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乾看向应慎初,强行在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用眼神说:
“少师,孤错了,您别生气,还像以前那样待孤好吗?不用担心,我挨打受罚惯了的,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应慎初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跪到太子身边,磕头道:
“圣上息怒,打了这么多,殿下已经受了教训,还请圣上以龙体为重,这大热暑天的,莫要太动气。
微臣乃太子少师,太子犯错,亦是微臣往日疏于教导,今日犯下此等大罪,臣亦有失察之过,还请圣上降罪……”
[不是,我说,哥啊,咋谁犯错,你都要请罪啊,你是什么背锅大侠吗?!
人家太子太师太傅太保三公都没说话,他们才是教导太子的第一负责人好吗,你一个少师顶啥罪啊,显得你能了。
皇帝肯定不会这么糊涂,真治我哥的罪吧?!]
应慎初:小混账,事已至此,你就别添乱了。
太子这下是真急了,猛的转身,将头磕的砰砰作响,泣道: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应少师与诸位师傅日日规劝时时教导,奈何儿臣实在冥顽不灵,上愧天恩,下愧诸位师父教导之恩……”
太子转身太突然,皇帝手里的鞭子没收住,鞭尾扫到了额头,顿时鲜血淋漓。
皇帝一愣,到底不愿伤及储君脸面,且也已经打得狠了,猛的将马鞭掷于地,怒道:
“孽障,朕明告诉你,这太子之位,你不坐也得坐!
朕与皇后只你一子,朕永远不会废你太子之位,再敢做出此等狂悖疯癫之事,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你也是个硬骨头,从不怕挨打受罚,便尽可试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朕的手段硬。”
太子只是自嘲的笑了笑,任由额头的鲜血流的满脸都是。
皇帝沉声道:“来人,将太子送回东宫,医治时,不许用任何止痛的药物!”
太子先是恭恭敬敬的叩谢恩典,随后便说:
“启禀父皇,儿臣错得太离谱,还请父皇恩准应少师跟随儿臣回东宫,儿臣愿受少师监督训诫,跪写《太上祖训》至掌灯。”
[哈?太子殿下,你真的,我不懂,你到底想干嘛啊?!
你最好真的只把我哥当师父,我哥啥脾气,你知道的呀,你要敢有别的想法,以后就别想再单独和我哥相处了,教都不会再教你了哦。]
皇帝&群臣:什么想法?应长乐,你到底想说什么?
应慎初:……臭小子,再敢胡言乱语,看为兄怎么罚你!
太子:阿乐,孤的好弟弟,不用担心,孤有分寸。
[话说,我哥到底会不会喜欢男人呀,我哥也很奇怪,那么多绝色美人、名门千金,就一个也没合适的?
提亲的把我家门槛都踩烂了,我哥就硬是一个都不同意。
我哥该不会真和太子有什么吧?
应该没有,我刷新吃瓜系统都无数回了,也没我哥这方面的瓜啊。]
皇帝:小混账,你要吓死朕吗?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既然你那吃瓜神器里都没有,还敢胡乱猜测,看你哥打不打你!
应慎初:……臭小子,回家再跟你算账。
群臣:哈哈哈哈哈哈应长乐这心声还真是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啊,谁也逃不过!
应慎初原本想拒绝前去东宫训诫太子,他毕竟只是少师,此类重任应该托付三公,轮不到他,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此时拒绝,倒显得他心虚一样。
太子早猜到应慎初会拒绝,但有了应长乐的心声,少师不去也得去,他更加觉得长乐简直比亲弟弟还亲。
皇帝大手一挥,自有宫人扶起太子,应慎初也只能跟了上去。
[嘿嘿嘿,我哥今天肯定回来的没那么早,我又能让阿起帮我做功课啦。
哎,我哥这个苦命打工人,又是被小老板强迫加班的一天呢。]
太子&应慎初:……
皇帝并未处理还跪在里面的和硕长公主,转身就走。
群臣自然更不敢说什么,赶紧跟着皇帝走了,毕竟和硕长公主无实权,且还有那一堆保命诏书,实在没必要跟她较真。
皇帝经过应长乐身边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二,最终还是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说:
“小兔崽子,没吓着你吧?”
应长乐摇了摇头说:“没有,皇伯父,我不怕。”
皇帝一边抱着应长乐往诸位皇子读书的“正学堂”走,一边说:
“阿乐,你可知道,你的二哥又打了胜仗,朕已经下令,让他立秋后回京一趟陪陪家人,朕还要给他封侯,高兴吗?”
[啊,那这样,我家不是一门双侯啦?那二哥的爵位就远高于大哥了诶,正式场合,大哥还得给二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