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到最后一句都拿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她,棠沼改口:“说错了,我没钱会花师姐的钱,师姐的钱足够养着我,鱼是要带回家煲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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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饭,恨水离开了止水斋,棠沼找了个午睡的借口缠着巫禾回了房。
两人躺在床上,棠沼主动送上吻,在巫禾怀里乱蹭,巫禾搂住她,问:“不是说困了要睡觉?”
“我今天撒了谎,睡不着。”
“撒了什么谎?说说看。”
“饭桌上我不是跟恨水说了你不会虐待我吗?可你早上就虐待我了,你……你打我屁股。”棠沼埋着脸,提起早上的事面皮还是有些薄的。
“那是你自个讨的。”巫禾顿了顿又道:“还疼么?”
棠沼其实早就不疼了,巫禾打她的时候也没舍得下力道,都收着的,但棠沼搏可怜的天性不改,仍哼唧道:“还是有一点点疼的,毕竟是那么软绵绵的地方。”
巫禾亲了亲她,就在棠沼以为她会认错说再也不打她屁股之类的话,巫禾却道:“那我下次再轻一点,给你用最好的药膏。”
棠沼又蹭起来咬她脖颈,够到下巴的位置,巫禾躲了躲,无奈道:“往下边一点,太上的话衣领遮不住你咬的痕迹。”
那张嘴往下挪了点,在颈侧轻咬了两口后又吻了吻,棠沼捉起巫禾的手交握着,轻声开口:“巫禾,夜无鸢是在咱们止水斋里吗?”
巫禾顿了片刻,没有隐瞒她:“是,被我关在地下暗室里。”
“可以放夜无鸢出来吗?夜无鸢是听了他人谗言,信了我是她的仇人才伤的我,恨水会向她解释,让她跟我道歉的。”
“原来那位恨水姑娘是来找你帮忙,若我不放人呢?”
“那我就打发她回去,我都听师姐的。”棠沼谄媚地亲了亲巫禾的手背。
“都听我的?”巫禾睨她一眼。
“自然,诗经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逑”字原就带着千依百顺之意。”
巫禾亲了亲她的唇角,眉目舒展道:“你既说得这般好听,看在我们沼沼的份上,我放她出来也无妨。”
“看来我面子很大,师姐一定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师姐。”棠沼笑着在床上抱着巫禾亲,闹累了又在巫禾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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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之时,跳珠将夜无鸢从地下暗室带了上来。
夜无鸢走路一瘸一拐,被跳珠扶着还极显吃力的模样。身上的衣服倒是很整洁,发丝也是打理过的。
棠沼捏了捏身侧巫禾的腕子,巫禾弯下腰问她:“沼沼,怎么了?”
“谢谢师姐。”棠沼朝她眨了眨眼。
见夜无鸢走近后,棠沼直接道:“夜无鸢,你窃玉门的师姐来赎你回去了。”
“谁?”夜无鸢的目光看了过来。
“恨水。”棠沼道。
“你要了她多少钱?”
“没多少,也就要了一家酒楼。”
话落,夜无鸢突然拔下发上的簪子朝棠沼投了过来,棠沼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身侧的巫禾一个步子挡在棠沼身前,两指截住了那簪子,反手掷了回去,簪子钉在了夜无鸢手腕上。
“夜无鸢,管好你的手,若是你手也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巫禾的眉目间尽是一片冷色。
棠沼拉上巫禾的手,察看了下她的手没有一丝破皮,才安下心对着夜无鸢道:“你别对我敌意那么大,我没有要恨水的酒楼,你赶紧走吧。”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朝巫禾抿着嘴道:“巫禾,方才我好害怕,吓到我了……”
巫禾摸了摸她的脸,“不怕了,我在你身边呢。”
她转头对着跳珠道:“将人带出去交给宅外的恨水姑娘,并告诉她道歉的话不必了。”
“是,东家。”跳珠听了吩咐带着夜无鸢离开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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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下起了濯枝雨,棠沼用过早饭在房里雕着集市里买回来的那块青玉。原本是打算做笔山的,觉得这青玉质地温润,做成笔山可惜了,棠沼改了主意决定雕成着墨时搁腕的臂搁。
到了晌午,雨还未停,巫禾也还未从茶行回来,棠沼渐渐有些心烦意乱。她的小腿隐隐作痛,坐着轮椅打算出门,后院的侍从见了忙过来给她推轮椅。
雨有些大,走到一段没有屋檐遮雨的路的时候,棠沼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抢过侍从手里的伞,“你回去吧,你推着我撑伞会淋湿的,我自己走便好。”
棠沼说完也不管侍从反应,心慌得厉害的她撑着伞匆忙走进了雨帘里。
侍从见了忙拿了路过侍女的伞追了上去,她可是听了东家吩咐,今日雨势大,要看着棠姑娘不让她出去的。
可她哪里追得上心急切切的棠沼,棠沼已经撑着伞出到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