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假称病假也要算作“诅咒”的范畴了吗……她突然感觉压力好大。
关于自己和绘里分开之后的事情,绘里当然有关心。立花原本不知道能不能说,但似乎没人要求过自己保密,于是把自己知道的部分告诉了绘里。
“他们说的一定是禅院家的人。”听完描述的绘里很有自信地说道。“我好像没听说加茂家最近有出事情,这样看来也只能禅院家的事情了。”
她们正趁着午休在天台上聊天,靠在栏杆上能看见在操场上活动的学妹,她们大多是运动社团的,身上还穿着剑道社弓道社之类的训练服。
“他们的事情还是不要多管了,里面的人性格都古怪的很。”喝着橙汁的绘里皱了皱眉头。
“这么说,你的未婚夫个性也很古怪吗。”立花稍微和绘里开个玩笑。
关于绘里未婚夫的事情她也大致知道了,对方是加茂家的人。话虽如此,但立花对这个人还是不了解,因为绘里的态度常常显得相互矛盾,有时候兴致缺缺,但是立花问起是不是不喜欢对方的时候,她也没有赞同。
“恋爱的事情你不懂。”当时绘里是这么说的。
当时的自己被这句话顶的哑口无言,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被这样一说,绘里果然又叹了一口气,“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扯起别人,现在可是在讨论你的事情诶。”
立花笑了笑。
碧蓝的天空像油画一样漂亮,和煦的微风带来操场上学生隐隐的笑闹声。她们即将毕业了,但这所学校里永远有新人加入,会一直保持热闹。
在这样的场景下,埋在心里的话好像也不难说出口了。
立花抓紧了天台的栏杆,冰冰凉凉的金属质感正能抵消此刻的心境。
“绘里,其实……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吗!”
橙汁顿时失去了吸引力,绘里一下子靠过来。
“是谁啊?难道说是之前你在的那个学校里的男生吗?”
虽然她们念的是女校,但绘里一下子就能锁准范围还是很敏锐。立花还没有说话,她就已经继续猜了下去。
“该不会是那个我在大门口见过的男生吧?但总感觉你当时没什么特别的表现……所以是里面的另一个男生吗?”
“对啊,不是之前的那个人。”
立花望向操场,从这样的高度看下去,大家都变得小小的。如果从更高的高度望过去,想必真的就像是蚂蚁一样吧。他就是常常用这样的视角看地面上的人吧。
心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能有说出心里话的好友当然是很好,但她真正的心情并不像普通恋爱那么简单。
“知道人选也没有用吧,反正一定没有机会的。”
“怎么会呢?难道你已经表白过了吗?”
立花摇头,绘里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到底是在否定表白,还是在否定自己说的“怎么会”。
“反正就是没有机会的。我很清楚,那个人根本不是会和人交往的类型。”立花直言道。
或许自己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一直刻意回避自己可能喜欢上对方的可能性吧。但事情不都是这样两面性的吗,能遇到一个特殊的人很幸运,同时就也要承担自己因为他而牵扯情绪的苦恼。
绘里看着立花平静陈述的脸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立花自己先打起了精神。
“没关系啦。虽然知道没有机会,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就算没有机会,也还是喜欢啊。”
虽然立花在笑,但绘里却无法一起摆出微笑的姿势。
她会因为立花终于有了喜欢的人而高兴,却又为此感到不安。她突然觉得就算一直不恋爱似乎也不错,因为没有真心喜欢的人,所以也不会因为谁而真心的难过。
但是绘里知道这一切都无法避免,就像她们到底还是要毕业了一样。
回到学校之后每天都过得很平静,这让立花偶尔都会忘记这个世界上其实存在着咒灵这种东西,歌舞伎町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但她却在周末收到了一份包裹。
“是给我的吗?”立花忍不住向电话那边的宅配员确认。
“是的。”
宅配员再次确认了收货人,同时确认了立花能够接收的时间。从上门的宅配员手里签收包裹的时候,立花完全无法从外表判断出这是什么,而且寄送者也是自己完全没听过的名字。
包裹的重量很轻,拆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本手札。立花拿起来翻看,里面的东西记得密密麻麻,全是她看不太懂的东西。
一张卡片从里面掉落出来,看到卡片上写的内容,她才终于弄懂这份包裹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