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没看见她亲口吃药,有些犹豫,但又不得不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少奶奶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等眼线关门出去,林亦依才拿出早上钟嘉盛给她提前备好的人参丸。
也不知道他把药瓶藏在哪里,每次季节变化或者天气反常他就会给她一丸。
跟鹌鹑蛋差不多大的药丸,被用两层油纸包住,打开就能闻到扑鼻的药香味。
林亦依掰开成小块吞咽,放入嘴里口腔马上就有一股怪异味道,不是特别苦,就是怪。
非要拿话形容就是吃苦瓜麻辣烫,眼泪鼻涕辣出来掉碗里,倒醋倒饮料,混在一起乱糟糟的感觉。
吃完没多久她就感觉犯困,打了几个哈欠,丢下书,趿拉着拖鞋回了里间床上睡觉。
半醒半睡间,她好像做起了梦,梦里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投资人。
所看中投资的小公司都能百分百上市,股市大涨。
...
大雨连下两天,扑面而来的潮湿和黏腻感让人难受。
中午,钟嘉盛开车回到家,听完佣人的汇报就上了二楼。
卧房静悄悄地,他放缓脚步走了进去。
脱掉外套先去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把身上的那份潮湿气息冲掉才穿着睡袍坐到床边。
睡着的人在说梦话,不时还傻笑。
钟嘉盛听不清她说了什么,猜测她应该是做了美梦,不然怎么会笑?
他去衣帽架换上干净的居家服,走到外面起居室翻看沙发上的书籍,过了一会就下楼去了餐厅。
餐桌前,钟父钟母已经坐到位置上,饭菜也摆好。
“亦依怎么没下来?她不舒服吗?”杨莹帮儿子盛了一碗汤。
“她吃过补药需要睡一觉,午饭就不叫她了。”
钟嘉盛接过汤碗,拿起汤勺轻舀然后吹了吹,入口咸淡正好。
喝了两口土茯苓排骨汤,他头也不抬的随意又问,“妈,你跟亦依前天去半岛市区有遇到什么新鲜事吗?”
“这倒没有,只是中途亦依肚子有点不舒服,我们就提前回来了。”
杨莹说完似乎才明白儿子的问话用意,拿手帕揩揩嘴,架起两道弯眉,“怎么?跟我出去你也不放心?
亦依不是小孩子,你作为丈夫不要看得太严,等她知道,当心把她吓跑。”
人放在家里,又是佣人又是保镖,就没有他不插手的事。
钟父没说话,但也点头表示赞同。
钟嘉盛当没看见,不以为然。
“她年纪还小,没怎么跟外人接触,性子过于天真,我不放心。”
得嘞,当她这个做妈的白费口舌。
意思就是没听进去。
杨莹不再多管,如果钟邦有像儿子这样强的控制欲,她估计早就受不了了。
半岛7x2k礼字分会。
北边的货物以最快速度安全送到了港市,但丁启鸣却十分头疼。
清点物品的时候,木料字画小物件都包裹得很好,没有磕碰损坏,防潮也做到位。
问题却出在那箱金疙瘩上面,从钟先生嘴里得到的重量是300斤,但实际并没有这么多。
反复称重两次都只有250斤。
开始还以为手下人胆大包天,他安排的事也敢过手接油,后面还是大亮豪提醒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细节。
“北边1斤是500克,港市1斤是600克。
计量单位不同。
北边1斤是10两,港市1斤是16两。”
丁启鸣不知道这批东西是不是钟邦有的,还是他从别人手里拿到。
金疙瘩到底有没有300斤,钟邦有到底知不知情?
如果不知道,那东西交到钟邦有手里就不能是250斤。
如果他知道,还是说成300斤,用意何在?是暗示他补上?
要是后者,钟邦有完全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看起来人模狗样不沾半点俗物。
拿了大头三千万还不够,还想要刮一层油水走?真当他丁启鸣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事到如今,丁启鸣只能忍下这口气,自掏腰包几百万补上缺少的50斤金疙瘩的等值现金。
连着下雨两天,等雨势稍微小些,丁启鸣才安排人把东西送过去。
钟邦有接到致歉电话,开始还有些云里雾里,按下不表,等电话里的人说完,他才想起儿子当时跟他的谈话情景。
4500万,嘉盛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当时只当他是随口估算。
没想到这小子早就计划好了,谁的钱露在外面他都敢去啃两口!
钟邦有没有扯开口子,只顺着话把事圆下来,别人吃了闷声亏,还是自己儿子钟嘉盛搞得鬼。
他怕留有祸患,稍作沉吟,放了些水声。
“下个月英皇道附近有块空地挂牌竞拍,有兴趣可以去看看,犬子开电影公司,有栋物业办公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