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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乱逐春生/首辅当年追妻记事簿(197)+番外

作者:闻希 阅读记录

白白辜负了夫人的用心。

夫人安排他睡书房为的就是清修调养,他倒好,将少奶奶喊去书房,换个地界行乐。

孙妈妈飞快地瞄了黄时雨一眼,心中已经了然,告退后稍稍打听即知晓了书房昨夜的战况。

不出所料,孙妈妈忧心忡忡跑去清苑“告状”。

黄时雨这才吩咐丫鬟服侍洗漱更衣,气色比之孙妈妈在时亮堂大半。

琥珀的眼里藏着狐疑。

此番,黄时雨倒也不全是装腔作势,至少有三成是真的,酸麻虚软,于是再添油加醋演上一番,简珣的四分放纵就变成了十分。

清苑,孙妈妈福了福身,靠近两步在程氏耳边小声说了一席话,程氏脸色当即沉下大半。

阿珣不要命了吗?

时人相信身虚且不戒女色真的会出人命。

这日用完早膳,黄时雨先给婆母请个安再上衙。

通常站在院中对着程氏寝卧的方向福个礼即可,未料程氏却将她召进屋内说话。

“阿珣的身体将将恢复,正在调养元气的当口,你怎不劝着他些?”程氏尚披着及腰青丝,显然还未梳妆。

黄时雨一脸羞愧不安,揣着手,“不是儿媳不劝,实在是劝不了,为此他没少给我撂脸色,昨儿我劝他爱惜身子,还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训斥,闹个没脸。”

说着,她从袖口扯出帕子擦一擦眼角。

“娘,我也心疼他的,无奈我人微言轻,收效甚渺,他听了也不会往心里记的,我说十句也顶不上您一句。”

程氏打量黄时雨又羞又委屈的模样,顷刻猜出个七八分状况。

“我明白了,这事儿我会拿个章程,去上衙吧。”她道。

黄时雨捺下心头狂喜,听话地告退。

梅娘前脚离府,简珣后脚就收到了“噩耗”,阿娘身体不适,命梅娘自今晚开始去清苑侍疾。

他忙不迭赶到清苑探望阿娘。

阿娘眼明心亮,气色红润,怎么瞧也瞧不出有“疾”,一张肃然的脸,沉沉地板着。

简珣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什么。

梅娘出息了,翅膀也硬了,学会给他上眼药。

从前怎就想不到,婆母之于简允璋的威慑力!

黄时雨如愿换得三十余日清净。

被简珣夸“有出息”的黄时雨在含光门下车。

居所离皇城近,最大的好处体现在无需起早贪黑亦能准时上衙。

琥珀与宝络目送少奶奶在城门口核对玉符,不紧不慢往画署走去。

今儿太阳打西边升起,蓝素眼里突然有活儿,瞅着黄时雨在闻大人的屋子抹桌,竟自发端起沉重的瓦盆送去外头。

牡丹喜阳,但也不能直接暴晒,适宜摆放墙基或者严艺学搭建的芦苇棚子。

两盆花来了有些日子,有的已经出现颓势,严艺学命蓝素拿把剪刀,以便去掉残花。

于是蓝素用了整整一个时辰围着严艺学养护牡丹,默记于心。

黄时雨大为纳罕,提着水壶前来浇花,不意蓝素主动请缨,又把活儿揽走。

虽不理解,但是有人帮自己干活不是坏事。

黄时雨当即将水壶交付蓝素,叮嘱道:“牡丹喜欢水可是一次不能浇太多,得分好几次。”

“嗯,我记着了。”蓝素道。

少了一份软差事,黄时雨静下心作画。

成为画员并不能万事大吉,画道漫漫,后面的路还长着呢,研习打磨容不得半分懈怠,光是每半年一次的画艺考核,就不容忽视。

考不好,极有可能一辈子做画员,钉死在从九品的位置上,连件正式的官袍都没有。

黄时雨觉着,自己怎么也得穿身绿袍,同时又羡慕简允璋出仕即青袍,还是翰林院的青袍,比她威风。

将来在皇城碰了面,她甚至得自称下官,心里便不服气得紧。

说起画艺考核,黄时雨的眉头不自觉颦蹙。

肃王的话言犹在耳——不能丢他的脸面。

堂堂画魁比不过第二名,将来少不得要成为画署的新闻。

她自己丢人也罢,肃王丢不起这个人。

但第二名陆召琰有天下最好的传承,实在比不过也不打紧,肃王是这么说的,可比不过一点与比不过一百点大不相同,意思很明显,就算差也不能太离谱。

黄时雨并不知陆召琰水平如何,然而令小闻大人青睐有加想也不可能为等闲之辈。

自己这个画魁,或许真的有些水分。

可那又怎样,她喜欢作画,赤子之心,纵然做不到人中翘楚,却能有眼下的日子亦很满足。

千金难买满足。

姜意凝认为画艺考核尚有三个月,那么久之后的事儿,现在放松放松影响不大,于是坐在自己的案牍前吃起茶点。

闻大人埋首公务,黄时雨虔诚作画,姜意凝大快朵颐,蓝素也有自己的忙头,围着牡丹打转,将那两盆花儿当成了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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