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回了一趟娘家,回来后,苏哲便主动让王姨娘将掌家权归还周氏。
对于这个结果苏符早有预料,周氏拿回掌家权只是早晚的问题。
秋雪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也说予苏符听,“奴婢听说,老爷虽主动将掌家权还给夫人,但老爷如今对夫人的态度却是比以往更加疏远了!听老爷房中的丫鬟说呀,自从上次夫人被禁足后,老爷到现下都还未在夫人房中留过夜呢!”
秋雪说完一脸八卦的神情。
一旁的秋霜轻拍了下秋雪的头,沉声道:“你整日就知晓打听这些闲言碎语!老爷最是好面子之人,夫人如此拿娘家的权势压着老爷,老爷只会对夫人越发厌恶。”
秋雪摸了摸脑袋,“我这也是为了多打听些消息,希望能帮上小姐嘛!”
秋雪说完,望向苏符,“对了小姐,奴婢还听说,老爷最近夜夜宿在文姨娘那,连其他姨娘那,老爷都久未涉足。现今不仅是夫人,其他姨娘也开始对文姨娘心存不满了。”
苏符只静静凝望窗外,并未言语。
次日去给老夫人请安时,苏符一进屋便瞧见了在给老夫人捏肩的文姨娘。
老夫人舒服的闭着眼,似是对文姨娘按摩的手法颇为满意,精气神也比前几日好上些许。
文姨娘见苏符进来,她只略略扫了苏符一眼,神情并无异样,随后她压低声音在老夫人耳边提醒。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符儿来了!”
“孙女拜见祖母。”苏符言毕,似是好奇随口问道:“祖母,文姨娘怎的也在这啊?”
老夫人瞥了一眼文姨娘,眼中浮上笑意,似是真的打心里高兴。
“你说她呀!她的按摩手法不错,这几日她日日来承松院给我按摩,我这把老骨头以往总是痛,近几日得她按摩,如今竟好了不少!”
“看来文姨娘很得祖母欢心啊!”苏符笑着打趣。
“以往她总是待在她院中不出来,也是她上次怀有身孕来承松院住了一段日子才发现,她的性子是不错,不争不抢的!”
老夫人话语中对文姨娘似是颇为满意。
文姨娘闻老夫人此言,有些受宠若惊,“老夫人抬举妾身了,妾身哪有老夫人说的这般好!”
苏符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暗自在心里思忖。
看来她上次同文姨娘说的话,她显然是听进去了,竟这般快便有了行动,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得到了老夫人的认可,属实不简单。
有了老夫人的庇护,就算周氏预想做些什么,也会多几分忌惮。
满香楼,最顶层内。
言玉正同司北安禀报,“殿下,近日那边的人催促得愈发急切了,他们希望殿下能尽快给出答复。”
司北安手指缓慢转动着大拇指上带着的玉扳指,心中似有些纠结。
但,想到萧君禾上次的态度,想要拉拢恐怕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将其铲除!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杀意。
萧君禾,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那你可就莫要怪我了,谁都不能阻挡我的路!
“三天后,约他来此处见面。”
司北安说完,悄无声息离开此地…
傍晚,萧君禾与苍宇来到满香楼门前。
萧君禾此时脸上易了容,根本看不出他原本的样貌,他此时的脸是个粗糙的中年男子模样。
而跟在他身旁的苍宇脸上也易了容,他如今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厮模样。
两人一同步入满香楼,才方踏进门槛,就有一个老鸨打扮的女人上前热情招呼。
“诶哟!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呐,第一次来咱们满香楼吧?”萧君禾才方踏入便发觉各种香粉气息弥漫进他鼻尖,令他颇感不适。
他抬手蹭了蹭鼻尖,轻咳一声。“咳!是第一次来。”
老鸨拿着手帕的手轻晃两下,最后将手帕抵在唇边偷笑,“那公子您来这可就来对啦!咱们这可是有京城里边最美的花魁。
萧君禾来这可不是来看花魁的,“我不找花魁,给我来你们这最能喝的姑娘,本公子要与她比比酒量!”
他声音粗犷,很符合他此时的脸。
老鸨一听,脸上神色有些怪异,她在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种要求的!
萧君禾转头望向一旁的苍宇示意,苍宇立马会意,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
老鸨一看银票上的数额,脸上立马笑开花,“公子出手阔绰,我先让人带您去二楼厢房,过会我就让我们楼里最能喝的姑娘去陪公子喝酒。”
萧君禾点头,随着领路的人走向二楼的厢房。
他一边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满香楼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