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边带着笑,一脸得意。
“殿下拉我进来干嘛,怎么,舍不得我走吗?”
萧黎耳根泛红,面上却正经,好像勾着一把细腰将人拉入水里的人不是他。
“你该自称奴婢,而非我,以下犯上,该罚。”
梨若笑容僵在脸上。
什么?他抱着她的腰,就是要说这种话吗?这种时候教育她尊卑礼数?像话吗?
“……”
“行,那我走。”
梨若推了一把萧黎的肩膀,起身想要跨出去。
“别动。”
萧黎双手握住她的腰,又将人拉回怀里。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梨若生气,“别不讲理,是殿下你拉我进来的,怎么是我想要的了?我要什么了?说什么了?”
萧黎没话说,吵架吵不过,关键是理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本以为梨若跟进来服侍,她会对他说点什么的,结果她就动眼睛不动嘴。
“哈哈,殿下也有理亏的时候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吧。”
“我没有。”
一看就紧张,这不,连自称都忘了,都说上我了。
梨若更加得意了,欣赏着他憋闷但努力思考下一句的表情。
她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殿下,把软骨散的解药给我吧,我身上没力气,也伺候不好殿下啊。”
“不行。”他毫不犹豫拒绝。
“好,那我走了。”
“不准。”
萧黎抱得更紧了。
梨若忍气吞声点头,温顺笑了下,然后开始扯嗓子喊,打了个猝不及防。
“啊~殿下别这样,您放过奴婢吧~”
“殿下不要啊,奴婢受不住的~”
萧黎这辈子都没这么慌张过,手忙脚乱捂住梨若的嘴。
但手上力气不大,梨若挣扎,还是在掐着嗓子喊,那小调调拐了十八道弯,任谁听了都能联想一出激情大戏。
越是清冷稳重的人,遇上这种不要脸的,就越是没办法。
萧黎急得头上要冒火,慌不择路吻上那张胡说八道的小嘴,
水中本就紧密相贴,再加上唇齿交缠,逐渐变凉的水都要被炙热的体温带冒泡了。
水面风起云涌,梨若捶打男人的肩膀,下手不留情,趁机掐了好几下。
她手过之处,一手一个青紫的小印子,全留在太子殿下的身上,当做今日荒唐的见证了。
身上的小疼小痛不要紧,萧黎感受不到,全身心投入在缠绵热烈的深吻中。
对于梨若分心掐他的小动作,萧黎很不满,大手捏了下盈盈细腰作为惩罚。
小小的浴桶限制了两人行动,手脚施展不开,萧黎将人她抱出来,压在浴室的软榻上继续亲着。
梨若已经腻了这个时间过长的亲吻,但萧黎仿佛沉迷其中,上次在假山里也是如此,亲了好久都不放开她。
还能不能往下继续了……
许久,梨若终于能喘口气了。
她用哀怨的眼神盯着身上的人,萧黎却不直视她,一个劲亲吻着她的耳垂和脖颈,流连着往下。
“你受伤了?”
萧黎望着指尖的血迹,连忙穿上里衣,要喊姜正德找府医过来。
“别别别!”
梨若也是没想到,真就这么巧,她竟然此时来了月信。
唉,天意注定她睡不到太子殿下了。
“哪里受伤了?怎么不要说。”
萧黎急着掀裙子查看。
“不是受伤,是月信!殿下不知道吗,女子每个月都会来月信的!”
“原来如此。”
萧黎知道,一时着急给忘了。
如此,两个人湿漉漉的,被迫终止了这项脸红心跳的活动。
萧黎穿好衣裳,梨若去处理月信,也换了身干净裙子。
浴房一地的水,姜正德带人给收拾了,宫人们低着头进来,低着头出去,谁都不敢多看一眼。
从浴房出来,他们谁也不和对方说话,梨若直接进了她的被窝里,气闷地闭眼睡觉。
萧黎在平榻边站了会,最后什么都没说,也进了床榻中就寝。
半夜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窗边透着冷风,梨若睡的平榻靠窗,一下雨就冷得很。
而且白日跪了一天,刚刚又过了水,恰巧来了月事,小腹抽痛,疼得她哎呀咧嘴。
她每回月事,就第一天最疼,也是没办法,只能生生忍着。
翻了两个身,然后觉得口渴,梨若下榻找水喝,弯腰走得很慢。
“咳咳。”
床帏里面传来男人的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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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若喝了水,往里面看,“吵到殿下了,口渴喝水,我这就睡了。”
她声音沙哑,听起来很不对劲。
萧黎静了会,从床榻里走出。
梨若已经躺回被窝了,整个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