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爱他。
她的第一次甚至都不属于他。
祁洛垂在身侧的手指已经捏得发白。
但他没办法错过这个机会。
他不可能天天过生日。
她也不可能天天满足他的愿望。
林星看出他在天人交战,但看不出他在纠结些什么,以为他不愿意:
“不喜欢就算了,换个——”
“不换。”
祁洛忽然弯腰抱起她,林星突然失重,低呼一声,本能地揽住他脖子。
他管不了那么多。
莱茵只是过去式,她以后会是他的。
她已经答应了和他在一起,所以他们今后还会有很多很多时间,他会让她重新爱上他,会让泪水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会让她今后的道路,皆是坦途。
他会扶起摔倒的她,替她掸去尘埃,为她铺平道路,与她结伴同行。
他抱着人往卧室走去的时候,林星看了眼挂钟:
“才七点,现在睡觉是不是太早——”
“不是现在。”祁洛哑声道,“十二点之前,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直到林星被平放在松软床铺上,她都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健壮的男性身躯压了下来,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她恍惚间看见祁洛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开心,更像是快要哭泣。
“别难过啊……”林星伸手描摹他的眉眼,忍不住劝道,“你今天怎么了?”
祁洛不说话,将脑袋埋进她颈窝里。
头发戳得她痒痒的,她忍不住动了动脖子:
“祁洛?”
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今天的吻好像格外不一样。
温存缠绵,自颈线向上,与她唇舌交缠。
林星稍稍学会了换气,刚在应接不暇的亲吻间隙喘了口气,忽然惊呼一声:
“你、你的手在摸哪里!痒!”
祁洛忍不住轻笑:
“痒?那换个地方。”
“唔……”
林星刚想抗议,又被吻住,他的技巧好像在一次次接吻中有所长进,叫她身子都忍不住软了下去,床榻宽敞柔软,却像一张温柔的网,她是无助的蝶,陷了进去,无论如何挣扎弹动,都无济于事。
交缠影子映在墙上,辨不清你我,林星起初还在扭着身子抗拒,不知从何时起便只顾着咬紧嘴唇隐忍,祁洛掰开她唇齿,温声哄道:
“别咬唇,咬我。”
林星毫不客气,小动物一般嗷呜一口咬在他指节上,狠狠碾磨,祁洛的动作便重了些,叫她蹙眉轻哼,在断断续续的喘息中,还不忘控诉他:
“你、你这是做什么……唔……好奇怪……你把手拿开……”
“不拿。”他的声音也有点喘,伏在她耳边,轻咬耳垂,“不舒服就说。”
“你……”林星伸手软绵绵地推他,刚想说些什么,又忍不住哼了一声,像羽毛挠在他心尖。
祁洛侧过头,轻柔啃噬她颈侧,柔软肌肤被他叼在口中碾磨。
她像是被恶犬叨中的白兔,只能无助地蹬腿挣扎,小腿紧绷成一条直线,如临大敌地去踹他。
他安抚地轻轻搓揉她后颈,哄劝道:
“放松,星星。”
渐渐地响起了细碎的水声。
几分钟后,她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林星闭着眼剧烈喘息,整个人瘫在那里,像是脱水的鱼,胸口剧烈起伏着,居家服皱皱巴巴,看着可怜兮兮的。
祁洛起身从床头柜里拿了样东西回来,林星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沾了泪水的眼睫看他,看到他在做什么后,一脸迷茫,但好像又懂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想——”
她红着脸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当下的情况。
太粗鄙的说不出口。
不粗鄙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说。
祁洛俯身,在她耳畔说了个词,林星的脸腾地更红了。
她结结巴巴道:
“我,我说的生日愿望可不包括这个。”
说着翻身想逃,可腿还在发软,还没逃出他的守备范围,就被拉着脚踝拖了回去。
“星星。”祁洛虚虚地压着她,手指轻轻划过她埋进枕头里、蒸腾热气的脸颊,“我很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林星又羞又气:
“你、你难受是你自己作的,关我什么事!”
祁洛垂下眼眸,看着她抗拒的模样,忽然松了力道。
他还有些喘,眼尾红得厉害,面色却已经恢复了平静,从她身上起来,声音沉沉的,像一块灰色的铅:
“对不起。”
她不愿意。
祁洛身体里的滚烫因这个认知而迅速褪去。
他低着头坐在床尾,默默捡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刚才的侵略气质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看上去像一条淋了雨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