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沼气歇时巫禾放开她,手指抹了抹她红唇上的银丝,柔声道:“是不是饿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点好么?”
棠沼双唇被吸吮成朱红色,抿着嘴点了下头又摇头,往巫禾颈间蹭。
巫禾亲了亲她,“我先起来,厨房的人都睡了,先前的晚饭给你留着,我去热下给你端过来。”
棠沼立马用长腿缠住她,不让她起身,将脸埋进她怀里。巫禾道她是方睡醒要耍些小性子,哄着问她:“怎么呢?不想吃还是不想我起来?”
棠沼闷声道:“外头在下雨。”
“嗯,我们沼沼原是怕我淋雨啊。”巫禾忍不住亲了下她脸,“屋里有伞,不会淋到。”
巫禾拍了下她背,“乖一些,让我起来罢。”
棠沼双腿还是夹住她不松开,巫禾无奈用了些力气挣脱开,刚要起来棠沼又搭腿上来,搭腿上来那一瞬动作幅度较大了些,棠沼忍不住轻喊了一句:“疼!”
巫禾也不敢推她了,掀开被子问她哪疼,棠沼支支吾吾说锁骨上,巫禾检查她伤口,没有渗血,若真是锁骨疼方才就不会一直蹭她。
巫禾两目低垂,“让我看看你的腿。”在棠沼拒绝前又淡声道:“不让看今夜我就去别处睡。”
此言一出,棠沼不敢有别的动作,抿着嘴道:“你看。”
巫禾掀起她腿上的衣物,视线驻足在她腿上的淤青处。
棠沼肤色过于雪白,腿上的几块淤青一时特别显眼。她沐浴时淤青还不明显,过了几个时辰后颜色已经加深泛青,看着有些严重。
棠沼捉住巫禾的手指,赶在她发问前主动交代:“是从桥底爬上来的时候我没站稳,石头太滑了才摔的。”
她凑过去贴了贴巫禾的脸,“其实也不是很疼,只是看着吓人。”
“我去拿药膏来给你涂上。”巫禾没看她,径自下了床。
药膏很快取来,巫禾一言不发将药膏抹在棠沼腿上的淤青处,眸子里似有明显的恼意,但手上动作却极为轻细。
棠沼以前抹药要哼唧的性子这会儿也安安静静下来,由着巫禾动作。
很快,抹完药膏巫禾转了身,棠沼大惊:“巫禾,你去哪儿?”
巫禾回头道:“我去厨房给你热吃的。”
棠沼抱着双腿小声说:“外面在下雨,我不想一个人在屋里,你不要把我丢在这儿,巫禾你带我一道去好么?”
作者有话说:
古人诗文常将爬墙蔷薇与“深闺”“隐逸”关联,象征柔韧与隐秘之美。
本文的蔓生蔷薇寓意“突破界限的爱”。
第47章 非礼勿视
寂凉的夜幕中,细雨如毛绒,扑簌簌坠下。
巫禾稳稳背起棠沼,棠沼打着伞为两人遮住又绵又细的雨,一路往厨房而去。
途中棠沼偏头在巫禾脸颊上亲了一口,惹得巫禾加快了步子。
到了厨房,灶上果然还温着菜粥,巫禾手指贴了贴碗壁,“有些凉了,不够热,我烧一点柴火给热一下。”
棠沼被巫禾安置在一把椅子上,自己在灶前蹲下点燃了几根柴火。
棠沼朝她伸出手,“巫禾,你过来。”
巫禾洗了手,走到棠沼身边,“怎么了?”
棠沼仰头看着她,嘴唇微张,欲说还休的模样。巫禾了然一笑,一只手抚上她的脖颈,低头贴上那双唇瓣,压着亲了又亲。
棠沼被亲得扯住巫禾腰间的衣襟,她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着外面的夜雨带来的凉意,接了一个绵长又湿漉漉温暖的一个吻。
柴火发出噼啪声,棠沼循声看去,捉着巫禾的手晃了晃说:“巫禾你看,木条子发烧了,烧得都吐口水了。”
有根木条尾端溢出了水泡,是因柴火中的水分还未完全去脱去,遇热便泻了出来。
“嗯,这是湿寒之气,发了汗就退烧了。”巫禾笑着捏了捏她手腕,“粥已热好,我去端过来。”
棠沼松开手,叮嘱道:“巫禾,不要烫到手。”
“嗯。”巫禾取了巾帕垫在瓷碗底下,将热粥端了过来放到棠沼身前的桌上。
棠沼手指揪住她衣襟:“伤口疼,巫禾你喂我。”
“好。”巫禾无有不应。
“你打算站着喂我吗?巫禾你坐我腿上吧。”棠沼拍拍自己的腿跃跃欲试道。厨房就一张椅子,已被棠沼坐着了,再去搬来椅子得去到正厅。
“不可。”巫禾睨她一眼,“你腿还有伤。”
“你给我抹了药已经不疼了。”棠沼勾勾她手指,“不然你抱我,我坐你腿上可行?”
“吃个饭,成何体统。”巫禾淡声拒绝道。
“我就坐你腿上吃个饭,怎么就不成体统了?且这夜里谁还会来厨房?不会有人瞧见的。还是你根本不想抱我,嫌我重?”棠沼撇着嘴从椅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