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拍卖购置的很多珠宝拿回来后也并没有送给岳澜佩戴,我妈说以前有两次他们俩还因为这件事争执过,岳澜看中了一套,但徐青城怎么都不肯给,说是要送人的谢礼。我觉得,他极有可能是借着探望的名义贿赂人。”
送人的谢礼,什么礼需要这么贵重,还需要送这么多次?
两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卓惜沉思:“很有可能,当年爆炸发生的时候徐青城的公司规模也并不算多大,顶多算是在临禾刚站稳脚跟的地位。光凭他一个商人,如果没有上面的帮忙,他怎么可能相安无事的与田家划清界限?又怎么可能会被彻底压下来,没引起任何波澜?”
不仅如此,卓惜这一次亲身经历的爆炸案,虽说被炸毁的只有一个仓库,但对于临禾来说应该也算大事了。可几乎没有任何讨论度,甚至大部分人都好像完全不知情。
可以说,如果卓惜就一直和现在一样选择不提起这件事,很快很快除了他们这些亲身经历者,就不会再有任何人记得。
徐青城绝对没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凭一己之力,把这些事情屡次三番的按下去。
他们现在只能猜测那些购置的珠宝,被混杂在所谓探望的借口中顺其自然地送到另一个拥有权利的人手上。
卓惜斗胆猜测这个“探望”的理由一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徐青城心思缜密,他不可能会找一个漏洞百出的蹩脚理由,而且还一持续就是这么多年。
理清头绪,她说:“那我们就从这个点切入,先想办法查一查临禾本地,或者更高一阶层的那些人,家里有没有人病重常年住院。”
生一场大病需要消耗的金钱是不可预估的,而一个清正廉洁的官员是很难负担得起这种源源不断的无底洞的,有一部分贪官就是这样来的。
不过也不能保证这是不是他们想多了复杂了,但先划一个小目标范围更好入手。
卓惜没忘现在徐青城的人还在想方设法搜寻辜华强的踪迹,想了想说:“这点事情,你就别去查了,对你来说危险太高了,很容易被盯上。我来想办法,我去联系,你别出面。”
辜华强不太赞同:“你现在还病着,对你来说风险也很大。说实在的,到了今天这些事情再危险对我来说也都无所谓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活,我只是不甘心。”
以前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这些受害者家庭还能团结一致的闹一闹,后来被徐青城的人背后下了黑手,其他人都畏惧了。
毕竟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却不是真的想死,久而久之意志被磨灭了,也就开始感到害怕了,从而失去了再去追求真相的勇气。
辜华强可以算是为数不多的犟种,后来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单打独斗也早已经成习惯,躲躲藏藏是
因为不甘心死,是因为还没有给妹妹报仇,还没有看到真正该死的人下地狱。
而如今,他不是一个人了,他也可以放心的放手一搏了。
卓惜意识到他在想什么,立刻呵斥,连哥都不叫了:“辜华强你给我听着!你不许做那些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傻事!你要想想,徐青城还好好的活着,我们费尽了心力为的是什么?难道是死在他前面吗?”
“我要的不是牺牲所有才能换来他的罪证,我要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活到看着他被揭破伪善的假面进监狱,活到他犯下的罪行人尽皆知被社会唾弃身败名裂,活到看着他死在我们前面!”
因为气愤,她声音都在抖,严声警告:“辜华强,你听到了没有?在他认罪伏法之前,我们都不许死!”
辜华强内心撼然,那种久违的,曾经被一次次打散直到快要消失的热血再次涌上心头。
卓惜说的对,他们要好好活下来,活到光明到来的那一天。
挂了电话,卓惜没第一时间去想办法联系私家侦探,而是坐在床头缓和情绪。
门外。
陈北森手里还紧攥着那份新做的营养餐,脑子麻木乱成一团。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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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们好像有了发现】
徐青城看到这句话,立刻从短信中删除,朝约定好的号码拨打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喂,老板。”
徐青城没有心思弯弯绕,直接切入正题:“直接说你们调查到了什么东西?”
那头听到他的语气,也没再拖拉,很快说到:“根据我们这几次不同情况调查发现,这些事情的发生其中都有人在刻意引导,经过多次锁定,我们已经排查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辜华强,一个是一个叫卓惜的小女生。”
“卓惜?”这名字很耳熟,但一时之间好像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徐青城只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就示意对面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