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某一天,希望你能当面和他们三个人说这句话。”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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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了一台收音机,在四楼和五楼之间的楼梯上听完了波特瞭望站的第一次节目。李·乔丹称呼自己为老江,弗雷德则管自己叫老剑,莱姆斯给自己选了老将这个名字。下一次的密码是“小天狼星”。
我们无法了解究竟有多少人听了这一次的广播节目,我唯一能说的是,我喜欢李和弗雷德的主持风格,以及他们在最后的一句问候:“大家注意安全,坚定信心。晚安,圣诞快乐。”
人们需要相信这个事实:哈利·波特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不应该放弃抵抗。
节目结束后,我还掉了收音机,回到楼顶的温室找他们,他们正一件一件把设备都塞进寄来的高礼帽里。
李手里拿着一卷电线,一圈一圈缠在手上。这里很不错,但我们必须要换个地方。说实话,让我想的话,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不会被搜捕队员打扰的地方。我妈妈说,他们简直像苍蝇一样烦人,到哪里都想搞出点乱子。
也难怪会有人怀疑哈利是不是死了。乔治说,接受悲惨的现实总是比抱有看似不切实际的幻想要来得容易得多。
你帮了我们大忙,谢谢你,弗朗西丝。弗雷德说。
D.A的成员应该都听了我们的节目,作为哥哥,我有点担心罗恩和金妮——乔治接道。
金妮一定是学校里带头闹事的,颇有我们的风范。弗雷德说。
可是现在霍格沃茨的老师有几个是食死徒。我说。
所以我们才担心她,斯内普肯定不会放过捣乱的学生,看看他平时怎么对我们的,现在做了校长,只会变本加厉吧。弗雷德做了个鬼脸。
她圣诞节回家了吗?我问他们。
现在或许已经到家了,妈妈肯定搂到她喘不过气。好消息是,芙蓉不和我们一起过圣诞;坏消息是,比尔也不回来。弗雷德回答。
啊,芙蓉太讨厌塞蒂娜·沃贝克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乔治补充道。
你完全无法忍受一睁眼就要被强迫听《一锅火热的爱》直到你晚上入睡。但是妈妈就是如此恐怖,她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塞蒂娜·沃贝克最忠实的歌迷。弗雷德说完这句,他和乔治同时露出一个苦笑。
那么,圣诞快乐。我们先回去了。乔治说。他装模作样地把塞满了设备的高礼帽戴在头上,对着我和莱姆斯行了个脱帽礼。
李和韦斯莱双胞胎从楼顶的入口离开,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我和莱姆斯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撞在一起。他的眸子时常都是深邃的,少有现在这样的状态:喜悦、迷离。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接下来我的时间,只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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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回忆起许多有关圣诞节的回忆,在1997年之前,圣诞节都是明亮的黄色,1997年的圣诞节,是暗沉的灰色。我和莱姆斯来到破釜酒吧时,汤姆还在给大厅里的圣诞树做装饰,他在努力把圣诞节重新变成黄色。
没什么可期待的了,可那毕竟是圣诞节。汤姆苦笑着,摸出两个姜饼人给我们。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要自己找乐子,圣诞快乐——啊,对了,卢平,你们的节目真棒,大家都听了,我们很喜欢。
谢谢,莱姆斯说。
你还记得老鲍勃吗?他的妻子被搜捕队员抓去,死了,孩子才六岁,真是不幸。我劝了好久他才同意带着孩子来这里过平安夜,不想看到他继续沉闷下去——噢,你瞧,这不是鲍勃吗?多米尼克怎么没跟着你?
被汤姆唤作鲍勃的人也从酒吧门口进来,出现在我们身后。他一头黑色的卷发,眼角耷拉着,胡子一半是白色一半是黑色。他抬起眼睛看了看我们和汤姆,似乎根本打不起精神。在房间里睡觉,外面太危险了,我没带他出去。
多米尼克应该是老鲍勃的孩子,我猜。
鲍勃,你看,卢平来了。我们刚刚还在听他主持的节目!
那可真好……我的意思是,唉……原谅我现在提不起精神,卢平,你的节目真不错。鲍勃伸出手同莱姆斯握了一下,马上便收了回去。我去看看多米尼克醒了没,这小子昨天晚上折腾得我一宿没睡,孩子真是有永远都使不完的力气。
鲍勃的脚步声听起来都像拖着无数个铅球。汤姆看向他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双手不住地摩挲,嘴里一直在咕哝着“可怜”。我去看看乔恩准备得如何,你们闻到了吗,已经有些火鸡的味道了。乔恩比任何人都要期待圣诞节,虽然我每年都只能吃他做的东西。哈,活得太久了,味觉都开始退化了。哦,卢平,你的房间在——三楼右手边第五间,好好休息,八点左右或许能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