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哥哥, 你不敢骗你们,哥哥,求求你, 快,松开吧, 耳朵要掉了,我说, 我马上就说……”
萧承起只是在旁边看着,见弟弟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瞪着他,愈加气的不行。
[哼, 都怪你, 回宫多好啊,非得回家,还把两个哥哥都喊回来管我, 萧承起,你以后最好没事求到我这里!
哥哥怎么这么喜欢揪我耳朵, 倒是不怎么疼,但我已经长大了,干嘛总是像教训小孩一样教训我啊, 呜呜。]
应慎初厉声道:“臭小子,你还不服气?你这什么眼神?!你以为这样看着陛下,就能逃脱责罚?”
“我没有,你们那么会看我的眼神,我哪里能骗的了你们。”应长乐也不敢大声说,只敢小声抱怨。
应慎独已经将藤条拿在了手上,抵在了弟弟的身后,严厉道:
“以前都是大哥当坏人,管着你教训你,往后还是我来,你一撒娇,大哥就心软,我可不会心软……”
应长乐的双手都不知道捂哪里好了,更加不知道怎么解释,急的不行,忍不住嘀咕:
“你们打死我算了,都欺负我,我要找爹娘告状!呜呜,兄长哪次心软了,明明就从来没有,我怎么哭求,都没用!
二哥,呜呜,你要是也变成哥哥这样,对我这么凶,那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没法活了……”
应长乐当然知道,每次兄长罚他,只要哭的厉害点,兄长立马心软。
这招对二哥的效果更好,他最擅长如此拿捏两个哥哥。
应慎独果然瞬间心软,却没有表现出来,还用藤条轻拍了弟弟几下,更加严厉道:
“只知道偷奸耍滑,快些,如实说来,我们都还要有事,没空陪你一直耗着!”
应长乐一手捂着耳朵,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在刚才挨了几下的臀腿上摩挲,噘着嘴说:
“你们三个欺负我一个,有什么道理嘛,我要告你们……”
应慎独被弟弟气笑了,道:“你去跟谁告?爹娘只怕还要再教训你一顿!别装了,我都没使劲儿,还揉什么,这就打疼你了?”
当然不疼,他只是下意识的揉,忍不住的抱怨:
“哥哥,你先松开,没有耳朵,怎么交代?二哥,你能不能把那玩意儿拿开,我怕,我就不知道怎么说……”
应慎初无奈道:“就你一天毛病多,你说话是用嘴还是用耳朵?知道怕还总惹事?
再敢磨磨蹭蹭,便还是让你二哥抱着你,如此你才肯老实一点!”
应长乐顿时就吓的不行,急道:“不要不要不要,哥哥,我说,我招,什么都招,呜呜。”
自从二哥回家,但凡他犯了大错,兄长都不用绸缎绑他了,就让二哥抱着他挨教训,根本一点儿都挣脱不了,比铁链锁的都紧!
他宁愿被任何东西绑着挨罚,也不想被二哥抱着,光想想都怕。
若是被绑着,哥哥会心软,他疼了再扑哥哥怀里蹭几下,兄长多半就下不去手了。
可被二哥抱着,他没法扑哥哥怀里,任由他再怎么在二哥的怀里撒娇,都没用,二哥又不是动手的人,并且二哥越帮他求情,兄长越生气。
如此一来,他拿捏两个哥哥的手段,就几乎完全失效了。
[不管了,反正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谁让萧承起突然变的这么笨,非要回家,要是不小心说漏嘴,可不能怪我。
啊啊啊,不行,绝对不能说漏嘴,家里绝对不能知道。
他们要是知道,不被气疯才怪。
吸溜,啧啧,其实,有点好吃,嘿嘿,是超好吃!早知道,阿起这么香,我还在外面找啥啊!
呸呸呸,我这死脑子,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就知道想这些没用的,快想怎么解释啊。
阿起到底想干嘛啊,明明回宫就没事,我们背着家里偷偷玩不就行了,非得回家。]
应慎初&应慎独:???弟弟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萧承起:……我看你就算早知道,也会为了好玩,就去玩,哪里还顾得上我。
应长乐心知两个哥哥定会特别生气,他去那种地方,故而拖拖拉拉不肯说,这会儿也是再难拖下去,却还是先解释:
“哥哥,二哥,我、我没去干嘛,就是去看看,真的就是去看看,啥也没干……”
应慎初怒道:“到底去了哪里?”
“就是,就是一个南风馆,叫什么凌波渡,我从没去过这种地方嘛,襄王说带我们去看看,我就去啦。
你们不信问阿起,我真的就只是看看,而且我还没怎么看呢,阿起就来把我带走了……”
应长乐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偷偷去看两个哥哥。
见他们脸色铁青,愈加怕的不行,只觉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