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一把抓住维多利亚,把她揉进自己怀里,又或者,是把自己揉进她的怀里。他们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壁炉的火光在他们肌肤上跳动,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刚才玩闹的清水,又或者是从地板上再次沾上的水。他不知道维多利亚是在哭还是在笑,只有彼此的心跳昭示着同样的渴望。他分不清是谁在发抖,或许是整个世界在为他们震颤。巨大的快乐就像幻身咒一样从他头顶流向每一寸皮肤,没有依据,但是他确定维多利亚也是一样。这一刻他们分享彼此所有的感官。
维多利亚侧躺着一抽一抽地吸气,西弗勒斯既心疼又得意,让维多利亚枕着他的右臂,左手把维多利亚揽在怀中,握着维多利亚的手,在她耳边轻笑低语,“怎么样,还不赖吧?”
毫无征兆地,维多利亚哭了。抽泣迅速变成嚎啕,她的呼吸越发没有章法,最后竟然抽搐起来。西弗勒斯惊呆了,“有那么糟吗?我做错了什么?”维多利亚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纸袋。”西弗勒斯急忙找来一个塑料袋,维多利亚劈手夺过,对着塑料袋呼吸了半天,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维多利亚红着眼睛,一语不发地穿好衣服就打算走人,西弗勒斯几乎绝望,他拉住维多利亚,“至少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吧?”
“你还敢问我!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她声音越来越高,简直就是在尖叫,吼完又哭了。
“很疼吗?你先坐下好不好?”西弗勒斯低声哀求。
维多利亚坐下,趴在沙发扶手上捂脸大哭。
“原谅我,维多利亚,原谅我。”西弗勒斯试着握她的手,维多利亚甩开他的手,她又哭得满脸通红了,冷冷地问,“是谁?”
“什么谁?”西弗勒斯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在谁身上练的?”
“什么谁?练什么?”
“那个!性!”她又在尖叫。西弗勒斯差点没听清,但他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练习?维多利亚,你不会是怀疑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吧?”
“不然呢?!”维多利亚怒问。
“怎么可能有别人?你明明……你早就什么都知道,哪里有什么别人。”
维多利亚半信半疑,“真没有别人?今天是第一次?”
西弗勒斯简直莫名其妙,“不然呢?谁跟你说了什么?”
维多利亚又怀疑上了,“怎么?谁应该跟我说什么吗?”
西弗勒斯百口莫辩,“你今天这是……怎么……”忽地,他福至心灵,无视了维多利亚的挣扎抱着她,“维多利亚,你不会是因为我……做得太好就怀疑这不是第一次吧?刚才……是很好,对吧?你个疑神疑鬼的大醋坛子!”西弗勒斯又好笑又好气,恨恨地咬了下她的耳垂,“你个大聪明!就会怀疑我!呦,这就脸红啦?我恨不得把你吃掉!”
维多利亚躲闪不力,终于还是被人给吃掉了,又一次。
西格纳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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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透过百叶窗,西弗勒斯和维多利亚身上一道明一道暗,光影随着他们的呼吸微微起伏。
维多利亚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只有睫毛在颤动,西弗勒斯也没有力气折腾了,只是抱着她躺着。西弗勒斯拍了拍维多利亚的肚子,动作很轻,像是在挠痒痒,“维多利亚,你醒了吗?”
“嗯哼。”
“和你商量个事情。”西弗勒斯说。
“等一会。”
西弗勒斯低声笑了好一会,在她肩膀上啄了一下,“是真的商量事情。”
维多利亚脸一红,“那也等一会。你先让闪闪准备晚饭嘛。”
“呃……这就是我要商量的事情……我们去总部吃晚饭吧。”
维多利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瞪着西弗勒斯,“你答应了布莱克什么?”
西弗勒斯悄悄叹了口气,他过于乐观了。“这不是布莱克的条件,只是我的想法。我们仓促结婚,是因为之前不知道你父亲是谁,结了婚我也好名正言顺地保护你。现在既然……布莱克这个姓就足够保护你了,我这里不可能永远不来人,只有总部才是绝对安全的。呆在总部,定期定量向黑魔王提供狼毒药剂,同样是中立。而且,维多利亚,想想布莱克家族的藏书。”
维多利亚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你考虑得很周全嘛。打了多久的草稿了?”
西弗勒斯的声音变低了,“我能给你什么呢?”
维多利亚笑了,“哦?你还有什么不是我的呢?”说完她自己先想到了答案,西弗勒斯的守护神,立刻没了心情。
黑魔王已经归来,战争随时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