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西弗勒斯就在楼下,规规矩矩地睡在沙发上。西弗勒斯没有提她的父母,维多利亚也没有说,即使什么也不做,她也喜欢这种“可以做点什么”的自在和刺激。
几天之后维多利亚就发现,西弗勒斯所谓的“会做饭”其实就是煎点肉然后浇上黑胡椒酱。所有的菜在西弗勒斯那里都是一个流程:热锅,倒油,把肉放进去煎一会,翻个面再煎一会,完事出锅。维多利亚是买了现成的黑胡椒酱和奶油蘑菇酱,而西弗勒斯的解决方案是放假之前让家养小精灵给他做了8瓶黑胡椒酱,一周一瓶。在西弗勒斯的操持之下,他们的午饭就是:煎蛋,煎牛排,煎羊排,煎鸡腿,水煮西兰花,完。他还好意思嘲笑她的食谱简单,他的食谱论营养均衡还不如赛百味呢。而西弗勒斯的新发现是,维多利亚会把番茄当作水果来吃,并且振振有辞:“番茄本来就是水果。”
另一个冲突是,维多利亚每天7点起床跑步,而西弗勒斯……他要睡到至少9点钟。经过一番谈判之后,维多利亚起床后先洗澡吃早餐,8点下楼,而西弗勒斯改成8点起床。
维多利亚又开始感觉怪怪的——一切就好像她和西弗勒斯已经结了婚而她忘记了婚礼一样。7月19号,西弗勒斯打算回他自己家,维多利亚又感觉好像爱丽丝从兔子洞终于要爬出来一样,她挽留了西弗勒斯一天,她爸爸妈妈20号下午从洛杉矶出发,航班耗时10个小时,洛杉矶和伦敦时差8个小时,他们要21号中午才会到伦敦。
维多利亚没有想到的是,7月20号,她和西弗勒斯正在吃午饭的时候,丽莎大叫一声“惊喜”,和爸爸妈妈回家了。
亚瑟和简面色铁青。维多利亚不会做饭,而西弗勒斯和维多利亚正在吃午饭,煎牛排。他们挨着坐在沙发上,BBC的纪录片还在播放。沙发的一头放着一个枕头,枕头上面是团成一团的毛毯。茶几上摆着十几本书,一半是维多利亚的,另一半是棕黑色封面的半旧书籍,一望而知不属于维多利亚。两本书摊开放在一边,应该是他们正在看的书。
显而易见,这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一阵了,搞不好他从放暑假就一直在他们家。
“我们什么也没做。”维多利亚小声辩解,“西弗勒斯什么也没做。”
“闭嘴。”亚瑟冷冷地说。
“没有人知道我在这,也不会有人知道。”西弗勒斯说,他以为亚瑟和简对此是知情的,他们可能不太喜欢,但还是默许了,毕竟他们有双面镜,现在看来,大概又是维多利亚耍了个小花招。“但是,我道歉。我对此负全部责任。”
维多利亚有意把双面镜放在了她自己的房间,闻言便知西弗勒斯已经猜到了,可是现在她除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之外,什么也给不了。爸爸和妈妈看到这个眼神,更加愤怒了。妈妈让维多利亚带着丽莎去了丽莎的房间,不准开门。维多利亚十分担心,迟疑地看着西弗勒斯不肯动。
西弗勒斯对维多利亚摇了摇头,“去吧,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犹犹豫豫地上楼了。
西弗勒斯一挥魔杖,餐盘变得光洁如新,自动跳着叠起来,然后再一挥魔杖,枕头和毯子消失了——回到了梅森家的客房,最后一挥魔杖,他的书飞进了他的行李箱。西弗勒斯微微躬身,“我很抱歉。这件事情是我提议的,因为,额……维多利亚发现了布莱克是无辜的,但是真凶当时不巧逃走了,至今没有抓获。我不太放心,所以提出过来住……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简拉着亚瑟坐下,又用眼神示意西弗勒斯坐下。“你多少岁了,斯内普先生?”
西弗勒斯心中一凛,亚瑟和简知道他的年龄,却故意这么问,而他必须回答,“35岁。”
“我们相信你没有侵犯维琪。问题是,你35岁依然单身,这一定是有原因的。”简冷静地说,“维琪大概自认为她可以解决这个原因。我的问题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真的觉得她能解决这个问题吗?你觉得她应该解决这个问题吗?”
西弗勒斯沉默半晌,“这是我的问题,我应该解决,我也会解决。”这是真正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着梅森夫妻对他的许可,“简,亚瑟,我绝不会阻碍维多利亚成为她本该成为的那个人。我发誓。”
为人父母
==================
维多利亚自己的房间里,丽莎默默地拉开自己的行李箱,给维多利亚拆了一盒糖,“盐水太妃糖,维琪。”维多利亚怏怏不乐,敷衍地道谢,拿了一颗糖吃。丽莎凑到她身边,“你更喜欢哪个,胡萝卜还是老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