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澜乃是谢临渊的嫡亲幼妹,因其才貌双绝,在京都亦是久负盛名。
两人的缘分还要从那年应慎初带着弟弟硬闯谢府说起。
那年应慎初救下谢临渊,又得了先皇的口谕,多次登门看望,两人便有了照面。
谢府回味过来后,更是将他们兄弟二人当做救命恩人,经常邀请他们兄弟上门做客,如此一来二往,两人愈加结下了缘。
应长乐一看是嫂子来了,立马喜笑颜开,他倒忘了,娘亲还就听一点嫂子的劝,嫂子这救场来的可太及时!
更何况,如今嫂子可是已有了身孕,在家的话语权那是最大的。
虞幻喜爱才女,从来就将谢临澜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应慎初赶忙扶住了妻子,虞幻立马说:“阿澜,你都显怀了,走动不便,快坐下”
谢临澜三两句话便将虞幻哄的笑了出来,应长乐终于得以站起来。
应长乐笑着说:“嫂子,还是你厉害,以后你可要罩着我。”
从前兄长就经常带着他去谢府,他早就把谢临澜当姐姐一样看待,丝毫没有生疏。
谢临澜抚摸着幼弟的小脑袋,笑着点头,随后才说:
“你呀,这么多天都不肯回家,可知道爹娘和两个哥哥有多想你?”
应长乐胆怯的看了看娘亲,轻声说:“他们想打我还差不多,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对我有多凶!”
谢临澜笑道:“谁让你专会气人,以后可要学乖一点。”
……
一家子闲聊着便到了用饭的时辰,自是都在重熙院吃,用饭毕又闲聊了一阵,才各自回去别院。
自从应慎初成婚后,便搬到了抱朴院旁边的守拙院居住。
应长乐自然还是住在抱朴院,应慎独却不再回自己的东篱院,就跟着弟弟住。
抱朴院和守拙院是相通的,即便弟弟已经长大,即便有应慎独陪着,应慎初每每半夜还跑过来看看弟弟。
应长乐先送了嫂子回去,亲自扶着嫂子坐到榻上,又陪着闲聊了几句,他才肯走。
随后,应慎独带着弟弟回到抱朴院,两人洗澡换衣后,躺在床上,应慎独一边给弟弟扇风,一边轻声问:
“陛下可有信守承诺?”
[额……我就知道你们要问!萧承起可太信守承诺了,我都要憋疯了!他非得等大婚之夜,气死我啦!]
应长乐虽这样想着,却还是觉得尴尬,气鼓鼓说:
“问问问,就知道问,没信守承诺又怎样?就要玩,那咋了?反正你们不许再问……”
应慎独听了弟弟的心声,自然也就放心了,连忙哄:“好好好,都是我们不好,保证再也不问,保证。”
他们倒不是不放心萧承起,只是总觉得弟弟还小,不该这么早就接触这些。
当天夜里,应慎初还是忍不住来看弟弟,见弟弟睡的很好,他又才回去。
次日应长乐便又去找萧承欢,两人满京城的到处玩。
应长乐被关在宫里那许久,早就玩心大起,此后多半时间在外面玩,每每都要两个哥哥去找他才肯回家。
虽则半月后就是大婚之日,应长乐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总觉得让男人当皇后,简直就跟闹着玩一样。
他只想着萧承起的脑子本来就不太正常,萧承起的那股疯劲儿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没人能控制,更没人能阻止。
当皇后也没什么不行,大不了以后等他们都腻了,再当回兄弟,按照萧承起的手段,无论是多么疯癫的决定,全朝廷以及全天下都只能顺服。
他不相信作为皇帝的萧承起永远不会变,但他相信作为哥哥的萧承起永远都不会变,就像两位兄长一样。
应长乐只将两人的大婚当做一场大型游戏,倒也玩的十分尽兴,除了繁杂的仪式让他有点厌倦,其余都让他特别满意。
萧承起如何能不知道应长乐就只抱着好玩的心,跟他成婚,他也只能想着,先把人弄到手再说,他可以慢慢培养阿乐。
当天夜里,萧承起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帮他洗澡换衣。
只是额外的清洗,就让他哭了好几场,萧承起嘴上哄着,手上的动作根本就不停,无论他怎么哭.求都没用。
他承认自己早被家里惯的是一点儿苦都吃不了,清洗时,哪怕只是有些不适,也让他无法忍受。
白天,他将自己的大婚之日当游戏,玩的多开心,晚上,就哭的多大声。
应长乐搂着萧承起的脖颈,哽咽着求饶:“阿起,皇兄,我,我困了,想先睡觉,明天再来好不好,求求你,呜呜……”
萧承起仍旧只是轻柔的哄:“别怕,你只是不太习惯,慢慢就好,乖,听话,不许哭,明天起来该嗓子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