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盛心里高兴多喝了两杯酒,三件事办成了两件,剩下的就是等人参。
他垂眼看了下碗里多出的两个剥皮馒头,又侧头看看她。
心里念了一句娇气包。
桌下男人的右手牵着女人的左手,指间绕在一起,你挠挠我,我挠挠你。
无论到了何处都是那么亲密,好像再也容纳不下别的什么。
钟嘉盛的私心是爱她这样依赖着他,但又知道她不想过多依赖他。
于是只能时时关注着她,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把自己靠过去让她依赖。
心里也起过邪念,最好时不时来一两个人不轻不重地给她一番气受,这样她就知道他的好了。
赵大伯滔滔不绝的说着话,发现堂侄的心神都在别处,心里只叹是个情种。
到了港市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还是胸无大志。
也没听他说去了港市干了什么大事业。
酒过三巡,桌上饭菜也吃完了。
大毛二毛收拾碗筷锅灶,田美铃回屋奶孩子。
赵军又跟亲爹说起没分着厂里房子的事。
林亦依扶着男人回房休息,然后又出去拧了个热毛巾给他擦脖颈和双手。
她嗓音柔柔地问,“要睡一会吗?”
钟嘉盛半眯着眼看她,头也有些晕乎乎的,没说睡也没说不睡。
只拉着人不让走。
林亦依知道他不舒服,把毛巾放在木凳子上,帮他摁揉太阳穴舒缓。
见他一直不肯说话,又小声地说俏皮故事给他听。
“从前有个田螺姑娘,她啊是个恋爱脑,被无业游民街溜子男人拣回家去。
男人把大田螺放盆里准备吐两天沙就爆炒了它。
谁知道当天夜里,田螺就变成了貌美姑娘,摸着黑洗锅刷碗做饭,打扫家里卫生。
等到第二天男人醒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焕然一新,还有做好的饭菜,喜得嘴都快裂到后脑勺。
爆炒田螺的事也暂时不炒了,毕竟家里也没有油。”
“反复这样好多天,一个晚上摸黑做饭,一个白天狂吃海塞。
后来男人实在好奇,他熬夜看是谁偷偷来了家,结果发现是洗脚盆里的大田螺成了精怪。”
“精怪都貌美,男人当了快三十年的单身汉,也不拘是什么精怪。
色心大发,藏起她的田螺壳,当晚就拉着人家做了夫妻…”
她声音有种轻快的旖旎,一个不着边际的故事被她一描绘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钟嘉盛眯了眯眼眸,似在她的嗓音里迷醉,他也想就这样醉倒在她怀里。
但脑子里的清醒又让他问出了裹藏在心间的秘密。
“你也是螺丝姑娘吗?”
“……”
林亦依帮他按摩太阳穴的动作顿了顿,她刚刚一直说的是田螺吧?
他这么快就能猜透她的意图,实在有些没劲。
她没回答自己是不是,又说起了蚌壳姑娘在河边洗澡被人偷走壳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第612章 美好下面的真相
歪编的故事说到最后,男人也渐渐睡了过去。
林亦依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她准备去厨房把砂锅里的中药倒出来,只是路过堂侄儿的屋子就听见大伯和大堂哥在争论房子的事。
她听了一会,知道些原委,转身去了厨房,不过刚跨入门槛就看见大毛端着药碗往外走。
“婶,药我给你倒出来了,差不多能喝了。”
大毛洗锅碗前就听了他娘的嘱咐,把中药提前倒了出来,等收拾好,药温也刚好。
林亦依接过药碗,跟大毛说了声谢,然后又问他知不知道房子的事。
大毛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他爹娘为这个事是吵过两回架。
林亦依一口闷完苦药,打了两个干呕,又漱了漱口平下嘴里的药味然后才回了房间。
坐在床边想了想,又瞧了瞧了他。
想着堂哥一家的好,到底是又动了女人的那点子恻隐之心。
院外阳光正好,梨树上也结出了一颗颗拇指大小的青涩果实。
这两天林亦依睡觉的时间比较多,今天精神头也比较好,难得没有犯困。
过了估摸一个小时。
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整个人窝在浅蓝色茉莉花被笼里,露出的一双黑眸带着些散漫和倦怠。
“醒了?喝水嚒?”
林亦依把手里的搪瓷缸往他面前递了递,见他懒惫不肯伸手,笑吟吟地扶他坐起,拿自己的枕头垫在他背上。
然后才喂他喝了些凉白开。
“睡懵了吗?我们从港市回到泽县看老中医,过两天就回去。”
怕他弄不清状况,她还特意提醒了一下。
(°°)轻(°°)吻(°°)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钟嘉盛嫌热,伸腿踢开被角,把自己的头往她肩上靠,嗓音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