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不是咱们家出了什么事,娘亲和爹爹每天都回来很晚很晚,你们到底在干嘛呀,不要瞒着我好不好?
你悄悄告诉我,我绝对不告诉任何人,而且,现在我天天都在家,你根本不让我出门,我也没法给谁说呀。”
应慎初轻抚着弟弟的脸庞,笑着说:
“咱们家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只是如今,你也知道,许多人都牵扯进了郿坞案,娘亲要去抓人,爹爹要审人,实在忙得很,自然回家晚。”
应长乐已经问过无数遍这些问题,缠着问,兄长的回答永远也都是这样,但他还是想继续问: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哥哥,我觉得,你们都不对劲,我不管,我就要知道,你快给我说,不然我就一直闹……”
应慎初见弟弟又这般犯浑,却还是舍不得教训,只耐心解释:
“本就是你无理取闹,我还能给你编出点什么来解释?
不让你出门,是要你修身养性,若还是这般只会混闹,不仅是这几月,什么时候学会世家公子该有的言行举止,你再什么时候出门……”
应长乐哪里信这些话,搂着兄长的脖颈一个劲儿的摇,不停的埋怨、猜测、追问:
“哼,哥,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哄我也不会想好点的理由!
你们才不是那等庸俗的封.建.大.家.长,你们从来就没非得让我学世家公子那一套啊,怎么忽然就要我学了?
都是借口,都是借口,你就是不想让我出门!
到底咋了嘛,是谁要杀我,还是谁要害我,你们不是给我安排了很多暗卫吗,这还保护不了我啊?
是谁这么厉害,让你们都这么忌惮,你们都拿他没办法嘛,是不是萧承熙啊,可是我们家若是没倒台,萧承熙也不敢动我啊!
哥哥,家里又没别人,你就悄悄给我说,都不行吗?”
应慎初实在被烦的没法了,微怒道:
“你给我规矩一些!就在家安安分分的待着!家里这么大,还不够你玩闹的?
要玩什么,要吃什么,都给你买回来,你还要如何?”
应长乐只想逼着兄长给他说实话,赌气道:
“那你都说了没什么事啊,我要出去玩,现在马上立刻就出去!
你要捆就捆,我不怕,我不信你能永远捆着我,总有你疏忽的时候,我就偷偷跑出去。
我就想知道现在有多危险,你给我说了,我肯定不会再胡闹了啊,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你们总觉得我没用,什么都不肯给我说,我是没用,那我也有知晓的权利……”
应长乐也试图从吃瓜系统里知道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但系统里根本就没有,无论他怎么搜索都没有!
这系统是必须要已经发生或者当事人亲口说出才会有,就证明他家暂时还没出事,但这情形看上去也是危急关头了。
没人明确说出要怎么对付他家,或者说矛头不是明确对准他家的,父母和兄长也从来就没议论过如何反击,系统就暂时不会收录。
他想知道家里的情况,想知道家里在对付谁,也是想通过吃瓜系统帮家里的忙,只要知道要对付谁,说不定就可以在系统找到这人的秘密。
也许万一就帮上忙了呢,可就是无论怎么问,兄长都不说。
应慎初见弟弟如此冥顽不灵,只能抓住弟弟拉到窗户下,用绸缎捆住弟弟的双手,牢牢的绑在窗棂上。
“捆就捆,我才不怕你,有本事你就一辈子都捆着我!”
应慎初也实在没有办法,如今太危险,若是任由弟弟跑出去玩,但凡出点什么事,只怕追悔莫及。
家里要做的事,一点儿也不能泄露,否则定会功亏一篑,全家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弟弟的心声什么都往外说,只能将弟弟关在家里,实在别无他法!
全家死无葬身之地都算好的了,他最怕他们都死了,阿起也死了,弟弟却想死都死不成。
弟弟长成这样,又有心声,必定会被千般折.磨.玩.弄,生不如死,他想都不敢去想这种结果!
应长乐活动了一下手腕,绸缎及其柔软,即便是被捆住,也不怎么难受,就是行动受限而已。
绸缎很长,他不仅可以在榻上随意活动,甚至可以翻窗到外面游廊上坐着玩。
这是东面隔间的榻,窗户外面不是花圃,是抄手游廊,东面地势更高,极目远眺几乎可以将大半个侯府收在眼底。
每回兄长都只会将他绑在东面临窗的榻上,就为了让他可以看到更多的景观。
他当然已经不止一次被这样绑着,每回他威胁兄长要偷跑出去玩,就会被长绸缎绑在窗户下。
自从被关在家里,他不是没试图偷跑出去玩过,但没有一次成功,每每还没跑出二门就被抓了回来。