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姑娘这么喊的,那刑法定然可怕极了!
阿弥当即就想冲进去营救,但被听出了动静一脸欢喜的闫安拦住了。
他虽早不全乎了,但还是分得清一些事的,这半夜三更的,里面只有殿下和王妃,小夫妻干柴烈火做出些理所应当的再正常不过了。
他才不会乱想成别的,殿下的心思他最知道了,疼爱王妃都来不及,怎会做出些伤害之事,闫安压根不信。
见阿弥这傻丫头提着刀就要往里冲,闫安立即上前拦人道:“你做什么去,阿弥丫头?”
阿弥立即严肃道:“你听,我们姑娘肯定是被欺负了,我要进去搭救我们姑娘。”
闫安吓得一激灵,心想这番可得拦住这傻丫头,不然破坏了殿下和王妃的好事,到时候场面真真难看。
将阿弥扯得紧紧的,闫安苦口婆心劝了起来。
“千万别要进去打扰,殿下和王妃并非是在做夫妻间的乐事,是好事,你这小丫头若是进去了王妃会很尬尴的。”
“听我的,咱在这里等着。”
阿弥不解,姑娘都喊成这样了还是乐事,这不合理。
“果真是乐事,我听着不像啊?”
阿弥还是不信,毕竟这闫安是跟煜王是一伙的,说不准就是在哄她。
闫安急得指天誓地道:“我发誓没哄你,不然这样,等明日你亲自去问王妃,若我说的是假话你就回来一刀砍死我!”
听闫安这么赌咒发誓,阿弥信了几分。
也是,若姑娘真被欺负了不可能不叫她帮忙,也许真是她误会了。
这股动静一直持续到下半夜,阿弥好像听到了外头传来更夫敲响了丑时的梆子,她大为震惊。
这乐事未免也太久了些,再喜欢也不能玩这么久吧,人不得累傻了。
又是一盏茶过去,房门被打开,是草草披着外袍的赵洵安出来了。
衣裳穿得丝毫没个正形,就像是刚浴身出来潦草披上的外袍,只遮掩个大差不差就成。
借着月色,阿弥似乎还看见煜王脖子间有些啃咬出来的痕迹。
一定就是姑娘发急之下做的!
阿弥顿时急了,觉得闫安公公刚才的话都是骗人的,分明就是她想的那样。
抬头去看,纵然夜色模糊,阿弥还是看清了煜王的神情,就好像一只刚刚美餐一顿的猫儿,眼角眉梢都是餍足。
这分明是胜者才会有的神情,所以这回姑娘真的被欺负了。
“待会让婆子进来收拾一下,我同王妃去沐浴了。”
不等赵洵安转身进去,阿弥什么也不管,风一阵地掠进了进去,纵然赵洵安在门口也没拦住。
“我要去看看我家姑娘。”
赵洵安嗳了好几声,最后还是放阿弥进去了。
本来不想让第二个人看见贺兰妘那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的,怕她脸皮薄。
但想着阿弥这小丫头不是旁人,看了便看了吧。
闫安在后面直跺脚,就见殿下朝他摆了摆手。
……
纱帐落下,贺兰妘视线再度模糊,疲惫让她不想动一下。
这场闺房之乐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无论在激烈程度上还是时间上,都差点让她没法承受。
到最后,贺兰妘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管身下脏污一片,跟个破布娃娃似的瘫在床上,目光涣散地望着赵洵安离了她,下床走远。
阿弥一进去,便被里面那股古怪的气味熏了一鼻子。
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反正是以前从未嗅过的气味。
奔着床就过去,隔着纱帐,她看见姑娘无力地躺在床边,一截皓腕雪白圆润,软绵绵地垂落在床边,看起来可怜极了。
“姑娘,你没事吧,阿弥就知道定是煜王欺负了你!”
撩开纱帐,姑娘身上的薄衾只松松垮垮搭在胸前,都未能完全遮住那对酥软。
也正是这样,阿弥看到那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立即就怒了。
贺兰妘本还防备了几分,见是阿弥,心落了下去。
再听她愤慨的话语,难免尴尬,哭笑不得道:“阿弥别闹,不是你想的那样,没人欺负我。”
明明身上的伤都被她看见了,还说这样的话,阿弥不理解。
这时赵洵安走上来,低眉浅笑道:“我与你家姑娘在夫妻恩爱,天下千千万万家夫妻都是如此,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快些出去吧,我要带王妃去浴身了。”
“可是……”
阿弥还想说什么,就见姑娘朝她点头道:“去吧阿弥,我好好的。”
既如此,阿弥也没法再胡思乱想,带着一头雾水出去了。
送走了傻傻的阿弥,赵洵安过来,连着薄衾一起抱起进了浴房的汤池。
煜王府是按着延秀殿放大复刻的,延秀殿有的煜王府自然也有,没有的煜王府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