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忆往昔呢,楼满秋凉凉说了句:“这孩子九成九是图人家色了。”
曾经懵懂天真的孩子眼里现在全是不可说,林棠有些犹豫,这再继续跟下去,不保证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啊。
多年妻妻,楼满秋自然知道林棠心里在想什么,白了她一眼,直接毫不留情将事实讲出,“人家姑娘对咱家傻虎崽没那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林棠多余操这份心。
*
林琅可没自家母亲看得那样清楚,她满心都是欢喜,自以为回到家里之后将学习成果汇报完毕,林谨言一定就愿意和她交·配了。
正好小虎虎确实学习得十分认真,脑子里已经大概知道了要怎么酱酱酿酿。
既然是一本正经的生理知识科普教育,自然也会教导如何正确进行亲密之事,毕竟一切要在保障安全卫生的大前提下进行。
所以当两人下车回到家楼下时,林琅左看看右看看,似在思考什么。
林谨言见状就好奇问道:“找什么呢?”
小虎虎也不知道自己找什么,所以她只能很坦诚地向林谨言解释道:“交·配,要用,指·套,阿琅,不知,去哪,买。”
“......”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林谨言很想问林小虎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话!
但林小虎讲得很清楚,说明她刚刚确实认真学习了,她甚至都知道交·配的时候为了安全卫生还得用上指·套。
林谨言一时不知该夸她学习认真还是吐槽她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头疼。
“回家。”林谨言捂着脑袋,气得不想多说。
小虎虎不解,“家里,有吗?”
“有你个头啊!”
曲起手指敲在林琅虎头上,捏着她那对毛茸茸的虎耳挼了半天才消气,不由分说拉着人走。
林琅委屈极了,她明明有认真学习,为什么会被凶,还打她脑袋、捏她耳朵。
呜呜呜,为什么,自己的老婆和阿娘的老婆都一样凶,是不是当了老婆就会凶凶?
想到这么多年自家阿妈是怎么对阿娘的,林琅耳朵耷拉下来,深感自己往后日子将会十分艰难。
直到回到家里,林谨言仍旧不理人,其实也不是还在生气,就是确实不知道怎么给这笨蛋小虎虎解释了。
林琅就坐在沙发上,看林谨言忙里忙外,一会儿收拾家里,一会儿又将外送到家的衣服剪下吊牌丢进洗衣机里洗好晾晒。
超市闪送来了几大袋食材,全是刚刚带着林琅在科技馆里逛荡的时候在手机上下单好的。
想着林琅食量大,所以一次性买了不少。
一件件整理归置,把今晚要吃的食材拿出来放在一边,剩下的一一放进冰箱里,还好冰箱够大,塞得满满当当。
“砰”一声关上冰箱门,一回头,林琅就在边上看着自己,眼里全是委屈。
顶着张可爱至极的萝莉脸做出这种受伤的表情,林谨言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负心人。
“怎...怎么了?”她难得有些心虚,又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些什么。
林小虎眼睛红红,嘴一撇,“为,什么,不理,我?”
“阿琅,做错,什么,了吗?”
林谨言一滞,要说错,确实也没什么错,可是,她一想到这么可可爱爱、委委屈屈的小孩满脑子都是想把自己酱酱酿酿,心好累...没辙,见她这么委屈,只能牵着小虎虎坐回沙发上,这才发现孩子还一直听她话把尾巴藏起来。
自己却忘了这事,有些不好意思道:“尾巴可以放出来了。”
林琅没吭声,尾巴也没放出来,似是害怕自己做错什么惹林谨言不高兴。
“林小虎,听话,把尾巴放出来。”不由得用上了命令的语气。
“噢~”尾巴是放了出来,就软软搭在沙发边缘,也不晃荡了。
她替林琅将棒球帽取下,小虎虎额心王字黯淡得不行,理了理有些乱的柔软发丝。
林谨言斟酌着开口:“阿琅,交·配不是游戏。”
“那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前提是建立在双方你情我愿、心意相通的情况之下。”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像是在说教,语气轻而缓,“那是爱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爱人却并不是简简单单你喊我一声‘老婆’就可以建立的关系,明白吗?”
“不大,明白。”林小虎眉头紧蹙,摇头。
确实不大明白,喊老婆还不可以,那要怎么样才可以成为可以交·配的爱人呢?
阿妈没教过,阿娘也没教过,但她从有记忆开始,阿妈和阿娘就在一起了。
像是早就知道林琅会这样回答,林谨言也没怪她,而是冲她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明白,没关系,我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