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一场非常持久的战争,也可能结束地十分迅速。我没有办法判断能否在圣诞节当天见到你,但请相信,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唐克斯的父亲从搜捕队员手上逃走后下落不明,希望他没事。提醒玛格丽特多注意,不要走出圣芒戈的范围,可能有搜捕队员埋伏在周围。你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再回雷丁的房子和多佛小屋,魔法部的人在监视这两个地方。
李·乔丹和韦斯莱双胞胎打算建立一个电台,专门用来报道一些官方不会发布的消息,我觉得他们的点子很不错。你可以找他们聊聊。
无尽的爱
莱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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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回来了。
他和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并没有什么两样——他站在魔药调配间的楼层,身上的巫师袍一丝不苟,没有一道多余的褶皱。好像他只是简单休了个假,然后回到这里上班。魔药研究室早已解散了,他第一天应该直接从梅杰里班克斯那里领到了自己的任务。只见他穿梭在病榻之间,和每一个治疗师交流几句后,又直奔下一个患者。
巴德听说贝尔比回来之后,仿佛卸下了全身的包袱一样,仰面躺倒在行军床上。关键时刻,贝尔比还是靠得住,没有比他更优秀的巡查药剂师了。
我问,他来之前,这个工作是谁在做?
我啊。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只不过我不喜欢查房,我就等着治疗师们把诊断书和药剂都送到这里来,我看一眼就好了。如果像贝尔比那样查房,我们的效率连现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没想到你这么没能耐,我说。
贝尔比只是在吃午饭的时候,抓着我交代了他的实验结果。总而言之,目前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也就是药剂未完成。对于怀尔德之前任何乐观的判断和预测,贝尔比都只是摇头。他说自己现在没办法三心二意——一边做药剂师的事,一边继续做实验。他告诉我,患者比他想象的还多。
当我曾经还在感叹我的职业生涯一帆风顺之时,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寸步难行的日子。我应该同贝尔比一样,比谁都期待狂狼症药剂被发明出来,以至于忘记了药剂的发明真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多亏了狼毒药剂,我们的前期过程已经开了快车。
他放我去吃饭之前,对我说,不用去关心发明药剂的时光也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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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陋居被监视后,任何人和韦斯莱一家的接触都变得不是很方便。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每天都有搜捕队员在巡逻,尽管他们早就知道,名字被写在未接受审查名单中的人早就逃得远远的。但这群人就指望着哪天能捡一条大鱼,能让他们在食死徒那儿领赏。
唯一能和韦斯莱一家通信的手段,只有一只不起眼的信鸽。他们甚至不敢用猫头鹰,因为魔法部的人或是搜捕队员一看到猫头鹰,就会拦截下来。双胞胎也用同样的方法和李·乔丹通信。上一个他们寄给我的字条里除了写着,他们打算给电台起名为“波特瞭望站”之外,他们还准备出发和李·乔丹找一个偏僻隐匿的地方,作为他们广播的演播室。字条的上半部分是其中一个人写的,另一个人用完全不同的字体在下面补充:每一次播送的地点、频道都不一样。
我几乎已经想不到内容可以回复。巴德瞥见了字条,他难得没有直接嘲讽,仅仅说了一句,波特瞭望站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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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似乎、也不得不去习惯这样昼夜不分的日子。玛格丽特和巴德深谙提神饮料之道,我们的操作台上永远会有一只在煮着提神饮料的坩埚。这玩意儿煮起来并不费劲,一天就能熬出好几锅,尽管如此,也架不住各个科室的治疗师都跑来问我们要提神饮料的庞大需求:不是这个撑不住了,就是那个快睡过去了。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装模作样地感叹一句,巫师和麻瓜也没什么不一样。提神饮料像是我们的机油,只要有了它,治疗师就可以像机器人一样在岗位上运转。
不,绝不是这样。巴德纠正我说,他们这么做是完全不可取的,你以为巫师就不会猝死吗?
我耸了耸肩,可是熬和发提神饮料的是你,不是我。
他只提了一句,自己精力在科室主任的会议上争取督促大家都遵守最低休息标准,他们自己应该知道,现在最不应该发生过劳死。
我会和玛格丽特在休息的时候闲聊,她不介意来一支烟,有时我在怀疑她是不是被巴德传染了一些坏习惯。她是个功力极其到位的记忆注销员,或者说,曾经是。是什么让她辞去了这份铁饭碗的工作,她不主动告诉我的话,我不敢过问。她和巴德的相遇是在辞去工作、在圣芒戈对面开店之后。我从来都无法想象,刻薄、嘴毒的巴德面对她展露温情的瞬间,想象一下就全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