须要呆在办公室的,一个是销售部,一个是采购部。
黎骥程留在家里也没闲着,要跟合作伙伴开远程会议,在书房里越洋连线。
他被公事缠身,对明珠来说是桩终于能够得以喘息的好事。
他的目光终于不再盯着她了。
明珠趁机去了工具间,把他昨天在温泉酒店扬言要扔的工具都如数家珍地收了起来,准备借着回家拿私人物品的空档把工具拿回出租屋放着,帮它们逃过一劫。
毕竟收集这些工具不容易,其中有许多都是再也买不到的款式和类型。
在她眼里,像古董字画一样難收集。
扔了就永远没有了。
她私心还存着些许不切实际的念想,希望黎骥程有朝一日能再拿起它们,当作一种亲密的情趣,狠狠鞭笞她。
梦还是要做的,保不准万一真的实现了呢?
明珠跟着黎骥程这么长时间,别的没学会,在时间管理上很下功夫,将一心二用的技法修炼得炉火纯青。
同一个时间段,能干两件事,绝不只干一件事。
于是在她快收拾好的时候,提前打了网约车。
看黎骥程忙得分/身乏术的样子,她就知道他不可能送她回出租屋的。
她也不想總是在他办正事的时候打扰他,顯得她很不知分寸。
看来学车这件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她自以为自己的时间管理很成功,还在为自己的有序规划沾沾自喜,谁知道阴差阳错打到了張源睿的车。
没错。
他在上班时间跑滴滴。
还开的是他那辆高贵的库里南。
明珠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做出这种令人觉得荒诞的事情来。
当她看到一辆库里南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手上一个没拿稳,让箱子里装的马鞭从箱子原本在设计时就有的孔洞滑了出去。
这件物什不是能光明正大见光的东西,这样突兀地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把车停在院门口的人是否能看见。
她心里一慌,连忙手忙脚乱的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