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妘就知道他没这么容易妥协,板起脸道:“愿赌服输,当时说得好好的,我都能输得起,亏你还是个男人呢,输不起吗?”
赵洵安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激将法,还是被贺兰妘这么激,立即就上套了。
“怎么可能,穿就穿!”
见赵洵安妥协了,贺兰妘又给了个甜枣安慰道:“有什么丢人的,这四下都无人,我也嘱咐了旁人不能进来,只我一人能看,穿一会便脱下来,谁也不知道。”
一头热应下了,再被这话哄了一下,赵洵安勉强定下了心神,点了点头。
“不要放任何人进来,还有我只穿一小会。”
贺兰妘再三保证,才让赵洵安勉勉强强去触碰那身衣裙。
受不了赵洵安磨磨唧唧的犹豫模样,贺兰妘殷勤地过去帮衬他,手脚麻利的她三两下就将人扒得只剩下亵裤了。
“快,穿上,这都是我特意选的花色,定然衬你这张貌美如花的脸蛋!”
拎起碧衫,因为身高差异,贺兰妘
有些吃力,还是赵洵安受不了她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将她推一边去自己穿上了。
碧色的薄衫下隐隐可见儿郎的宽肩与肌肉,但肤色白皙,形成一种怪异的美感。
贺兰妘在一旁打量着,不是对着赵洵安的身板点头暗赞。
赵洵安生得颀长高挑,肩膀宽厚,但又不显虎背熊腰,靠着会很有安全感。
视线下移,那截腰身并不粗壮,看着窄瘦,但该有的力气一点也不缺,夜里仿佛一个不知疲惫的机械,再配上下面那双健美挺拔的长腿,从上到下看下来充斥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原始美。
贺兰妘抵着下巴一时看入了迷,引得赵洵安浑身身上跟被火燎了一般,刺刺地发烫。
他提起那腰石榴裙,但因为头一次穿妇人的裙衫十分生疏,不知如何穿戴,便唤了贺兰妘过来帮忙。
虽然迎着的是对方的臭脸,但贺兰妘还是乐呵呵过去了,谁让这事有意思。
将那腰石榴裙给赵洵安在胸前系好,贺兰妘将最后的郁金色帔帛给他披上,只对一点不满意。
便是那颗头。
衣裙都穿上了,再梳个发髻也是顺手的事,贺兰妘半哄半劝着按着人到了妆台前,顶着他那张羞耻又别扭的脸给他梳了个简单的双髻,将自己的钗环首饰给赵洵安簪戴上去,最后还将花几上的月季给揪下来一朵,簪在了他鬓边。
一双眼睛早早笑成了月牙,贺兰妘按着赵洵安的肩膀转过来,笑得花枝乱颤,差点直不起来腰。
“哈哈哈~”
“实在是国色天香,赵洵安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这一身行头实在是美极了,若旁人不仔细瞧你,怕真以为你是个标致的姑娘。”
“你要真是个公主,我是个儿郎,我倒是愿意娶你作妇,可惜啊可惜~”
几乎是围着他一边看一边笑,若不是作画时间太长,贺兰妘可真想将赵洵安现在的样子画下来以后品鉴。
赵洵安忍了许久,此刻也濒临爆发了,黢黑着一张脸将人按在妆台前,怒极凡笑道:“那我今日就给你当一回公主,贺兰驸马~”
掐着贺兰妘的腰将人提到妆台上,顶着一身女子装扮的赵洵安不由分说吻了上去,两套裙衫交叠,帔帛缠绕在一处。
对着此刻称得上是妖冶艳丽的夫君,贺兰妘心都漏跳了一拍,脑袋发懵地任他厮.磨蹂.躏。
正当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小腿攀上来,贺兰妘正要阻止,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说话声,有些熟悉。
“王妃,是四皇子和六皇子来了,说要寻姑爷一道去狩猎呢!”
阿弥高声在外面提醒,两人立即分开了,贺兰妘还好,只是惊了一下,还着一身裙衫的赵洵安可以说是脸色大变。
这副模样若是让兄弟瞧见可不得了,尤其是六弟那个缺心眼的大嘴巴,回去不得给他在宫里传遍了。
到时候他还怎么做人。
满身的热情也被这一下给惊回去了,赵洵安也顾不上往里摸了,立即将贺兰妘从妆台上放下来,催促道:“你快去寻个由头拖住他们,我将衣裳换了!”
贺兰妘这时候也不敢胡闹了,说好了只自己一个人看,可不能违背了承诺。
将人往浴房中一推,贺兰妘将自己衣衫鬓发整理了一番,四平八稳地出去了。
开门,正是两位皇子。
兄弟几个关系不错,在宫中便没那么规矩,寝殿说进就进了,如今顾及着她这个王妃在,便没有擅闯,可也错过了天大的乐子。
“对不住,赵洵安正在出恭,可能一时不方便,还请四兄和六弟先去偏殿稍待片刻,这就去催催他。”
四皇子一向内敛乖巧,没有多问,只六皇子笑嘻嘻道:“出恭便出恭,何故将殿门紧阖,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