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莱姆斯搂着我的肩膀,“开个玩笑,老伙计。嗯——我们会继续和伏地魔斗争下去,虽然你看不到了——不,你看得到,你会看到的。”
我把手搭在他放在我肩头的那只手上:“很高兴认识你,大脚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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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把他所有的行李——一堆写得满满当当的羊皮纸、奇奇怪怪内容的书、各种魔药和我从没见过的器材——装进一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火柴盒里。
我在看他把书一本一本塞进火柴盒里时,对他说:“如果火柴盒丢了怎么办?它看起来很容易丢。”
莱姆斯耸了耸肩:“那就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念个飞来咒。”
“记得带上福灵剂。”
“我迫切希望它能在我去说服芬里尔·格雷伯克时能起到作用。”他把装着福灵剂的瓶子塞进火柴盒,玻璃瓶落进火柴盒里时发出“噗”的一声。
“我们不能杀死格雷伯克吗?”
他摇头:“就算杀死他,我们也不能停止狼人族群对正派巫师的敌意。说实话,我也不认为他们能对伏地魔有多少衷心,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还有这个。”我拿来了一支和手指一样长的试管,“从圣芒戈拿的,是密封等级最高的试管容器,你如果可以的话,请带一些格雷伯克的血样回来。嗯——对狂狼症研究来说,一定有很大的帮助。”
他答应我尽量能带回血样。
我问他:“你会去多久?”
他愣了一下,随后把几瓶白鲜香精塞进火柴盒:“半年、或者一年,我猜。这完全说不准,趁格雷伯克还没有完全站在伏地魔那边,我们都还有机会,虽然是非常微弱的可能性。”
“不,我的意思是,我会担心你。”言下之意,我希望他不要真的等到一年后才回来。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你最近总是在担心。”
我苦笑一下,回想起以前,母亲总是对我也像现在这样时不时地会产生担心的情绪。当时我还甚是不耐烦,直到现在才迟迟明白牵挂之人的用心良苦。
我看着他收拾完所有的东西,统统塞进火柴盒里,有些明显尺寸过大的东西只能对它们念个折叠咒,最后强行装进火柴盒。随后他把火柴盒揣在口袋里,理了下衣服,准备从前门出发。我发现他没有带什么衣服,只有两件袍子,对此他的解释是,想要混进狼人的群体之中,就不能表现出过多人类的习惯,他们尤其鄙夷巫师对着装上的执念。
“这段时间,我不能写信给你。”他说,“写信会暴露身份,抱歉——这么一看,你的担心还是有必要的,毕竟我也不能接受你消失好几个月。”
“我当然会等你回来,但我也希望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我。”
“啊,我的老天,你不说我都忘了。”他在上衣内侧的口袋里翻找,抽出一块铜吊坠。那是一块装着相片的铜吊坠,盖子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他翻开吊坠上的盖子,露出吊坠里面的小相片,和魔法世界的相片一样会动:一对夫妇怀抱着一个婴儿,面向我们笑得十分灿烂。尤其是右边的女人,她笑到眼睛眯成一条缝,能看得出怀抱这个婴儿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莱姆斯啪地一声合上盖子,将吊坠放进我手心里:“我母亲的遗物,是我父母和我的照片。早就想给你了,但是我总是想不起来。”
“这对你来说太重要了。”我有些惶恐。
“收下吧,就放在你那里。”他握起我的手,“我曾经还觉得它特别累赘,现在给你正合适。”
我冲到他的怀里:“谢谢。还有,祝你好运。”我尽力不去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情况想,希望最快在今年圣诞节我能再见到他。“就算不成功也要保证能够回来。”
“当然。”他在我的发顶落下一个吻,“我会注意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他消失在前门外的小径上,只是一瞬间,好像刚才落在我头发上的吻是一个错觉。攥在手里的铜吊坠盖子上的花纹摩挲着我的掌心,一阵风将我的头发吹起,记忆似乎回到了我和他约好在破釜酒吧见面的那个晚上。彼时与现在,我总是能被风所捉弄,让一些无助的心情甩进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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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从戈巴洛特第三定律下手。现在使用荆豆与狼头草只能对于狂狼症产生的变形效果的某些部分起作用,是因为荆豆和狼头草分别是对应某种症状的解药。只是根据戈巴洛特第三定律做出来的魔药带来的联合作用是非常复杂的,从现有的草药变形文献中得到的结论也只是构成一种新成分,去一对一调合药剂而已。你明白吗?贝尔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