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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1858)+番外

作者:油爆香菇 阅读记录

来人道:【都行。】

县侯喝了酒,正微醺着。

见来人不知死活,道:【死斗如何?】

死斗,不死不休!

来人点头应下:【行!】

结果是县侯大败,毫无悬念的大败。

酒意上头,县侯脑子不清醒,羞愤之下想一死了之,结果对方不要他的脑袋。县侯更悲愤,寻死觅活,那人无奈地道:【古有以发代首,你要不也拿点什么代替?】

跟来人同行的青年点头应和。

【对对对,要贴身的!】

县侯酒意散去一些,脑子也清醒过来。

忙不迭答应了。

但很快,他宁愿自己还醉着。

他碰上的是变态啊!

青年出声打断他的话:“不用说了。”

贴身之物还是以“犊”开头的,估计就那玩意儿了。青年看着县侯,五官也险些扭曲成一团:“所以,你给了吗?旧的?”

县侯恨不得钻进地缝。

“新的。”

那玩意儿还有他亲笔签名和武胆虎符印章,那两个天杀的小畜生,简直不是人!

第930章 你们有病啊?

公西仇盯着被他掣肘的县侯,语气阴仄仄道:“呵呵,谅你也不敢给旧的。”

县侯眼神略有游移。

公西仇不知道,那天他差点儿被来人同行的青年扒了裤子,二人还针对要旧犊鼻裈还是新犊鼻裈的问题,展开了认真严肃的探讨:【既然是证明你打赢他的战利品,那肯定要他贴身之物,否则会被诟病作假。】

来人看着不太情愿:【太脏了。】

据他所知,很多人不爱洗澡。

犊鼻裈又是贴身之物,多脏啊?

作为被讨论的核心,县侯此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双手仍牢牢抓着裤腰带不放。

同行青年沉思:【这倒也是,要是让六哥知道咱们将臭男人的犊鼻裈带回去……】

不知想到啥,他打了个颤。

来人道:【要不也让他以发代首?】

同行青年双手上下摇摆。

【不行不行,咱们要他头发做什么?】

县侯此刻也很想问一句——那他们要自己犊鼻裈做什么?除了羞辱性更大,别无用途。总不至于想搜集天底下各种款式纹样犊鼻裈吧?年纪轻轻的,不要搞这么变态!

【少白,头发也很重的!】

【唉,既然如此,那你说怎么办?】

同行青年:【要不让他给一条新的犊鼻裈,再让他证明这条犊鼻裈是他的。有了此物在手,一辈子都有把柄在咱们手上!】

他们原先没打算过来打县侯。

毕竟县侯单挑的实力不算出彩。

专程跑来这一趟,多少有些恩怨。

他们一行人途径此地,凑巧救下一名寻死的老丈。据老丈所言,这个县侯享受此地田邑。老丈全家都是田邑捆绑的佃户,这位县侯为了豢养、扩大私兵部曲,可劲儿压榨他们这些普通人。老丈一家每年都入不敷出,孙辈都饿死三个了,前阵子爱子和老妻接连病逝,自己连请铃医的积蓄都无,心中绝望,今晨出门耕作看到河水,萌生死意。

河水呛进口腔太痛苦,他又不想死了。

同行青年一听,按捺不住爆棚的正义之心,预备出手给这位县侯一点儿颜色看看。同行另外三人见多了这种悲剧,习以为常,但也没有阻拦两个青年:【日落之前跟我们会合,我跟清之他们在前方馆驿等你们。】

说罢,又补充:【不得杀人。】

【六哥,为什么不能杀?】

【田邑本就是属于这位县侯的食禄,他虽贪婪,但一路行来也没听他有草菅人命的恶行,至多是对佃户苛刻,但也属于法度允许的范围。你若杀了他,你们能保证下一个不会变本加厉?此处是他的封地,由他镇守,免受兵戈屠戮。若他一死,日后……】

敌人打进来再屠城可太常见了。

再说了,佃户饿死也不仅仅是因为上缴的那点儿税,其中牵涉多方面的问题,追根溯源还是在本国王庭不作为。佃户给县侯上缴田邑是合理的,但——其他苛捐杂税呢?

莫说佃户,便是自耕农也要饿死一片。此地人烟不算疏落,可见长官也不是完全没有作为。贸然杀人,烂摊子让这俩去收拾?

六哥叮嘱不能杀人,二人自然不会杀县侯,但又想为老丈出一口气,便有了用对方犊鼻裈当战利品,羞辱对方的奇葩之举。

【怎么证明?】

同行青年笑道:【让他签上大名!】

对方扬眉:【重姓重名多得是。】

同行青年给出馊主意:【盖虎符印!】

武胆虎符盖下的印章可无法作伪。

县侯一听,眼前阵阵发黑。

最后还是让两个天杀的小畜生得逞,对方逼着县侯在崭新的犊鼻裈上签下大名,盖上虎符印,随即扬长而去。县侯被气得吐出一口老血,卧榻修养数日,仍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