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皇上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愤怒,他一把抢过寝衣,凑近了仔细查看,“宜修暗害我……宜修……暗害我?!”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嬛嬛,这……这是真的吗?你从何处得来的?”
我跪在地上,声音沉痛:“回皇上,此衣是臣妾在整理纯元皇后遗物时发现的。起初臣妾也不敢相信,但……温实初大人查阅了当年的医案和膳食记录,发现纯元皇后生产前一日,皇后娘娘亲自送去的那碗安胎汤……”
我将温实初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完,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寝衣滑落地上。他想起了纯元皇后的温柔贤淑,想起了皇后多年来的“贤良淑德”,想起了自己对皇后的信任和敬重……这一切,在“宜修暗害我”这五个字面前,都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乌拉那拉宜修……”皇上咬牙切齿地念着皇后的名字,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恨意,“好!好一个皇后!好一个我的‘贤妻’!她竟然……她竟然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
他猛地转身,对着门外怒吼:“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早已被里面的动静吓得不轻,连忙跑进来。
“传旨!”皇上的声音冰冷刺骨,“将景仁宫的乌拉那拉氏给朕带来!朕要亲自审问!”
“奴才遵旨!”
不多时,皇后被侍卫“请”到了碎玉轩。她依旧穿着皇后的朝服,只是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倔强。
“皇上,您唤臣妾来,有何要事?”皇后跪在地上,语气依旧带着一丝威仪。
皇上看着她,眼中没有了往日的任何情分,只剩下冰冷的厌恶:“乌拉那拉宜修,你可知罪?!”
皇后抬起头,看到地上的寝衣,以及皇上眼中的怒火,心中已然明了,但她依旧强作镇定:“臣妾不知。”
“不知?!”皇上捡起寝衣,狠狠摔在她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纯元皇后临死前,早已写下了你的罪行!你还想狡辩吗?!”
皇后看到那行小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但她依旧不肯承认:“这……这是伪造的!是甄嬛!一定是甄嬛这个贱人伪造的,想陷害臣妾!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陷害?”皇上冷笑一声,“温实初已经查明,当年你送去的安胎汤里动了手脚!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吗?!”
皇后彻底崩溃了,她瘫倒在地,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是!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她纯元皇后凭什么夺走我的一切?!凭什么一入宫就被封为皇后,而我只能做个侧福晋?!凭什么皇上您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她状若疯癫地哭喊着,将多年来的嫉妒和怨恨全盘托出。
皇上看着她狰狞的面孔,心中最后一丝情分也消失殆尽。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断:“乌拉那拉宜修,毒杀亲姐,谋害皇嗣,罪大恶极,罄竹难书!即日起,废去皇后尊号,打入冷宫,终身监禁,永不得出!收回皇后宝册宝印,交由菀妃甄嬛暂代皇后之职,协理六宫,掌管凤印!”
“不!皇上!不要!”皇后尖叫着,被侍卫强行拖了出去。她的哭喊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我跪在地上,听着皇上的旨意,心中百感交集。皇后终于倒了,死在了她自己的嫉妒和野心之下。
“嬛嬛,”皇上走到我面前,亲手将我扶起,眼中充满了愧疚和依赖,“朕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纯元皇后。从今往后,这后宫,就交给你了。”
我看着皇上,又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弘曕,郑重地点了点头:“臣妾……遵旨。”
皇后被废,打入冷宫,乌拉那拉氏家族受到牵连,在前朝的势力也被大幅削弱。贞贵人失去了靠山,又因之前挑拨离间的行为被皇上厌弃,很快便失了宠,被降位份,禁足于自己的宫中。
一时间,紫禁城的格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手握凤印,暂代皇后之职,成为了后宫中权力最大的女人。
然而,我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我深知,高处不胜寒,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我开始着手整顿后宫,废除了一些苛捐杂税,善待下人,赏罚分明,很快便赢得了宫中上下的真心拥戴。
皇上对我越发信任和依赖,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渐渐超越了帝王与宠妃,多了一份相濡以沫的亲情。他时常会带着弘曕在御花园里玩耍,看着我们母子相依相伴的场景,眼中总是充满了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