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冷笑,伸手推他:“跑啊?继续跑啊?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他不再说话,只默默调整状态。
很快,那边的人也赶了过来。
为首那男人一出来,小弟们自动分开,把中间的位置让了出来。男人悠悠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辜华强,还记得我吗?”
辜华强闻言看他,很快蹙起眉,那半边脸上的伤仿佛也在隐隐作痛。
这人是老黑曾经的得力助手水狗,原名汪权。当年就是他毁了他的脸,不过汪权也没好到哪里去,耳朵被他拿刀划烂,下半耳垂都割了下来。
只记得后来传出过风声,说老黑和水狗起了矛盾,水狗带着一小帮兄弟脱离出来单干了,没想到还是在帮徐青城做事。
汪权冷笑,扒开包裹住耳朵的齐耳长发:“看来是想起来了啊?来看看,看这耳朵什么样了么?别急,马上你就会拥有两个不止掉耳垂的耳朵。”
辜华强气缓过来,朝他猛呸一口,转头就跑。
汪权神色阴鸷,嫌恶地抹了把脸:“草!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是吧?给我打!打到只留一口气再送那边去!”
很快,辜华强还是被追上,那些人得了令,也不再不敢伤他,把他往墙上狠狠一推,立刻拳打脚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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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沅有些失落。
一大早本就醒了,好不容易有空就仔细做了一下家务,中午本想问问卓焱还要不要一起吃饭,结果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他说沈光华临时跟他说有个亲戚今天结婚要去参加酒席,不太好推拒的关系,就不能过来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让他去就好。
闲下来,她把没收拾的地方又重新都收拾了一遍,家里瞬间整洁干净了许多。累了这么一遭她也吃不下去饭了,靠在床头看了会儿书,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再醒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饿,先坐起来醒了醒神,看到了卓焱给她发的消息。
他说他到了那儿之后临时被揪去当了伴郎,莫名其妙地跟着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到下午忙完了还以为就没事了,晚上又被拉着当背景板拍了一堆照片。
上一天短信是十六分钟前,他那会儿才正儿八经吃上第一顿饭。
不知道为什么,孟沅好像能脑补到他说这些话时不耐又无奈的神情,不过好像还从这话里读到了一些像是小抱怨的情绪。
还有点可爱。
她不自觉弯了弯唇,给他回消息。
卓焱还在婚礼现场没能走,问她怎么现在才回,她说她累睡着了。他猜到她没吃饭,问她要不要等会儿帮她打包一些,有一桌都是喝酒的,他们桌上的菜基本都没有动过。
孟沅想了想还是算了,打算自己出去买菜。
又跟卓焱聊了一会儿,她也缓过了那阵困劲儿,起身去洗了个脸,换了衣服出门。
菜场离这边是有些远的,好在关的晚,一般就算到了晚上十点钟也都是还有菜的,只是没那么新鲜了。
孟沅关好门下楼。
从这边到菜市场有条很长的大路,路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附近都是开放型的居民区,沿街的商铺已经全部都关门了。
她在商铺这条路上走,穿过一条街,在十字路口右转,这边还有一条大路,两边距离远,这边也全都是居民区,现在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声音。
刚走到一半,孟沅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前面一点就是那边小区的一个路口,她犹豫着看了眼里面,不看还好,一看瞬间胆战心惊。
就在巷里不远处,有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泄愤,那人趴在地上,是面朝她的方向的。脸上已经被血模糊,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他似乎是看见她了,朝她这边挣扎着伸了下手,像是求救。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孟沅赶紧收回视线,咽了咽口水摸出手机,刚准备离开一段距离再报警。
转身,她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那人见她看过来,朝她轻笑着问:“小妹妹,看什么呢?”
还没来得及跑,她的头发就被人扯住往巷子里拽:“老大!这有个小姑娘偷看见了。”
孟沅挣扎想跑,可那人抓得很紧,她越挣扎头皮就越痛。
很快,她也被推到墙边,撞得后背也痛。
那个被叫老大的瘦青年也走了过来,像是有点不悦地瞪了那个小弟一眼,伸手想帮孟沅拍拍身上蹭的灰:“对人家小女孩这么粗鲁干什么?绅士风度懂不懂啊?”
孟沅却觉得他这样比那个人还可怕,想往后躲,又无处可躲。
汪权笑着问她:“小妹妹,说说,刚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