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点儿都没给梁易留面子。
梁易倒是不急这些东西,只是他们越来越凶残,只怕会伤到人。
禁军疯狂找人时,马蹄声再次传来。
大批人马将府邸包围,连禁军也被围住。
言舫扬眉看着来人,仍未下马,“时将军?”
时晏归负手而立,并未理会言舫,而是示意属下进府。
言舫吃瘪,倒是没恼,他下马向时晏归行礼,“时将军,我奉命捉拿言氏遗孽,时将军难不成也是来找人的?”
时晏归淡笑,“来之前未曾向你打招呼,是我的疏忽?”
言舫笑容一僵,腰弯得更深,“时将军说笑了。”
时晏归敛起笑容,“那就滚开。”
言舫:“……”
他瞥了眼时晏归,退到后面。
时晏归大步走进去。
已有下属向李福禀告,李福快步走出来,表面上是迎接,实则没打算给时晏归让路。
“时将军,咱家奉皇命前来捉拿言氏遗孽,还望将军……”
时晏归看向乐生,乐生持刀上前,逼退李福。
李福脸色难堪,“还望将军不要为难。”
时晏归道:“我不知你奉了谁的命,也不知你要捉什么人,我是来找人的,与公公井水不犯河水,公公为何拦我。”
李福疑惑道:“将军要找何人?”
时晏归看向楚风,楚风走上前说道:“时霖在外多年,留有一女,将军刚得知消息,想将妹妹接回府。”
李福更是疑惑。
梁易小跑过来,亦是一头雾水,“妹妹?是谁?”
时晏归微笑,“殿下,这些日子你与一仵作频繁来往,她现在在何处?”
李福脸色骤变,“将军果真想抢人?!”
“何出此言?”时晏归道,“此女是我小叔之女,小叔已经离世,我自然要把妹妹接走好生对待。小叔是祖母最宠爱的儿子,祖母生前未能见他最后一面,我自然要替祖母达成心愿。”
“胡说八道!她分明是言氏后人,是时霖救走言氏女,带走了言氏的孩子!你竟颠倒黑白,你……”
李福气得发抖。
时晏归目光陡然冷厉,再不见方才的笑容,“你以为,你在同谁说话?”
李福再次僵住。
汗水从光滑的脸颊滑下来,他弯着腰,腰已僵硬,却不敢抬头。
别说是他,就算是赵明德,见了如今的时晏归,也要笑脸相迎。
李福扑通一声跪下,“咱家只是奉皇命做事,那仵作确实是言氏后人,赵总管已经派人去安平镇求证。”
“哦?我们要找的竟是同一人?”时晏归取出名籍,“我已命人去安平镇调取名籍,小叔带走的女子,并非你所说的言氏女,他是郎中,留下女子,只是因为她病情罕见,若赶走,女子必死无疑,他心善,才将其留下。”
李福:“啊?”
时晏归道:“小叔不喜入仕,得祖母允许离开京城四海为家,行至安平镇,寻得良缘,娶妻生子,名籍上皆有注释,我也是依名籍寻得妹妹,你说她是言氏后人,可有证据?”
李福:“……可那女子分明是言氏女。”
时晏归笑笑,“她已离开多年,为何离开,还要去问赵公公,你若有疑虑,不如亲自去问问她?”
乐生瞬间出刀,就架在李福脖子上。
李福再度跪
下,“奴婢不敢!”
时晏归慢条斯理收好名籍,“小叔住处偏僻,成亲一事鲜为人知,赵公公忙得很,一时疏漏可以理解。我早已将此事上书陛下,只是陛下如今龙体欠安,不如公公带我们去见见陛下?或者,你亲自找到我小叔,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福不敢言语。
禁军在瞬间被时晏归的侍卫控制住,这些人都是随他上阵杀敌的,与京城的饭桶自然不同。
但仍有小部分人跑了进去,他们将一女子押回来给李福报喜,“公公,人抓到了!”
李福闭上眼睛,只盼望这是自己的幻觉。
时晏归面露不渝,看向那几个禁军。
他手底下人反应快,立刻将几人擒住,被捉的女子才得以逃出。
时晏归上前去迎,却见她直接跑到梁易身后,而且……
时晏归微怔,“你是?”
赵秋瑾抓着梁易的衣角,冲着李福大骂,“我你都敢抓,你脖子上面的东西是不是太老了,该换新的了?!”
*
丰途应梁易的命令去准备小菜。
厢房里传来梁易夸张的笑声,接着是赵秋瑾的训斥声,“我好心过来看你,你居然一声不吭就跑了!”
苏言道:“我总不能留下等死吧?”
梁易笑道:“苏言说赵明德会去我那找人,她先和云行云舟去外面躲躲,他们还真去了。不过你们已经联系过了吗?太不够朋友了,竟然不告诉我,害的我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