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也是权贵啊,他咋不能任性?!
梁易道:“总而言之,苏言不仅是仵作,还是我的朋友,您贬低她,就是在贬低我。”
陈莲冷笑,显然没把梁易放在心上。
时晏归道:“你如果不配合,我们只能认为你有谋害祖母的嫌疑。”
陈莲脸色微变,“你想把我抓进大牢?我是你母亲!就算真的杀了人,你要做的也是帮我!”
她愤怒地走向时晏归。
梁易大气都不敢出。
以前陈莲看起来就是慈母,原来性格如此强势。
难怪时晏归小小年纪就跑去军营。
时晏归的表情却很微妙。
他看陈莲时,没有敬重和恨意,反倒有几分轻蔑。
苏言越看越奇怪,她上前拦住陈莲,“我们也不想和你多待,你快些回答问题,我们立刻就走。”
陈莲的怒火又喷向苏言,“你离我儿子……”
苏言抓住时晏归的衣袖,“就不。”
陈莲:“你?!”
苏言靠近时晏归,“我还敢更近。”
陈莲:“……”
苏言说:“我还知道如何气死你,还能躲过仵作验尸。”
陈莲:“……”
苏言:“张口闭口你儿子,你儿子有金子招人喜欢吗?人人都得喜欢他?真是怪了,怎么没见京中女子全都嫁到你家来?”
“你要想让我走,是不是该拿点儿实际的东西出来,比如两大箱金子,这不比你这儿子强多了?”苏言愤愤不平,“现在的人,一点儿都不自觉!”
如果是霸总的妈妈,早就把钱甩出来了!
她好歹招惹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居然都不知道拿金子打发她!
陈莲:“……”
在陈莲被气倒前,梁易及时地扶住她。
而时晏归始终站在苏言旁边,没有反应。
陈莲大约是真怕自己被气死,竟配合许多。
“我是见过老夫人,但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我害她?开玩笑,没有晏归,她算什么?她能威风得起来?她敢对我说个不字?我有什么理由害她!”
这倒也对。
苏言说:“二夫人可还看到其他怪异之事?”
陈莲道:“府里就你最怪。”
苏言:“那你们时府还蛮正常的哦。”
陈莲:“……”
见过所有人后已经快折腾到深夜。
夜色朦胧,院方有黑漆漆的山脉轮廓,周遭只有时府灯火通明。
严正找到了那壶放了砒霜的酒,已经去找时晏青问话。
时沛的脸色最差,因为那壶酒是他珍藏的。
不多时,严正回来见梁易,“小殿下,大少爷认了,砒霜是买给时尚书的。”
“为了爵位?”
严正点头,“不知是否可信。”
梁易看向苏言。
苏言说:“逻辑上说得通。”
“那凶手就是如云心?”
苏言道:“从丫鬟们的证词来看,她的确不像是去杀人的。”
“可这就没有嫌疑人了,是丫鬟或者小厮怨恨老夫人?”
时府人多眼杂。
苏言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严捕头,你搜寻时府时,可遇到怪异之事?”
“没什么奇怪的,都挺正常。”
“府中全都搜过了?”
严正点头,“是……也不是。”
苏言看向严正。
严正说:“有几处无人居住的院子还没搜。”
时府不同以往,宅子越扩越大,没人住的院子有几个。
院中会有人定期清理,不至于杂草丛生,但再往里,就不会有人进了。
苏言说:“我们去看看?”
“我虽然没进去查看,但看过门口的脚印,的确无人进出。”
梁易说:“没有新的线索,去看看也好。”
严正不再阻拦。
梁易又给他布置了新的任务,“这几日要保护好时府,加强巡逻。”
三人离开,苏言问:“你认为还会有命案发生?”
梁易道:“我是不想让他跟着,说话都不方便。”
苏言:“小殿下想得周全。”
梁易正要高兴高兴,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怪了,严正依附谁了??
梁易:“……”
几处没人住的院子位置都不太好。
三人来到其中一处,梁易先往里走去。
苏言正要跟上,被时晏归拦住。
时晏归道:“时府的事,你其实不该参与。”
苏言听得心烦,“这话你已经说过了。”
时晏归垂眸,声音极轻,“我也不知道是否该阻拦你,我们在意的是你的安全,但我想,你应该不在意,罢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了。”
苏言诧异道:“你们?”
时晏归微怔,接着说:“我和小殿下。”
苏言抬眸盯着时晏归的眼睛,他不自在地挪开目光。
真是越来越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