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都有所损伤,往好处想他们起码拔掉了徐青城暗地里的几根爪牙,明面上的青居也因为几次事故信誉下降生意受到影响。
徐青城的情况肯定比他们要棘手得多,这种时候不打击他,等他再慢慢恢复起来,那他们就未必斗得过了。
辜华强在想那份保险箱里没有拿到的东西:“我能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当初徐家的保险箱里面一定藏着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关于徐青城的各种肮脏勾当。可惜没能拿到手,错过了。”
他失落一秒,而后打起精神:“你说,我找机会再接近他,或者找人接近他,试试看能不能拿到那些东西怎么样?”
卓惜不赞同:“这不太可能,你别以身犯险。别说他现在正视你为眼中钉,就现在他的敏感程度,不可能允许外人的轻易接近。”
“而且,你说的那些东西,或许以前真的有,现在却未必了。”
辜艳点那把火其实是想烧死徐青城的,连窗户都提前在缝隙里塞了东西卡死,奈何还是被他破窗逃走了。后来火势起来了,辜艳试了几次偷看来的密码都没能成功,只能赶紧离开现场。
他们那时候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机会。
或许徐青城曾经确实留存了什么马脚,但经历了这么一遭之后,他可能会继续保留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吗?
这是现实不是偶像剧,没有反派会傻傻地留着所有证据,等主角全部找到之后把他送进监狱。
辜华强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他就是不甘心:“那你也只是说未必有嘛,那万一他留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所谓对他不利的证据,而是像什么别的交易相关的东西呢?总之他这个人也不可能在保险箱里面放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吧,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经常改密码?”
卓惜沉吟。
不是没有可能,可这对他们来说仍然风险太大。
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那个保险柜里当初放的究竟是什么,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目标太宽泛了,想搜寻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不如先回到原本的范围,还是从田文柳身上入手,
着重查那两家公司及田文柳和徐青城的交易相关细节,看有没有规律。”
徐青城能想出这种转移财产壮大自己,又可以明哲保身的办法,他自然是预演过很多次的。
之前卓惜和辜华强就试图查过当年那事,翻出之前的报道还有谈到过田文柳投资的公司和投资徐青城的公司之间并无交易往来,双方投资被投资的时间和账目也是对不上的,也因此没有被认定为是违法洗钱。
当年徐青城就是靠这个成功保全自己全身而退的。
有人怀疑吗?当然是有的。
可是拿不出证据,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辜华强也知道不安全,他现在说实在的脑子也挺乱的,天天紧绷着,担心随时会被徐青城找的人发现:“行,我听你的,你好好养伤,我先去想办法查。”
“好,辛苦,你也多注意身体。”卓惜想起什么,“对了,我觉得可以试一下,想办法联系那个田细娟,再问问当初她和田文柳聊天的细节。”
辜华强点头:“好。”
准备挂断电话的前一刻,卓惜忽然福至心灵喊住他:“等下辜哥。”
辜华强不明所以:“嗯?怎么了?”
她沉声道:“顺便问一下田细娟,她是不是有田文柳的探视权。”
田文柳当年被判了二十年,如今才过去七年,他们不可能等到田文柳出来。但是如果能试着去探视呢?
说不定能撬出点线索。
之前的重点都聚焦在徐青城身上,她都差点忘了,她也不是只能被动等着他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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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华强现在真的变得格外敏感,他走在大街上都能本能地感受到后背的视线是不是聚焦在自己身上。
说去联系田细娟,他第二天就已经动身去了临阳,他现在也学会留个心眼,不那么莽撞。先在叶垚留下的地址外观察了一段时间,就如同叶垚所说,徐青城这些年从来没有对田家人放下过戒备,还在找人盯着他们。
辜华强按住自己,连着观察了三天,终于逮到了规律在田细娟买菜的时候迅速塞给她一张纸条和几张折好的百元大钞。
田家没有牵电话,他们家跟亲戚基本都断了联系,街坊四邻也没有需要到打电话的地步。辜华强这几天自然发现了,就让田细娟去牵根电话线。
他纸条里提到了这件事关乎田文柳的性命,如果想救田文柳就乖乖配合。田细娟是整个田家最在乎田文柳的人,因此听了他的话,第二天就去让人帮忙牵了线回来。
他知道这个动静也可能有点大,但没办法,田家人实在被盯得太紧了,如果不用电话的话,他都不知道他们猴年马月能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