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适抱着她在巷中相偎交吻之时,姜岁欢耳尖地听到巷口传来一串有规律的脚步声。
她脸颊滚烫,用小舌将男人抵开,呵气如兰道,“是真的有人过来了。”
原以为对方会有所收敛,可谁知男人只伸手掰过她的脸,不让她分心,“别怕,我们继续。”
他爱极了她羞愤难捱的模样,爱极了她的每一次战栗,似是下一瞬就要绽放在他怀里。
只为他一人。
男人捂住她的眼,近乎残暴地吞吃着那抹柔软,唯剩痴缠。
脚步声越来越近,姜岁欢无奈闭上双眸。
低头,用力咬了口男人的颈子,试图将他的理智唤回。
“薛适,求你,给我留些脸面吧。”
她无措的将手掌撑上石壁,指尖触到湿粘的青苔。
瞬间,那股潮湿的霉味顺着鼻腔攀入她的大脑。
将她熏的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即将崩溃的那刻,薛适伸腿,撑住了她不断下坠的身子。
快速将单薄的少女藏入了大氅之中。
就在这时,姜岁欢耳边也传来熟悉之人的声线。
“大人,车架已备好。“
她长舒一口浊气。
原来是陆元,不是什么旁的人。
姜岁欢死寂的眼里终于恢复了几分光彩。
“嗯。”
一息之间,薛适就褪去欲.念,恢复了在外的冷肃之感。
薛适俯身,手臂穿过少女的腿弯,将人横抱而起。
行步间,他咬着少女通红的耳垂,“卿卿将我当什么了。自入巷起,巷头巷尾就皆被我的人围住了。我们就算在里头做到白日,也不会有旁人进来打扰。”
“你是我的,我怎么舍得让别人将你看去。”
姜岁欢:“……”
一行人去的很快,只留下那件皱成一团的外衫,静静躺在阴冷的青石板上。
似是刻意被扔在这处,等着什么人来寻。
巷外——
在薛适将人抱上马车的那瞬,陆元敏捷地捕捉到了薛适皮肤上那道深入皮肉的红痕。
“大人,你的……”颈间怎么会印上一个咬痕?
然,男人的一个眼神,就吓地陆元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只低着头拱手回禀:
“锦荣公主与孟娘子皆已安排妥当,只当是被人流冲散了,并未对大人的不告而别起疑。”
“薛卞璞也已按大人计划的,同公主与孟娘子汇合了。”
薛适默了一瞬,低头看了看怀中女子,也不在意被姜岁欢听到这些,“很好。”
这话中的语气,似对后面的发展早有预料。
唯留姜岁欢一人惊愕不已:公主竟也出来了。
她抬头,对上男人深邃如渊眉眼和那道利落的下颌线。
心中了然。
原来看上薛适的,不止孟席云一个。
连当朝公主也钟情于斯。
她回想起刚刚二人在巷中的痴缠就觉好笑。
笑自己差点就跟着沉沦。
这么多良配在前。
她再傻也不会以为,自己是会被他无条件选择的那个。
原来,薛适,竟真将她当成了玩物。
囚着她不让走,也只是因为男人之间的好胜心上来后,不想输给宋序的举措罢了。
车架在镇国公府门前停下。
薛适抱着假寐的姜岁欢下了车,回了浮云居。
刚一入院,姜岁欢就听到院中的“噗噗”的打板声。
是人的皮肉筋骨与木板的碰撞之声。
以及,受刑之人压抑捂嘴的闷哼声。
姜岁欢偷偷睁眼,院中一左一右两张木凳上趴着两个婢
女。
不知打了多少板子,厚重衣料下的臀间已洇出点点血痕。
院中的其他婢子仆从站成一排,一声不吭地观摩着这场刑责,以示惩戒。
姜岁欢看不下去,匆匆阖上了眼。
可雪影与霜华那两道浸满血斑的背影,根本无法从脑中挥去。
双拳紧握。
姜岁欢心中明了,她们是因她逃跑才受的罚。
薛适将姜岁欢安放在榻上之时,她正睁着一双眸子一瞬不眨,空洞地望着床顶。
“不装睡了?”
静默许久,见她还没有回应。
薛适察觉到了少女的异常,并深知就里。
他坐在榻边,伸手将她的乱发捋顺,“事不过三,她们第三次没将你看牢,该受这些的。”
见姜岁欢皱着眉转向自己。
薛适以为她欲要向自己求情,开口宽慰,“只一人五十个板子,陆元的人收了力道,她们不会有事。”
可谁知姜岁欢听了这话,反而哂笑一声,朝他挖苦,“就算她们未将我看牢,我身边也都是你的眼线。左右都是逃不走的,何故再罚她们。”
“如果只是为了教我长记性的话,那我便回禀您,这次是真的记下了,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