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比我预期的好很多啦。但是,怎么说呢……”维多利亚坐到他腿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和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就因为我是个布莱克。说不定我带一包大粪过去他们也会开开心心地跟我去砸皮皮鬼的。白瞎了我那么用心。唉,你刚才认真工作的样子好帅。”
“我还以为你应该会高兴呢。”西弗勒斯语气平淡。
“唔,就好像我看见禁林边上有一只羊,很高兴地跑过去,发现我看到的羊只是阳光照射下树影形成的错觉,但是树后面又确实有一只羊。我不喜欢这样。那个聚会完全是按照家族势力排序的,可是他们有什么权力呢?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又聪明又漂亮,大家都喜欢她。但是装模作样地讨论空气一样的正事的时候,永远是德拉科为先,而且大家都要赞同他的结论。可是那本来就不是需要讨论的事情啊。整件事情荒谬极了。除了荒谬还是荒谬,即好像给地球上种满了荒谬树结出荒谬果子提炼出荒谬素然后全倒进了那间屋子把我们全体腌成荒谬木乃伊那种荒谬。”
西弗勒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一丝愧疚,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里有些苦涩——这就是斯莱特林了,“欢迎来到斯莱特林。”
“我一直都知道斯莱特林的血统歧视很严重,可是我没想到这么严重。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好爱你——我好崇拜你。”
西弗勒斯更加愧疚了。他把维多利亚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维多利亚的腿直接夹在了他腰上,西弗勒斯笑着按住她,“别闹。我说正事呢。你想去鼻涕虫俱乐部吗?我想邓布利多帮忙的话肯定就搞定了。”
“哎,”维多利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西弗,别管鼻涕虫俱乐部了,那个我真没兴趣。我们有麻烦了。我想,可能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中立派的……招牌了。”
西弗勒斯轻轻地拍着维多利亚的背,“你害怕了?”
维多利亚的脸埋在西弗勒斯胸膛,她小声说,“我曾经想,如果我统治了这个世界,我就把所有相信星座理论的人全部关到监狱里,每天按照星座运势分组上刑。”西弗勒斯呵呵地笑了半天,维多利亚继续闷闷地说,“这群人……简直比一百万加隆还要吓人。我还没有做任何事,我还没有达成任何成就……公开的成就。我想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西弗勒斯扶着维多利亚的肩膀,正视她的眼睛说,“害怕才是正确的态度。这这样我才放心。你只要守住三条就够了:第一,斯克林杰才是你的老板,办好他交代的事情,然后第一时间告诉他你办好了。第二,对黑魔王的态度一定要恭敬。第三,神圣二十八家族那群人,其实都只是体面的乞丐,客气说话就行了。”
“多谢指点,斯内普教授。”维多利亚在西弗勒斯脸上“叭”地亲了一下。
混血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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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魔药教授斯拉格霍恩顶住了邓布利多的压力,要么就是邓布利多毫无作为,开学已经快一个多月了,维多利亚仍然没有收到鼻涕虫俱乐部的邀请函——倒不是说她特别想参加这种聚会,但是邀请和拒绝邀请本身所蕴含的意义也是很重大的。
七年级学生有着最多的空闲时间,但是大家基本都很忙:为了多拿几个好看的NEWTs证书,为了提前找工作,或者为了在毕业之前敲定终身大事。每逢奥罗实习生塞德里克·迪戈里来霍格沃茨轮值的日子,维多利亚、玛丽和萝丝就再也找不到秋了。而维多利亚也没有任何立场指责秋,她也早就常住地窖了。
玛丽对此略有微词,在这个霍格莫德周末,她计划了一次四个女孩的聚会,并再三恳求维多利亚和秋:一定要腾出时间来。秋很不好意思地答应了。
到了周六这天,维多利亚看了一眼窗户:狂风裹着雨夹雪。她不甘心地跑到楼上朝外看,真实的天气比窗玻璃上的幻象还要糟糕,幻象不会告诉你温度有多低。维多利亚叹了一口气,回去找出一双雨靴。
西弗勒斯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维多利亚把雨靴放在床边,惊讶地问:“这个天气你还要出去?我记得你没那么喜欢霍格莫德啊。”
维多利亚扑到西弗勒斯身上,把自己冷冰冰的手伸进他的被窝暖手,笑嘻嘻地说:“友情义务。快起来,不准睡懒觉了。”西弗勒斯的困意被她闹得荡然无存,白了维多利亚一眼,也起来了。
吃过早饭,维多利亚去门厅和秋她们三个会合。她在楼梯上就看到一楼的楼梯口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维多利亚出了楼梯,那个人转过身来,不过他还没有转身维多利亚就已经认出了他——德拉科金光闪亮的头发。“德拉科,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