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寒酥看着雪地里的脚印,她们的脚印成双成对,她说:“我们很少一起在街边走路。”
祝眠只想快点到家,太冷了,她瞌睡都没了,而且,她比较在意别的。
“你把我裹成这样,你自己穿那么少,还打扮得这么好看。”
关寒酥把她的手揣进了大衣口袋里:“下课后,我先回家了一趟,换了衣服来接你,还补了妆。”
“为什么要换衣服?”
“我想着可能会遇见你说的金发女孩,万一我被她比下去了怎么办。”
祝眠:“你还在醋。”
关寒酥否认:“没,只是这种心理很奇怪,而且你今天几乎和她待了一整天。”
“你这个醋也没白吃。”祝眠说。
关寒酥警铃大响:“什么意思?”
“回家再说,好冷。”
“现在路太滑了,不敢开车,你要不要走在我前面,我把你藏进大衣里,我抱着你走。”
祝眠看了看她:“你不冷吗?”
关寒酥浅笑:“怕你冷。”
祝眠握紧了她的手:“你把我包这么严实,我怎么会冷,我只是不想待在室外,想快点回家。”
关寒酥与她十指紧扣:“那我们走快一点。”
祝眠踢了踢雪:“你要冷的话,我抱着你走也不是不行。”
关寒酥弯了唇角:“这样回家的速度就变慢了。”
祝眠:“没关系,我也怕你冷。”
关寒酥心尖发烫,浑身好像有电流经过,冰冷的身体一下热乎了。
“我想亲你。”她说。
祝眠:“……”
动不动就要贴贴。
祝眠抬头,亲了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真的好冷。
关寒酥笑弯了眼:“不是我亲你吗?”
祝眠淡然地说:“我在想,我亲你的话,会不会让你暖和一点,被你亲的时候,我会发烫。”
关寒酥忍不住了,贴上了她的唇,冰冷却很柔软,渐渐化开,温暖又舒适,情不自禁地想一直亲下去。
祝眠唇被亲得诱红,眼眸都蒙上了薄薄的雾:“不要在路上耽误时间了。”
关寒酥正想说“好”,抬眼时看见了她头上的雪花,肩头也落了少许。
“又下雪了,你头发都白了。”
祝眠拉着她快步走:“头发湿了,会感冒,你走快点。”
关寒酥:“……”
“你没懂我的话吗?”关寒酥快步走着,跟上她的步伐,还理了理要散开的围巾。
祝眠:“等我真的老了,你再说。”
关寒酥笑了:“我肯定会说。”
—
回到家,祝眠脱下了厚厚的外套,她倒在沙发上,家里温度适宜,她一下子就想睡了。
关寒酥给她倒了杯热水。
祝眠小口小口地喝着,胃里都变暖和了。
关寒酥喝了口茶,问她:“在路上没说完的话,你说回家再说,现在说吧。”
祝眠困了,她懒得说了:“明天再说。”
“你不是说我的醋没白吃,什么意思,是不是那个女孩对你有意思?”关寒酥一直惦记着,没弄清,晚上会睡不着。
祝眠:“她说要和我做朋友,我们兴趣相投,聊的挺好的,但这个朋友没做成。”
关寒酥猜测:“她对你有想法?”
祝眠点头。
关寒酥冷着脸,笑不出来了,她喝了口茶,被烫到了,都毫无反应。
祝眠唇角微扬:“她说她喜欢睡觉,我还挺高兴的,就和她聊了很久,以为有了趣味相投的人。”
关寒酥问:“然后呢?”
祝眠去扯了扯她的脸:“你这个样子,我不习惯。”
关寒酥唇角上扬:“这样呢?”
“假。”
“笑不出来。”
祝眠不纠结她的表情了,继续说:“然后我发现她不是真的热爱睡觉,只是冬天赖床而已,她看我的眼神也很不一样。”
“她喜欢你。”关寒酥说。
祝眠“嗯”了声,她又说:“我猜到了她的想法,一开始她说喜欢睡觉恐怕也只是一种靠近我的手段,我就说我有老婆,已经结婚了。”
“她很惊讶,小组作业写完,她说要和我做朋友,我没同意。”
关寒酥说:“只是朋友的话,没问题。”
祝眠:“我拒绝了。”
“为什么,你们不是聊的挺好?”关寒酥心里酸涩,却依旧体谅地说。
祝眠:“她对我有过想法,作为朋友不纯粹,而且,我结婚了,有老婆了,不会让身边出现这样的人。”
关寒酥又动心了,她抱住了祝眠。
祝眠:“……”
又黏上来了。
“祝眠,我喜欢你。”
“我知道。”
关寒酥亲了亲她嫩白的脖颈:“你一直都没有朋友,这样好吗?”
祝眠摇头:“有没有,根本无所谓,但是要是没有你,就有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