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继续解裤带,贺兰妘话也不敢说了,扭头跑出了浴房,并大骂其下流。
出去拿了几块冰给自己降了降火气,贺兰妘准备等他出来再进行一波严防死守,将人赶出去。
在连续喝了三盏凉茶后,贺兰妘将人等出来了。
没有一丝尴尬,赵洵安就那么神态自若地从浴房走出来,浑身清爽。
贺兰妘作势又要去拿剑,赵洵安早有心理准备,喊话道:“等等,我是来同你好好商量的,先别动刀动枪。”
贺兰妘动作一顿,狐疑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可商量的,你离我远些就行。”
贺兰妘算是发现了,赵洵安这人并不老实,对她还有几分小心思,走得近了八成要出事。
经过这事,贺兰妘发誓再不在赵洵安跟前醉酒了,容易被他趁机占便宜。
赵洵安得寸进尺地往床上一坐,反问道:“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这样,你觉得合适吗?”
克制住想将赵洵安从床上拉起来的冲动,贺兰妘忽然想起了大兄回凉州前同她的私语。
能同郎婿和和美美也好过一生潦草。
不过她不确定赵洵安是什么意思,但不得不承认他似乎想说正经事。
确实,这么一直赶人也不是办法,总得直面去解决。
“你想说什么?”
贺兰妘按捺住了情绪,坐在了一个距离赵洵安不近不远的距离。
她倒要听听赵洵安有什么高见。
只看赵洵安故意扯了扯领口,露出大片肌肤,喉结滚动,然后拄着脑袋说道:“想体验一下闺房之乐吗?”
轻挑的话语,但笑容中却是满满的认真,让贺兰妘一时有些迷惑了。
“这话是喝了马尿来说的吗?”
毫不留情地奚落他,双眉紧蹙,贺兰妘觉得这厮就是想占她便宜,装都不装了。
并不意外贺兰妘是这样的反应,赵洵安翘起二郎腿,继续道:“我是认真的,你先别急,听我说完若还觉得生气随你打骂。”
既如此,贺兰妘便多给了几分耐心,抬了抬下巴道:“说来听听。”
贺兰妘想着,若是他敢在这说一堆废话耍自己,她一定让他好看。
“首先,你不必执着于守着自己的身子。”
“成婚了这么久,在外人眼中我们早就是真真切切的夫妻了,就算是对外说旁人也不信,何必做些没有意义的事?”
赵洵安没忘记那晚她醉酒后说出来的话,很明显也不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子。
贺兰妘确实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清白什么的,只要她愿意都能给出去,关键对方是不是她情愿的。
赵洵安与她整天红头赤脸的,自然被她第一个踢出局。
“我自然是不想守一辈子活寡,只是不想同你罢了。”
贺兰妘话语中的拒绝与嫌弃立即刺激到了赵洵安,他怒道:“跟我不行,难不成你真要去外面偷腥?”
“贺兰妘我可告诉你,这事不可能,事关我皇家颜面,你敢去我就敢把那贱男人五马分尸,连带着你也关在王府里,日夜派人看管,你最好不要干蠢事。”
贺兰妘翻了个白眼,恼道:“我说我要去了吗?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赵洵安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乔迁宴那夜分明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还想和旁的郎君偷偷处鸳鸯,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心中清楚!”
贺兰妘脸一红,没想到自己酒后还暴露了不少,一时也不好反驳。
赵洵安一看人说不出话,更觉得被自己说中心虚了,火气噌噌往上冒。
“好啊,你是真有本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了,敢给我戴绿帽,我也不会让你们贺兰家好过的!”
家人便是她的软肋,贺兰妘一听也冷了脸,没好气道:“行了,谁没事去外面偷,你若是就这些屁话就赶紧滚!”
刚放完狠话的赵洵安神情一窒,气焰又弱了下来。
此番他是有事相求,确实不能态度太差。
“还有还有,你再听听。”
“其次,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你不爱听,但都是最现实的问题,你好好斟酌。”
“你想想,你是煜王妃,若你愿意同我好好做夫妻,将来你的孩子便是我爵位的继承人,不管我老了还是死了,日后你靠着继承了我爵位的儿子都万事无忧,但若是你一辈子守着你那身子,三年五载,甚至是十年八年的无所出,就算父皇母后再喜欢你,也得为我的后嗣考虑,催我纳妾娶侧妃传
承血脉,到时候你只能看着别人的孩子继承我这偌大的王府,而你会被架空成一个壳子,晚年的光景更是凄凉。”
“你仔细想想,这是你想要的吗?”
果然如赵洵安说得那样,这话贺兰妘一点都不爱听,甚至已经开始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