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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权臣后,他更爱了(54)

作者:很会炒饭 阅读记录

正想就此同他请辞,却不料男人先她一步温然开口,“今日该读哪本了?”

“……”

好家伙,没活硬排。

姜岁欢只得又去捧那摞书,“应是到这本《错斩崔宁》了。”

在不能视物的这段时间里,薛适给自己理了很厚的一沓书册,一本一本地排着队待她念读。

姜岁欢这些时日已经从诗词歌赋念到天文地理、鬼怪杂谈。

每每结束之时都觉唇焦舌敝、口干舌燥。

必须灌满三碗水,才能回过劲来。

现在竟还轮到了这册话本闲谈。

当真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

她真想将这册子扣在他头顶。

可也就只敢想想,不敢真做。

罢了,反正没几日他便能复明了,到时便也不需要她了罢。

薛适:“嗯,念吧。”

……

待姜岁欢念到薛适睡熟回到芳菊院时,已过了二更。

“岁欢,这儿!”

她正急着屋里喝水,却被东院房门外等了许久的薛幼淼截下。

姜岁欢见薛幼淼今日招呼她时面色微舒,便知那路引之事应是稳了。

她瞬间就觉得头也不疼,口也不渴了,笑着朝薛幼淼走去,“如何了,可有办妥?”

薛幼淼将她拉近屋里,掏出怀中的一沓纸,数了一半给她,“成了。”

姜岁欢细细抚过纸张底部的章印,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可紧接着对方的声音又染上了深深的忧虑与不安,“但情况不太妙,他在逃跑时受了伤。

且我与赵家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就在下月。

怕是来不及等他伤愈,就要先跑了。”

姜岁欢:“……”

她顺着薛幼淼的视线望向她的床榻。

面前一片刺目血色。

那情人四肢受了刀伤,胳膊上那道倒浅,可腿上那道伤口被砍得极深。

他大腿处的皮肉被砍得翻卷,虽已做过处理,撒上了些止血药粉,可鲜血还是不断洇出,腿下布料上全是暗沉的血渍,将床布都染成了暗红色。

姜岁欢赶忙上前,用扯了匹布帛将男人腿上的疮伤缠紧,鼻尖瞬间充满了他的血腥味。

满目的红色激地她不得不加速思索对策。

良久的沉寂后,她对上薛幼淼无措的水眸,沉声道,

“他伤得太重,一月之内愈合不了。原先的法子怕是不行了,你们得换一种逃法。”

一听这话,薛幼淼的泪珠瞬间又簌簌而下。

可看着面前姜岁欢稳操胜券的模样。她还是信任道,“都听你的。”

情人不忍看薛幼淼泪水决堤,连忙心疼地伸手将她肩膀揽住,安慰着她的惊惶与无助。

只是动作太大,刚绑好的伤口,又涌出不少鲜血。

姜岁欢看着两人这苦命鸳鸯的模样,只得无奈叹息。

她伸出手将薛幼淼紧紧握住,“这事想成,你得先做出戏给他们瞧瞧。”

遂附耳过去,同她窃切私语了一番。

薛幼淼听罢,明眸圆瞪,“这样,确定行得通?”

姜岁欢重重点头,随后抬手轻轻为她将脸上的水痕拭去。

动作轻缓,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放心,你先将这出戏演好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我。”

第27章 婢女“不必,她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自上次在薛幼淼的房内将谋划制定妥帖后,姜岁欢已经有好几日未出门了。

不仅是没去薛适的浮云居,更甚者,她连芳菊院的门都没踏出一步。

接连几日她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发呆。

一日中有好几个时辰都坐在桌台前,盯着那只妆奁一动不动地看。

“乱套了乱套了,彻底乱套了。”

月牙推开她的门房,一脸稀奇地来同她分享这些谈资之时,她正失了神地盯着着窗棂外的一小方巴掌大的湛蓝碧空,神情恍惚。

过了良久,姜岁欢才若思绪回笼般,转了个身,朝月牙问道,“怎得了?一惊一乍的。”

视线扫过角落里半开的柜子,她不动声色地挡住月牙视线,上前阖上柜门。

“三小姐,哎呀就是淼淼。她今晨去国公夫人房前跪了半晌,被哄回来之后又在房里闹悬梁呢。”

月牙说起这事儿来,颇有些咋咋呼呼的。

像是没想到一向乖巧内敛的薛幼淼会这般闹腾。

“这是为何?”

姜岁欢嘴上虽这么问着,可语气里丝毫没有半分疑惑或是探究的意思。

反倒是淡然坐在铜镜前梳起了头发。

“谁知道呢。前段时间不是为了那桩婚事闹过吗?后面沉寂了一些时日,都以为她想通了。可谁知这会儿又闹起来了,说什么都不肯嫁。”

月牙边说着,边将她拉至正对着东房薛幼淼闺卧的那扇窗。

姜岁欢定睛一瞧,那房外乌泱泱地围了好大一群丫鬟婆子,正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