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手自然很快就收拾妥当,萧承起指着满柜子的书画,笑着问:
“真正的男.宠就跟这些书画上的一样,若是遇着那手段残.暴的主子,比这些书画上的更甚,你能受得了?可还敢口出狂言?”
应长乐猛的摇着头说:“不不不,受不了一点,但是,那我也不可能给别人当啊,你又不会这样对我!”
萧承起无奈道:“你呀,从来记吃不记打,只会胡说八道,如此自轻自贱,叫我听了怎么不生气?”
应长乐笑着说:“知道啦,我就说着玩嘛,你那么认真干嘛。”
萧承起严肃道:“闹着玩也不行!”
应长乐噘着嘴,嘀咕着说:“皇兄,你好无趣。”
[嘿嘿嘿,没事,以后慢慢玩,萧承起这种表面正经内里阴郁的人,坏起来,啧啧,更带劲儿!]
萧承起:……
[话说,两个哥哥不会问我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吧,那也太尴尬了,还不如教训我一顿。]
萧承起摇着头,无奈道:“快下来吧,也该做做样子,练练字,看看正经书。”
应长乐还是像往常一样,顺势就扑到萧承起的怀里,笑着说:“那你抱我过去。”
萧承起将人打横抱起,走到桌案前,将弟弟放在一旁的躺椅上,顺手拿了他正在看的《春秋》递过去。
应长乐最不能看史书,只觉得及其特别的枯燥无聊,看两眼就要睡着。
萧承起又开始批阅奏折,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弟弟,见人没看一会儿就睡眼朦胧,只觉可爱的紧。
不刻,便有宫人来报,应少师与冠军侯求见。
应长乐原本已经快睡着了,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起来,猛的揉了揉眼睛,端正坐起来,装作及其认真的看书。
萧承起笑道:“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应长乐根本没搭理他,紧张的不行,只怕两个哥哥责难。
两人进入大殿后,自是先给皇帝行礼。
应长乐赶忙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与两位兄长问安,乖巧的很。
萧承起许久不见弟弟这样乖觉的样子,愈加只觉可爱的紧。
应慎初两步走了过去,拿过弟弟手里的书,笑道:
“看来是有长进了,如今竟也能看得懂史书?”
应长乐听前面以为夸他,后面才知是笑话他,却也不敢反驳,只嘀咕了一句:
“兄长岂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怎么就看不懂啦,我可爱看史书!”
应慎独已经去晾榻旁将弟弟的鞋拿了过来,笑道:
“是,你什么都能看得懂,快坐下吧,我先给你穿鞋,就这么爱光脚到处乱跑,在宫里也这般不注重仪表。”
萧承起笑着说:“阿乐最不喜拘束,随他吧,让他住宫里就已是委屈了他。”
应慎初连忙说:“陛下言重了,住宫里哪里就委屈了他,总不能一直任他疯玩,陛下,您也不该太惯着他。”
萧承起只是点了点头,心知大哥最重礼仪,故而不再说什么。
应长乐见两个哥哥都笑盈盈的,顿时就没了心理负担,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翘着一双脚,笑着说:
“我没光脚到处乱跑,一直都在大殿里,只要出了这门,我都穿戴的很整齐!”
应慎独蹲跪了下来,先是捉着弟弟的脚腕,用手将脚底完全不存在的灰尘拂了拂。
弟弟的这双脚比那稀世美玉都还要莹润洁白,他甚至担心自己的手太过粗粝,给弟弟弄疼了,力道放的很轻。
应长乐最怕痒,二哥给他擦脚底简直比羽毛扫上去还轻,痒的咯咯笑个不停,他一边把脚往回缩,一边说:
“二哥,哈哈哈,好痒,根本就不脏,不用擦了,快穿吧!还是我自己来吧,不要你穿了!”
应慎独捉着弟弟的脚腕,将人拉了回来,两下穿好了才说:
“哪有那么痒,就你这般难伺候。”
应长乐站了起来,笑着说:“就是很痒嘛!”
萧承起到底有些有些不放心,叮嘱道:
“阿乐最爱贪玩胡闹,想必前些时日将家里人都气的不轻,母亲大人只怕更甚,还请两位兄长多加劝解。”
两人异口同声道:“陛下放心,我们一定好生劝解。”
应长乐还是有些惧怕,却也不得不跟着两个哥哥出了宫。
待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应长乐便立马跪了下来,将下巴抵在兄长的双膝上装可怜,哭唧唧的说:
“哥哥,娘亲真的不会罚我吗?我怕,很怕,娘亲的脾气,你们根本就劝不动,万一,万一你们拦不住怎么办?
娘亲的身手太好,我想跑都跑不掉,呜呜,我也不能求饶,娘亲会更生气……”
应慎初将弟弟抱了起来,习惯性的将弟弟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