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对她这平淡的态度不满,赵嬷嬷又道:
“可惜还有不长眼的,想趁夫人有孕,爬相爷床榻,表小姐是不知道,相爷发了多大的火,下令杖毙,那贱人死的有多惨!”
姜宁芷骤然抬头!
眉目哪里还有方才的温顺,竟似刀子般凌厉。
她指甲嵌在手心,强压下那股滔天的恨意,故作好奇。
“嬷嬷说的好吓人,竟有这等事?那人当真死了?”
赵嬷嬷以为她怕了,得意洋洋道:
“不过一个爬床贱婢,不值一提。不过表小姐也无需害怕,只要守好本分,夫人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去。”
“相爷得了什么宫中的赏赐,都是送来夫人院子的,你若是懂事,也能跟着夫人开开眼界。”
赵嬷嬷喋喋不休,翻来覆去只说沈鹤书多爱宋琼。
姜宁芷见打探不到多的消息,也不敢操之过急打草惊蛇,只能强忍着浑身的颤栗撵人。
“时候不早,赵嬷嬷赶紧回去复命吧。”
说罢不给对方反应机会:“银柳,送赵嬷嬷出去。”
等人离开,姜宁芷冲进房内,背抵在门后,强压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深沉的恨意涌上心头,她几欲呕血,咬牙发誓!
阿姐蒙受的冤,她一定会洗刷干净。
那些欠了命的人,她也一定会让他们用命来抵!
天色渐晚。
银柳一直守在院子里,姜宁芷寻不到出去打探的机会。
只有传膳的片刻,银柳不在,她打开门,想出去瞧瞧。
才迈开两步,浓郁的酒气袭来,肩背一沉,姜宁芷娇小的身躯被高大的黑影笼罩。
男人将所有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滚烫的下颌贴着她的肩窝。
“相爷?”
这气息并不陌生,姜宁芷惊呼一声,强撑起男人臂弯,转身来看。
那双丹凤眼夹了醉意,黑如点漆的眸子因酒气显得晶亮,勾了丝笑睨她。
沈鹤书伸手揽住她的腰。
“你身上擦了什么?好香。”
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耳垂,姜宁芷轻颤。
“相爷醉了,快些松开奴家。。”
沈鹤书嗤笑,大手覆在她纤细柔嫩的脖颈处,细细摩挲。
“本相没醉,至少昨夜的事情……”
“不许说!”
姜宁芷急得用手去捂,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娇羞的姿态像受惊的小兔,惹人爱怜。
细腻的指腹凝脂一般挡在唇峰,柔嫩的触感勾得沈鹤书意动,干脆张嘴,轻咬了一口。
姜宁芷又惊得撤回手。
一双杏眸含水,幽幽怨怨控诉着他。
沈鹤书喉结滚动。
晚间宴席上的酒,都在此时作用上了头。
他猛地伸手用力一推。
姜宁芷娇呼,整个人向后倒去,单薄的背直撞上窗框,硌得她涌出泪花。
沈鹤书欺身向前。
怀中少女似一汪春水,瘫在他的臂弯上。
衣衫凌乱半,月光柔柔洒下来,瓷白的肌,殷红的梅,美得像月下勾魂的妖。
沈鹤书眸色一沉,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去。
第7章 爬床贱婢
炙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姜宁芷惊呼一声,下意识微微转头。
唇瓣微凉,在脸颊轻擦而过,少女刹时羞红了脸颊。
小手柔柔的抵在沈鹤书结实的胸膛,眼睫轻颤。
“相爷,不要。”
软软的尾音如同钩子,撩拨心弦。
沈鹤书垂眸,扫视着怀中的人,漆黑眸中,诧异一闪而过。
两次皆是如此,难道自己错怪了她?
沈鹤书嗤笑,并不相信。
他忽地卸下力,佯装不胜酒力,倒在姜宁芷身上。
越是如此,他就越想探究。
突如其来的力道,压得姜宁芷闷哼一声,她吃力的撑着身子,娇呼:“相爷!”
沈鹤书呼吸紊乱,带着酒气的呼吸灼热,喷洒在她的颈边,声音沙哑,带着醉意:“你身上好香,抹了什么?”
姜宁芷压下想把他推开的心思,不答,只道:“相爷真的醉了,奴家扶您进去。”
这人难得醉成这样,若不趁此机会打听阿姐的事情,更待何时!
她艰难搀扶着将人送上床榻,拿来毛巾贴心擦拭。
温柔的力道叫沈鹤书舒服得眯眼。
恰好此时银柳带着晚膳回来。
见沈鹤书在此,她低眉顺眼站在一边,神色未变,也不多言。
姜宁芷吩咐道:“银柳,你来的正好,相爷吃多了酒,你去小厨房煮一碗醒酒汤。”
“是。”
银柳转身出去,床上的人忽然出手,抱住姜宁芷,一起滚进了床榻。
刹那间,头晕目眩。
沈鹤书高大的身子压上来,将人按在怀中,细碎的吻落下,激起一阵阵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