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觉得,对于司北安的婚事,景文帝应该并不希望过于张扬和隆重。
周鸿也提点过他,苏轻与司北安的婚事,苏府必须要保持低调,以避免引起景文帝的不满和不悦,引发更大的麻烦。
苏哲早就站在司北安这一边,而司北安手中还握有他不少把柄…
虽然苏哲平时看起来清正廉洁,但在官场混了那么久,谁人又能敢保证自己两袖清风。
有些事一旦被有心之人细查,将这些事给抖到明面上来,别说往后的升迁了,就连如今的官位也算是做到头了。
他知道司北安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虽如今他仍被囚禁在皇子府,但前几日苏哲还曾收到司北安传来的消息,警告他不要生出二心…
苏轻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她此时不敢再出声了,她怕自己再多说几句便真的把苏哲给惹怒了什么都不给她了。
苏轻和周氏一起回到周氏的院子,苏轻不满抱怨,“母亲,父亲与祖母也太小气了!祖母先前还说最疼我的,如今竟连陪嫁也不肯多给我!”
“你祖母那人把银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你就别想着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东西了!”
苏轻气鼓鼓的坐在圈椅上,“我不管,我的嫁妆要比苏符的多!”
想到被苏符拿回的嫁妆,周氏心里就一股火气上涌,“那些东西原本是要留给你当做嫁妆的,结果被苏符那小贱人拿走了!
周氏想起来这事胸口就有些隐隐作痛,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脸上的神色,安慰苏轻,“你的嫁妆母亲会给你准备,虽然比不上苏符的,但也不会比其他人家嫁女儿的嫁妆少。”
苏轻虽心里还是不平衡,但也只能如此…
苏轻想到方才在承松院,苏哲对周氏的态度似乎不怎么好,她看向周氏问道:“母亲,您如今与父亲的关系如何了?”
说起这个,周氏的眉间染上忧愁,“自上次文姨娘流产那事后,你父亲对我的态度就冷淡许多,虽平时他偶尔也会来我院中,但从不宿在我这,我能感受得到他对我已经厌倦了!”
“都怪文姨娘那狐媚子,把父亲的心都勾到她那去了!”
“是啊!那狐媚子如今日日去承松院给你祖母按腿,你祖母如今对她满意的很呢!”
“母亲,这样下去可不成啊!父亲总是去她那里,这要是万一,哪天她又怀孕了可怎么办?”
周氏眸子转冷,语气也变得低沉。
“经历上次流产后,那狐媚子如今行事十分小心,且老有你祖母与你父亲护着,我如今想要做些什么,可不是件易事呐!”
苏符回到兰香阁,她在院中看着去年自己才种的花草。
到如今,有的已经开花了,院子里飘满花香。苏符俯身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摘下,她拿到鼻尖闻了闻,花的香气直往她鼻子里钻。
想到自己快要出嫁,她对苏府里的人竟没有一点不舍,要说有什么不舍的,那便是她种的这满院子的花草了!
秋雪在一旁看着这些盛开的花朵,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眸子亮晶晶的,“小姐,要不摘几朵花下来,奴婢做鲜花饼给小姐尝尝?”
“你会做?”苏符好奇,因为她也没吃过鲜花饼。
“奴婢以前见膳房的婆子做过,应当不难的,奴婢可以试试!”
“好啊!那今日就尝尝秋雪做的鲜花饼。”
“要是做不成功,小姐可别笑话奴婢。”
苏符笑着点点头,“好!”
于是秋雪摘了几朵花就跑到小厨房里忙活,待到下午才方从小厨房出来,手上还端着刚做好的鲜花饼。
她迫不及待的想让苏符尝尝这鲜花饼的味道。
当苏符看到摆在面前金黄的鲜花饼时,不由对秋雪赞道:“看着不错!”
“小姐您快尝尝好不好吃。”
苏符拿起一块缓缓放入口中,她咬了一小口,而后她眸光一亮。
“味道也不错,好吃!”她说着看向秋霜与秋雪,你们也快尝尝。”
两个丫鬟也随之各拿起一块放入口中。
此刻屋中氛围欢乐和谐,屋内还时不时传来秋雪的笑声。
眼看婚期将近,苏府与将军府都忙碌了起来。
将军府里,景文帝从宫里派了好些人来将军府帮忙。
将军府大门的一对石狮子上绑上红布,府内房檐廊角遍布红色轴带与灯笼,从府门到新房的路上,全部用红毯铺满。
如今的将军府看着十分喜庆。
因此次婚礼景文帝也会亲临,故而将军府对这场婚礼更为上心谨慎,不敢有一丝疏忽,生怕婚礼当天出现什么意外事件。
就连平日里极少出院子的萧老太爷也踏出他的院子,看着下人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