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顾之卿已经观察到右边。
“其他地方基本无损伤，不过从这个地方来看，这个樱桃不是大赵人，而是北狄人。”
王治懵了，好奇已经大过恐惧，“北狄人？你怎么看出来的？”
“北狄人骨架大，又因为特殊的劳作方式，往往女子的肩背要比大赵的宽广，更重要的是这女子身上留着劳作后的损伤印记，如果不是长年累月是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那么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北狄人的栽赃陷害咯。”
“可以这么说，但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怎么没有？这人不就摆这儿了吗？”
沈鹤书跟看傻子一样，看着王治，“我真怀疑你的位置是靠走后门上来的。”
王治得意的洋洋嘴角，“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走后门上来的。”
沈鹤书无语的白了王治一眼，“顾之卿，你跟他解释。”
顾之卿不厌其烦的解释，“人能够确定是北狄的，但没有准确的证据证明是上面指引的，现在的证据只能证明这个人的最简单的身份。”
“那有什么用？不是依旧一无所获吗？”
“谁说一无所获的，这不就是今日之喜吗？”
王治看着沈鹤书手里面的金瓜子，眼睛都瞪圆了，“金瓜子，阔气呀！这小丫头都有这玩意儿了，不好好活着做甚，非得去寻死。”
第462章 我听不懂
痴迷的将金瓜子收入手中，王治哈哈气，用手绢擦了擦。
正想将其装入囊中，顾之卿却淡淡说了句，“金瓜子虽好，但很可能要人性命。”
王治吓得脸色一白，“你你你说啥呢？什么就要人命了？”
“金瓜子是宫中的物件，且是公主以上的人才可使用的，一个小小的丫鬟身上有这东西，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也亏的这丫鬟身上有这玩意儿，每个宫里的金瓜子，都有标识和克重，只要按照这个标准去测量，就可知道这金瓜子出于何处，这丫鬟是谁的人。”
“哎呀，我的天呀！”拿着瓜子的手都不稳了，王治赶忙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还是你们脑袋灵活，罢了，罢了，我还是不在这儿凑热闹了，我去外面把风，你们再慢慢查吧。”
屋里就剩下沈鹤书和顾之卿两人。
沈鹤书打量着顾之卿，嘴角微抬，“我怎从未发现，顾大人有这本事？”
顾之卿检查的动作一顿，瞬间恢复原样，“哦，什么本事，我怎么听不懂？”
“世人都说，新上任的状元郎，沉默寡言，拒人以千里之外，看上去德才兼备，实际却资质平平，难担重任。
就连同处幕僚都说顾大人这身份是掺了水的，可今日一见，恐怕未必。
顾大人，你以前是在扮猪吃老虎吗？
这不合情理吧，往年新晋的状元郎哪个不想当皇上面前的红人，你这隐姓埋名的，都快在朝廷里悄无声息了，你究竟要做甚？”
压低的声音火药味浓浓，那质问之言更入野兽低吼，若是换做旁人，早就冷汗直冒两股颤颤，可顾之卿却慢条斯理的摘下手中的套子。
“明哲保身罢了，有何奇怪之处？更何况就算如此，不是也被沈大人一眼看穿吗？
到底是件无伤大雅之事，还请沈大人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着，顾之卿就要离开，沈鹤书一把挡住了门。
审视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顾之卿，沈鹤书声音压抑中带着狠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可你若把那些不该用的手段用到姜宁芷身上，休怪我废了你。”
顾之卿回头，气势毫不输给沈鹤书，“放心，我就算伤害所有的人也不会伤害宁芷。
同样，我也奉劝沈大人一句，手心沾血就不要触碰白莲，否则染红的不只是自己，还有那不可亵玩的白。”
“怎么样怎么样？你们查看的如何了？快熄灯熄灯吧，不然一会儿来人了。”
王治慌慌张张跑来，此次调查，只交给了他。
要是旁人知晓里面有沈鹤书和顾之卿参与，他这乌纱帽怕是不保。
王治急切催促着，进门就察觉气氛诡异。
他看了看顾之卿，又看了看沈鹤书，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你们不会是在吵架吧？”
顾之卿笑颜如花，“我哪敢与沈大人吵呢？我们不过是商量接下来的路罢了。”
王治目光落到沈鹤书身上，沈鹤书也收回了眼，“樱桃身上没什么可靠信息了，就这个金瓜子，你先拿去查一查吧。”
暗地里有顾之卿和沈鹤书的人协助，王治不过一个时辰就查出了来源。
“东西是从驿站出来的。”
“驿站！”沈鹤书拧紧了眉，“看来，我要去见一眼卿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