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直被男人牵着，赵盛胆子倒是大，挂空档，也不嫌甩得慌。
真的好清凉啊。
脚也不舒服，穿着湿鞋湿袜子，等回去估计得臭了。
赵盛时不时侧身看林亦依一眼，瞧她那做贼的模样，穿上粗布旧衫也不像个村里丫头。
宽大的深色的土布反而衬得她皮肤莹白，身姿柔弱纤细，杏眸微瞪的时候，格外招人眼。
娇憨漂亮的单纯模样，看得他全身心都痒痒。
赵盛有话跟大伯说，进了院子就让林亦依坐板凳上等他。
进了正屋，赵盛简单说了两句明天早上十点纺织厂见，留了个具体地址条，然后借了大伯家的自行车就载着林亦依去了镇上。
走路一小时，骑车就二十来分钟。
把自行车放到镇上公社，刚好临近饭点，赵盛打包了两个肉包外加六个馒头。
两人才垫过肚子，虽然不饿，但回泽县的车是下午五点出发，到达泽县就是晚上七点。
刚好错过厂里食堂的饭点，担心林亦依晚上饿肚子，提前做了准备。
看着时间还有一会儿，想起路上林亦依一直打喷嚏。
又去了趟卫生所，因为认识人，直接买了感冒药和退烧药。
跟赵盛出门，真的不需要带脑子。
跟着走就行。
掐着时间到了汽车站，买票上车，一路晃晃悠悠，看着窗外的风景，夕阳渐沉，等到天空彻底黑了下去，林亦依实在无聊，就在黑暗里捅咕身侧的男人。
有痒意也不能躲闪，赵盛抿唇轻笑，拿油纸包隔住，佯装严肃道：“别淘气。”
没有任何娱乐设施，天黑着也看不了风景，坐了一会儿，林亦依又故态复萌。
凑到男人耳朵根小说嘟囔，“我们来我画你猜吧，我写字，你猜我写的什么，我开始了。”
不能捅他痒痒，就变着法使坏，赵盛只是摇头，知道她看不清，伸手摸到她脸颊，轻轻捏了一下算作答应。
可惜赵某人低估了林某人的坏，林亦依挑的笔画位置是男人的小腹。
开始是在胸口，可画了几笔就停了下来。
一本正经念了一句。
有阻碍，要打突，画不流畅。
赵盛愣是没说出个理由拒绝，还真是这么回事。
字写的很大，画的也慢，笔画还多。
林亦依一口气写完四个字，然后就开始用手指捅男人，示意他快回答。
他肯定猜不出。
“魑魅魍魉。”
赵盛直接说出答案，没得到林亦依的夸奖，腿上挨了一巴掌。
上次看电影让他给她瓜子仁，他咋就没反应过来？
林亦依翻起旧账，凑到男人身前，暗搓搓凶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上次我在电影院给你写字，你怎么就没明白？
这么复杂的字你就能说出来？”
知道是丢瓜子进她嘴的事，赵盛眼眸藏笑，正经解释，“上次我没注意，又在看电影就没多留意，这次你提前说了要做游戏，我比较认真。”
林亦依翻了个谁都看不见的白眼，脑袋一转，不想和他玩了。
这借口，实属找不出毛病，也让她不信。
她自认为自己是莲蓬形的心，赵盛是火龙果。
心眼多到飞起。
他的手还有脚，一夜之间反正全都好了。
贺佳中午和林亦依在纺织厂车站打架的事，上了一下午的班都没想通，晚上也不见她哥回来，连告状都找不到人。
信也没送出去，虽然见到张耀文也不是和他说话的好时机。
林亦依就是个贱人，看起来温柔无害，长的漂亮的女人果然都不是善茬。
看着抽屉里最近写的诗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他搭上话。
……
泽县家属院。
林亦依和赵盛到了泽县，因为过了公共汽车时间点，只能步行回家。
上楼开锁进屋，刚好赶在熄灯时刻。
脱掉走了一路咕唧唧叫的帆布鞋，就着煤油灯灯光，两人洗漱好，也没再动满屋的行李。
直接上床睡觉休息。
时隔快一个月，赵盛终于能抱着她一亲芳泽。
关系已经说开，以后他们还是夫妻。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林亦依每晚都是长袖长裤子睡觉，换上久违的棉布睡裙，舒服惬意得多。
睡衣自由也算是另一种自由吧。
不过已经松垮的肩带在男人的动作下，彻底报废。
借着昏暗不明的烛光，赵盛看清她的美好。
视线从她的脸上一点点向下。
起伏不定的鼓鼓囊囊，随着她的呼吸，微颤颤得晃人眼球。
他迅速起了反应。
林亦依被看得不好意思，躺下就盖住被子，闭上眼睛要睡觉。
男人的目光再炙热也没任何用处。
稍微贴近，抱一抱，男人还想要更多，林亦依都是以不卫生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