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将头探出水面换气,还来不及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就被他托住后脑,整个人压上了他的滚烫胸膛。
动作间,水波在二人之中毫无规律的四散溅射着,漾起层层涟漪。
姜岁欢感受到自己唇边贴上了一片温软,随后唇齿被人撬开。
对方带着酒香的舌头闯入她的私人领域。先是细细啄吻,后又肆无忌惮地抢略着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想阖上嘴咬他,却早早被他察觉意图。
男人带着薄茧的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捏动着她后颈的两根经脉。
引得她瞬间失力、浑身抖颤,翻着眼仁,又启开了嘴。
薛适这次的进攻更为霸道,粗粝的唇舌生生磨着她的檀口,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腹中。
她觉得自己快被磨疯了。
生理性的恐慌与快感一同交织,让她那根紧绷的心弦几近断裂。
上身被他完全制住,姜岁欢只得伸脚,呜咽着去踹他。
胡乱踢踹间,也不知蹭到了什么梆硬物件,男人才洇红着眼,放开了她。
“你这是做什么?”
姜岁欢瞪着他,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惶。
言辞虽说是在质问,但却更像是带着怯意的嘤咛。
薛适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努力克制情绪,不想再吓到她。
沉默片刻,他终于对她之前的那句请求做出了答复,“我会帮你。”
说完后,他喘着气,将唇瓣贴到了她颈间跳动的脉搏上。
轻轻舔咬,似要将她的流淌的血液吮干。
皮肤间的亲昵接触,让他舒爽到浑身发颤。
姜岁欢有种感觉,她就像是他蓄谋已久的猎物,今日终于主动踏入了他的围猎圈。
她想站起身来逃跑。
可刚一浮出水面,还未来得及抓稳浴桶边缘。脑间就一阵晕眩,失力跌坐回男人怀里。
薛适低笑着扶住她的后腰,“你不会以为,甜酒就不醉人吧?真是纯然可爱。”
姜岁欢暗道糟糕,是酒劲上来了。
她无奈摇头,想保持清醒。
却不过徒劳。
她整个人被温水包裹住,呼吸越来越困难。
面前的景象愈发模糊不清,四肢也逐渐不听使唤。
醉酒后长时间浸泡在温水中。
她此刻就像一只熟透的桃子,看起来水分充盈,软烂可捏。
薛适用拇指抚掉她额间的一层薄汗,又低头,舔掉她眼角的莹泪,继续朝她虔诚许诺:“我不仅会帮你,还会让你明白。在这世上,你能求的,只有我一个。”
见她软倒在桶壁上不说话,他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脸,“嗯?回话。”
眼见人还是不动弹。
他终于大发慈悲,一手扶住她的肩,一手跨过她的一双腿骨,将人从浴桶中横抱了出来,放置在床榻上。
两个人都湿淋淋的,身上滴答坠落的水珠立刻浸湿了床榻。
将人安置完后。
薛适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直白地盯着她单薄湿润衣物下的玲珑曲线看。
最后又停在她湿濡鬓发间插着的那根红豆排簪。
男人皱着眉轻“啧”一声,弯腰,将那根碍眼的簪子取下。
他捏着簪身,于双指间左右滚动了两圈,最后看着簪身上的那串红豆,不知想到了什么。
鼻间滚出一声轻哂,他将簪子朝身后轻轻一抛。
下一瞬,银簪便磕碰至柜木之上,打了个转后,又掉落在木板之间,临了还上下弹动了两响。
原本迷迷糊糊躺卧在榻上的姜岁欢,似是对这簪子的落地声,一下有了反应。
她艰难地侧过身,滚动着眼仁,循着声音找到了簪子的方位,口中喃喃,“不……子烈……不行的。”
这样子,看着是真的醉大了。
竟当着薛适的面,对着跟簪子叫出了这银簪背后之人的名字。
恍怳间,她竟摇摇摆摆地滚下了榻,趴伏在地上,欲爬过去捡。
姜岁欢浑身无力,只能依靠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撑着上臂,朝簪子的方向爬。
可还没爬出几寸,拖曳在地上的衣摆就被薛适踩住,“不许去。”
男人强压下腹中的妒火,调整了几许呼吸,才道,“现在,回到榻上去。”
听到这语气不善的命令,姜岁欢懵懵懂懂的抬起头,目光迷离地朝着男人倔强地回了句,“不。”
男人摩梭着指腹,双指之间似乎还残留着银簪的余温。
他不怒反笑,盯着少女的背脊后方的那弯曲线,嗤声道,“原来,你喜欢在这处。做。”
做什么?
少女抬起湿浊的眼,不明所以地看他。
男人
俯下身,双肘撑在她身子两侧,轻舔着她的耳垂,“你马上便会明白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