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芷缓过神来,阻止沈鹤书向深处探去的手。
指尖滑到掌心,似是不经意间勾弄一下。
沈鹤书黑眸更沉,手上用了些力气,刹那间,衣衫扯落肩头。
凉意袭来,姜宁芷仰头望去,见他从自己领口处扯出了自己的玉佩。
“碍事。”
沈鹤书要扔。
姜宁芷连忙抢过:“相爷当真醉的不轻,这玉佩可是奴家父亲留下的传家宝,奴家自小戴在身上,怎能说扔就扔。”
她半是嗔怪,郑重将玉佩重新挂回胸前。
沈鹤书黑眸微眯。
这般留恋的神态,不像作伪。
待她
收好玉佩,沈鹤书再次揽过细腰。
姜宁芷压住他作乱的手,猫儿似的在男人胸口上轻轻蹭了蹭:“相爷,昨夜过后,奴家已是你的人,可奴家心里怕的紧。”
“怕什么?”
“今日下午,夫人身边的赵嬷嬷同奴家说,之前一女子趁夫人有孕,爬上相爷的床榻。”
想起姐姐,她隐去满腔恨意,红着双眼,泪意隐隐闪烁,咬着唇细细打量沈鹤书。
“相爷因此将那女子杖毙,可是真的?如今相爷同奴家有了夫妻之实,相爷也会如此对待奴家吗?”
沈鹤书闻言嗤笑:“胡言乱语,没人敢爬本相的床,除了你。”
说罢,他猛地换了两人的位置,扶着姜宁芷跨坐在他腰间。
大手自腰窝磨挲往上。
姜宁芷瞬间软成了一汪春水。
娇呼着栽了下去,尖尖的指甲状似不经意间挠过沈鹤书的脖颈。
留下几道细细的红痕。
方才她看得真切,沈鹤书神情不假,当真是不认识阿姐。
那阿姐到底为什么会死?
还是说,沈鹤书隐藏的太好,在诓骗她?
“嘶。”
沈鹤书吃痛,连带放在姜宁芷腰上的手也用了几分力道。
姜宁芷起身,愧疚地向男人的伤口探去,娇嗔道:“可不许怪奴家,都是相爷不好。”
这般显眼,宋琼只要不瞎,想必就能看到。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姜宁芷迅速从床上下来,开门从银柳手中接过醒酒汤。
“相爷快趁热喝了。”
沈鹤书就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喝完醒酒汤,半靠在枕头上,似笑非笑看向她:“早前表兄叫的好听,如今怎的又叫相爷?”
姜宁芷贴心擦掉沈鹤书嘴边的水渍,嗔怪道:“本就是假的,相爷为何要奴家用表小姐的身份进府?”
第8章 如何安置表小姐
闻言,沈鹤书长眉微挑:“你既不愿做妾,总得给你一个身份,本相可没有让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的习惯,更何况——”
他顺势握住姜宁芷的小手。
眉眼带笑,却不及眸底。
“表兄表妹,不是更有一番滋味?难道你不喜欢?”
姜宁芷心中暗讽,面上却羞怯一片,杏眸微湿,又羞又恼,急急道:“相爷!”
“还不改口?”
“还请相爷自重。”
姜宁芷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沈鹤书却握得更紧。
“自重?”他嗤笑一声,“昨夜倒不见你说这样的话,你也知道本相的夫人善妒,倘若叫她知晓,你并不是本相表妹……”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姜宁芷自然是知晓后果。
按照宋琼脾气,定会要了她的命。
索性这男人给了身份,既然他想玩表兄表妹的游戏,她配合了便是。
姜宁芷垂下眼睫,娇娇软软唤了一声:“表兄。”
尾音甜腻。
沈鹤书猛觉下腹一紧。
昨夜销魂的感觉萦上心头。
妖精!
他暗自咬牙,松开姜宁芷,起身。
“表兄可是要回去?天黑,表兄可要留神脚下。”
沈鹤书已然清醒,阿姐的事想来再问不出什么,姜宁芷没有心思再与之周旋,只想将人尽快打发而走。
想了想,她看向沈鹤书,带着点点调皮:“可莫要叫表嫂等久了。”
最好马上回去,也好让宋琼看看脖子上的伤口,品味一下怒火攻心的味道。
“哼,你倒是大度。”
沈鹤书轻哼一声,整理好衣袍径直向外走去。
才一出门,方才的缠绵缱绻,尽数收敛。
眉眼间没有丝毫醉意,黑眸间的冷意叫人心惊。
姜宁芷看着沈鹤书远去,慢悠悠的拢好半开的衣领。
宋琼,来日方长!
踏入院子,沈鹤书远远的看见了宋琼。
她早已等待多时,见人终于回来,热络的迎了上去:“夫君,你回来了。”
身后赵嬷嬷十分有眼力见的端来一碗汤。
宋琼端过,递给沈鹤书:“这是妾身特意叫小厨房炖的热汤,最是滋补,夫君快尝尝。”
“放在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