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池还认真的考虑了下,“也不是不行……”
江时张嘴刚想说话,站他旁边的程野忽然开口,“昨天买的菠萝,尝尝看甜不甜。”
他说话的声音算不上很大,但也绝对不小,再加上两人间的距离,足够电话那头的张池听见。
张池立即把耳朵竖起来,“江时,你身边谁在说话?”
江时也不知道程野犯的什么病,非要在他接电话的时候讲话,他敷衍道:“来这边认识的一个朋友。”
“什么?你都有朋友了!”
这话说得,江时张嘴欲驳,程野忽然弯腰凑近他的手机,“你好,我是江时在这边认识的朋友,我叫程野。”
江时:“……”
你还自我介绍上了。
张池有种自家狗子有了别的狗的感觉。
只可惜江时从小到大身边狗没多少,苍蝇倒是多不胜数,他很警惕的询问,“你跟江时是怎么认识的?”
程野道:“他刚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撞了他,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再后来,他看我可怜,没爹没妈的,帮助我很多。对了,他还花钱雇我给他当保镖。”
江时:“……”
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好好好!”张池笑了声,“保镖是吧,你给我记住一个人,只要看见他就给我乱棍打出去。”
程野语气透着疑惑,“谁啊?”
“霍寂。”
程野挑了下眉,记住这个名字,“他怎么了?”
“我跟你讲,他啊就是个……”
啪地一下,江时挂了电话。
程野收回目光,问江时,“怎么忽然挂了?所以霍寂这个人怎么了?”
江时推了他一把,“没怎么,社会上的事少打听,收拾你的屋子去。”
-
短暂的晴了两天,紧接着就是连绵不断的春雨。
大地喝饱了水,溪柳村的播种时节开始了。
江时压根不知道这些事,是听程野说要回去种地才知道的。为了节约时间,周五放学程野约了面包车就要回家,江时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
程野连个书包也没有,从桌箱里找出这个周的作业拎着就要走,听江时这么说,他停下步子,垂下眼看他,“少爷,要跟我一起回去种地吗?”
每当他喊少爷的时候,江时总觉得他格外的不正经,可偏偏程野那张脸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表情,眉目深沉,透着股冷峻的感觉。
这冷和江时那种谁也看不上的高冷不一样,而是那种骨子里的冷漠,他是谁也不在乎。
但江时除外。
也只有江时一个人觉得他是个老实人,可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江时给了他一下。
“什么少爷,别乱喊,谁要跟你种地了,我是回去帮我妈。”
程野愣了一秒,然后扫了眼江时,实话实说,“你帮不了。”
第19章
江时一听,果然又不开心了,“程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帮不了忙?”
程野有时候一张嘴能把江时气个半死。
“那些活你干不了,也不适合你干。”
小少爷只需要乖乖坐着等着他伺候就好了。
很显然,这些话听在江时耳里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他挎着书包用肩膀撞开程野,“哦,你了不起,你什么都会,看不起就直说呗。”
程野被他撞得趔趄一下,伸手去抓江时的胳膊,“我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江时一把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野:“……”
-
他们回去,高新和也跟着回去。
七人坐的面包车,他们到的时候只剩最后面三个位置,江时第一个上车,坐在靠边的位置,眼看着程野跟过来,他朝高新和道:“大表弟,你坐过来。”
高新和夹在两人中间,看看江时,又看看程野,最后微颤颤地坐在两人中间。
车子一启动,江时就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
高新和往程野那里靠了靠,“程哥,你又惹我小表哥生气了?”
程野:“……”
他凉凉,“你很闲吗,动不动就跟我们回家?”
高新和委屈,“我这不是想着一起有伴嘛。”
“你多大了,还要伴?”
“……”
高新和哇地一声哭得很伤心。
从学校到溪柳村,江时很有骨气地一句话都没和程野说。他手里拿着书包,一下车就铆着劲往前冲,脚步生风的冷着脸到了家。
把刚回家的江雪吓了一跳。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脸色这么差,谁欺负你了?”
“没谁。”江时道:“我听说开始种地了,回来帮忙。”
江雪愣了下,然后哎哟一声,“谁要你帮忙了,这是大人的事,你好好待在学校学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