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骥程一本正经地自我检讨:“没有,这本身没错,就像你说的,你有追求欲望的权利。是我过去公務繁忙,对你疏于关心,想着既然你喜欢这种管教我们就试试也无妨。但是我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发现,这种方式对于幫助你纠正错误完全没用。现在我只是打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而已。”
他说的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莫不是他刚才说的接下来都不再满足她的癖好了?
那怎么行!
“不要,我下次不敢了,绝对比狗都听话,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下次不敢,下次还犯,不是闹着玩吗?”黎骥程不满地皱眉,开诚布公道,“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没工夫整天和你把时间浪费在芝麻大点的小事上。我们现在相当于盟友,是在阶段性的共事。你必须时刻记得我是为什么选择了你,没选别人,而不是任务没完成就不管不顾地跟我谈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
怕她多想,他特意理性地分析:“普通人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生死難题,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玩你这个幼稚的游戏,只要他们高兴。你不行。你要知道自己现在玩的是什么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本该慎重对待,你却因为为了满足你的身体欲望而懈怠,不荒唐吗?”
明珠还欲争辩:“可是……”
黎骥程一票否决:“没有可是。回去以后我会把家里的工具都清空,你要是因为这个不想跟着我做事,那么我认为我们或许真的不是同路人,应当立即终止合作。”
明珠泪眼朦胧:“这是反人性的……我戒不了……”
“戒不了我幫你戒。”黎骥程俯下身去,将她柔顺的乌发挽成一个结攥在手里用力收紧,毫不怜惜地在她耳畔说,“我今天会把你的屁股打肿,再讓你在楼下石板温泉上罚坐半小时,再在未来一周设立责罚期,把你之前欠的账算完,给你一个完美的收官。今后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我会让你知道,你在这个游戏中的权利让渡,完全是因为无知。”
明珠疯狂摇头:“不要。”
黎骥程还以为她说的是不要这样对她,结果她是想说不要不罚,哭哭啼啼地说:“不要没有下次。”
他因她的油盐不进瞬间黑了脸,拿起浴刷问:“东西买了几个?”
明珠打着哭嗝说:“五个。”
“每天自己用几次?”
“三……四次。”
“二十下,报数。”
“啊——啊啊啊,一,嗚嗚呜呜。”
浴刷狠狠落在她白皙的臀上,立刻浮起一道红润充血的印记。
她这才知道“二十”是个多么恐怖的数字。
黎骥程没有骗她,他要是用力,她一下都受不了,可这样疼的惩罚她竟然要硬生生承受二十下。
她的哭嚎声盖过了电视机里的分贝。
让黎骥程停下来将电视的音量调高了两格。
十分钟后,黎骥程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干脸上的泪与汗,捧着她红扑扑的脸颊问:“戒了吗?”
她哑着嗓子,呕哑嘲哳難为听:“戒了。”
黎骥程将她抱在怀里喂了点温水。
揉开肿成一团的硬块和上药的过程又是一番折磨。
他没再忍心带她出去,让她就势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他正给她掖被角,她忽然伸手依依不舍地抓住了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问:“黎叔叔,我们的关系就是靠这个建立的,现在没了这个,我们以后要怎么相处?”
看着她可怜又乖巧的模样,黎骥程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一声叹息后,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谁说我们的关系是靠这个建立的?是我一眼就认准了你。没了以后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本来没了这个的日子就是你该过的。我依然会引导你,帮助你,和你共渡难关。相信我,只会更好,不会更糟。你会发现过去你所依赖的敦促恰恰是让你沉沦的巨石。这是我作为旁观者清楚看见的,也是我作为年长者的判断。”
明珠虚弱地歪着脑袋,低声说:“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黎骥程抚了抚她的额头,用手掌抹去她发间的湿汗,柔声说道:“起码比以前省心多了。今天打重了,有点破皮,这几天都不能沾水,要用纱布做干湿分离。下班以后跟我回去,我请阿姨给你炖点雪蛤补身体。”
“嗯。”明珠委屈地说,“我今天还没吃东西。”
黎骥程温声细语:“我让酒店做了四菜一汤,服务员说待会让机器人送过来。”
“国宴标准啊。”明珠破涕为笑,“我吃点今天席上的剩菜就好了。”
黎骥程笑容和煦:“怎么能让我们销冠吃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